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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這里,這套是他的婚房。 第112章 魏組長 元宵佳節(jié), 沈沫和mama吃完團圓飯, 照舊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晚會正熱鬧, 忽然聽到門鈴聲響, 沈沫趕緊去開門。 “陳阿姨!” “沫沫,這是你程伯特意給你做的椒鹽蝦, 晚上看電視當零食吃。”陳秀芬把一個大紙袋子交給沈沫。 沈沫驚喜:“我早就想吃這個,謝謝程伯伯!” “謝什么?以后想吃直接說!”陳秀芬揮揮手,自顧自走過去,到客廳和厲秀英聊天。 沈沫開開心心捧著椒鹽蝦回自己臥室,邊走邊忍不住嘗了一個,還是小時候的味道, 椒香酥脆,既然陳阿姨這么有誠意,她就發(fā)揚下風格, 把客廳讓給她們吧! 客廳里, 陳秀芬坐下就長吁短嘆。 厲秀英嗑著瓜子道:“見到啦?我家沫沫在學校時候就跟一北京女孩交好,另一個本市的也來過家里好幾回,你們家那個兒媳婦跟她可不熟。” “呸!什么兒媳婦?辰辰把人領回家,我總不能拉下臉趕人出去吧?”陳秀芬憤憤道。 厲秀英勸說:“那孩子我以前在學校見過,家里條件確實不好,但是本人不錯, 勤勞樸實, 眉清目秀, 怎么說也9八5大學畢業(yè),高考時候還狀元呢!” “管什么用?窮山惡水的,那地方我知道!民風彪悍,大姑娘論斤賣,婆家娘家爭地,出嫁閨女舉著鋤頭就把她親娘老子的腦袋砸個血窟窿!也有向著娘家的,一包耗子藥把婆家老少十幾口子都毒死!”陳秀芬激動。 厲秀英淡定:“那不是以前嗎?現(xiàn)在生活好了,閨女都送出來上大學,還提那些老黃歷干嘛?” “現(xiàn)在又怎樣?還是那塊窮鄉(xiāng)僻壤,地沒多,人沒少,年年扶貧,上不起學吃不起飯,家家戶戶爭著蓋小樓,別看披了新社會的皮,骨子里還是吃人的舊社會,根上的民風不正!”陳秀芬不恥。 “辰辰他爸什么意見?”厲秀英問。 “我們家老程說了,但凡是個其他地區(qū)的,不管家里父母做什么,有沒有退休金醫(yī)保,兄弟姐妹幾個,他都不反對,就是那個地方的,不行!”陳秀芬嘆氣。 “哎呦!就算你倆一百個看不上,架不住你們兒子樂意啊?介紹這么多他都不滿意,就喜歡上那姑娘了,他非要結婚你們能攔得住?”厲秀英嘲笑。 陳秀芬冷笑:“她們那規(guī)矩我知道,今天上門是來相看婆家的,臨走我沒給見面禮也沒給車馬費,出了正月也不回請,她要真不講究,一切另說,要是挑理兒,就堅決不能進我家的門!” 沈沫悄悄掩住臥室門,忍不住嘆氣,人老成精,陳阿姨還真不好糊弄! 元宵節(jié)過完,外地的同事陸續(xù)回來,單位正常運轉,沈沫照舊忙忙碌碌,上班下班。 二月二龍?zhí)ь^,沈沫去做頭發(fā),剛出來就接到魏時芳電話。 “沫沫,上次答應你的大餐還沒請,你現(xiàn)在有時間么?” “有??!我在淮南路,你過來吧!”沈沫痛快答應。 不到半小時時間,魏時芳急匆匆趕到,兩人找了家火鍋店,邊吃邊聊。 “他爸爸做了一桌菜招待我,他媽也熱情好說話,見面好好的,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沒下文了……”魏時芳苦惱。 上次回去后,她終于下定決心,和父母詳細交代了男友家情況。 她爹娘唉聲嘆氣,心疼閨女遠嫁,但是看在婆家條件還不錯的分上,還是勉強同意。第一次上門相看沒給紅包就算了,畢竟外鄉(xiāng)人不懂規(guī)矩,千叮萬囑女兒,出了正月的回請一定要照著規(guī)矩來。 魏時芳理解程易辰父母不知道她家鄉(xiāng)規(guī)矩,第一次見面沒給紅包她也不計較,囑咐好程易辰,下次回請一定照著規(guī)矩來,沒想到一直等到出了正月,那邊還沒給信兒,這才約了沈沫出來探口風。 “沫沫你說,他家到底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程伯伯做菜好吃吧?想吃就打電話約時間和程易辰一起過去啊,他爸媽還能趕你們出來?”沈沫敷衍道。 “按規(guī)矩,相看過后他們應該和我談訂婚的事!”魏時芳著急,公婆表過態(tài),談好彩禮定過親,她和程易辰才算名正言順。 沈沫搖頭:“新南市沒這規(guī)矩。” 魏時芳攥著筷子不說話,眉頭緊鎖,就算新南沒這個規(guī)矩,她也告訴程易辰了。 沈沫忍不住暗示:“魏時芳,入鄉(xiāng)隨俗,你總守著你們家規(guī)矩干嘛?新南解放后才建市,全國各地哪的人都有,這么多年下來早就移風易俗,你何必強人所難呢?” “怎么是我強人所難?抬頭嫁女兒低頭娶媳婦,他們當然得照著我們家規(guī)矩來!”魏時芳強勢。 沈沫放下筷子揉太陽xue:“這里又不是你老家,不是程易辰父母娶媳婦,是你和程易辰結婚!” “終歸我還是嫁到他們家,得叫他父母一聲爸媽!該有的禮節(jié)必須得有,那是尊重我的父母!” 魏時芳無奈又堅定,并非她不懂入鄉(xiāng)隨俗,只是一個人孤身在外,她不能放低身段任人拿捏,讓人看輕了去,沈沫這樣家在本地守著娘家的女孩,不會理解她的處境。 沈沫沒再繼續(xù)勸解,她知道魏時芳的堅持和固執(zhí),從小形成的觀念,不是她三五句開解就能改變,多說無用。 吃過飯,沈沫開車送魏時芳回去,兩人告別,魏時芳上樓。 六樓頂層的民宅,公司租用當集體宿舍,推開門一股熱浪夾雜著陌生體味迎面撲來,地上污濁凌亂,魏時芳輕輕皺眉,墊著腳進臥室。 同屋的小姑娘飛快站起來,濕著頭發(fā)坐到另一邊,魏時芳低頭看自己床鋪,不由得火冒三丈。 “不是跟你說過嗎?洗完頭不要坐我床上!你看看你弄得,濕了一片!” 床上不大不小一塊水漬,像是尿床般,小姑娘委屈:“那我坐哪?上鋪又不方便……” 魏時芳使勁忍住脾氣,拿了睡衣拖鞋去衛(wèi)生間洗漱,關上門,習慣性拿起洗發(fā)水檢查,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再次一股怒火燃起,忍不住沖出來。 “誰用的?我上周才剛買的,四百毫升的大包裝,不到一星期怎么就沒啦!” “沖我喊什么?這么多人,又不是我一個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