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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姨!我回來啦,您坐,我打包了小點心,這就去廚房弄給你們吃?!鄙蚰Σ[瞇道。 陳秀芬和藹笑容,看著沈沫在廚房把精致點心擺盤,新沏了菊花茶端上來,親手給她們倒上,心想這么可心的兒媳婦,怎么就不是她家的呢?要是有個這樣的兒媳,讓她和老程把老骨頭砸碎給他們也心甘情愿! 厲秀英假裝沒看見老姐妹垂涎她閨女的饑渴眼神,接著剛才話題繼續(xù)安慰。 “電視上不是說了嗎?新婚姻法規(guī)定,父母指定贈予的房子不是婚內(nèi)共同財產(chǎn)?!?/br> 陳秀芬回過神無奈嘆氣:“這個我知道,也咨詢過律師,可是你**也要給懂法的人聽不是?” 她家兒媳一門心思認定,嫁進婆家就是婆家的人,公婆財產(chǎn)她也有份,9八5的大學生,這點道理硬是掰扯不清!普通老百姓,手里一點點資產(chǎn),哪里經(jīng)得起打官司? “她這個想法就不對!要是你和老程一屁股債,她保準跑的比誰都快!你們和辰辰簽贈予合同,指明只給兒子,真要離婚打官司,法院也不會支持把房子給她。”厲秀英出主意。 陳秀芬嘆氣:“架不住我兒子支持??!真要是他自愿給媳婦,轉手又再次贈予了,我們能怎么辦?” 怕的就是兒子心甘情愿把房子交給媳婦處置,他那點腦子可玩不過人家,更玩不過那邊如狼似虎的一家子! 厲秀英就平時愛看調(diào)解節(jié)目知道點婚姻法皮毛,還真弄不懂這些彎彎繞繞,聽老姐妹這么一說,確實也有道理,不覺也跟著犯愁。 “陳阿姨,動遷辦有專門的法律顧問,你去找他們咨詢下,比律師管用?!鄙蚰S口道。 “沫沫,你有內(nèi)幕消息?”陳秀芬頓時來精神。 沈沫好笑道:“不算內(nèi)幕,擺在桌面上大家都知道的事,普通律師是基于法律公平角度維護公民權益,動遷辦的法律顧問傾向于保護業(yè)主利益,最擅長您家這種家長里短的財產(chǎn)糾紛,他們專業(yè)?!?/br> 陳秀芬仿佛看到新曙光,忙不迭的和厲秀英道別,回家找老伴商量去。 沈沫長長松一口氣:“終于走了!” 厲秀英笑罵:“就你憋不住話!讓魏時芳知道是你出的主意,還不得恨死你?” “憑什么恨我?難道要我?guī)椭终脊欧慨a(chǎn)才算盡到同學之情?有沒有是非觀?。 鄙蚰瓱o所謂。 學區(qū)終于確定,原本觀望的那部分市民也心態(tài)放平和,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濟情況做出選擇,簽署協(xié)議搬遷。 轟轟烈烈的搬遷動員,電視臺的宣傳片整天輪流播放,本地新聞每天都是西城區(qū)的報道。 厲秀英放下顧慮,高高興興去簽協(xié)議,領到西城區(qū)的回遷房票,拿回家寶貝是的放進保險柜。戶主已經(jīng)寫到沈沫名下,這可不僅是房子,還是購房資格的唯一憑證,是她外孫讀重點學校的通行證!別看票面價值一百萬,實際價值一千萬! 那邊陳秀芬和程工轉天就去了動遷辦,和法律顧問聊半天,滿面歡喜回來,終于也確定了他家的拆遷方案。 程易辰完全沒意見,乖乖配合父母各種協(xié)議簽字,等到魏時芳得知消息時候已經(jīng)木已成舟,瞬間崩潰。 “我不同意!你媽憑什么?她這么做不就是防著我嗎?”魏時芳歇斯底里,這么大的事婆家沒跟她商量一句就辦了,當她是自家人嗎? “我爸媽的房子,他們這么決定我能有什么辦法?”程易辰糾結,不就是房子和錢嗎?折騰來折騰去有什么區(qū)別? 陳秀芬始終惦記孫女的學區(qū)房,又舍不得直接給兒子,防的就是兒媳,和法律顧問詳細咨詢后,確定最保險方案。 西城區(qū)的學區(qū)房他們只提供一部分首付,公證為父母出資,屬兒子個人財產(chǎn),剩下大部分拆遷款提現(xiàn)用于養(yǎng)老,既保證孫女入學,又不怕財產(chǎn)損失。作為交換條件,程易辰東城區(qū)的三居室要贈予給父母。 新南市公證處快捷有效,查明結婚日期和銀行交易,確定屬于個人婚前財產(chǎn)后,不需要配偶同意簽字,直接協(xié)議公證,再到房管局出具新房產(chǎn)證,東城區(qū)的三居室變更為陳秀芬的名字。 “三居室是我們的婚房,憑什么換成你媽的名字?” 魏時芳氣憤質(zhì)問,按習俗婚房是贈予小夫妻的財產(chǎn),婚也結了孩子也生了,現(xiàn)在婆婆一聲不吭把房子要回去,這不是騙婚么? “這房子當初就是我媽買的,現(xiàn)在西城區(qū)的拆遷房給我們,總不能讓我爸媽名下沒房子吧?”程易辰費力解釋。 “三萬一平的拆遷補償款,店面一平給五萬,加起來三百多萬!你幾輩子能掙這么些錢?有房子住還非要我們貸款再買,你爸媽是不是老糊涂了?”魏時芳憤怒大喊。 “悅悅還得上學呢!幼兒園的功課你這個高考狀元都輔導不了,將來上小學怎么辦?”程易辰據(jù)理力爭,父母的想法他能理解。 “都是你們慣的!幼兒園哪用得著學那么多東西?學費交著,每天車接車送把孩子放到學校,我加班累一天還要輔導小孩功課,老師們干什么吃的?”魏時芳歇斯底里指責。 “我爸媽決定的事,我也沒辦法,再說了,你不是一直想出去單過嗎?正好房子下來我們搬出去……” 程易辰盡量往好的地方說,搬出去或許能透透氣,省的天天看她們吵,在這么下去,夫妻感情遲早要玩蛋。 “我們原本住得好好的,現(xiàn)在突然房子沒了,還欠了這么大一筆債,你會不會算賬?你媽憑什么拿走我的錢!” 魏時芳渾身發(fā)冷止不住哆嗦,三百多萬拆遷款被婆婆霸占,搶走她的婚房,讓她背貸款給他們家買學區(qū)房,首付卻只寫他們兒子的名字,簡直欺人太甚! 程易辰小聲解釋:“事情已經(jīng)這么著了,我媽……” “你媽你媽!能不能別什么事都提你媽?你媽也是女人也是別人媳婦!她怎么就不考慮我的感受?我沒收彩禮沒要房子嫁到你們家,你爸媽什么都沒給我!他們對得起我嗎?要是你爺爺奶奶也這么欺負你媽,她會同意嗎?” 魏時芳忍不住流出眼淚,注視著丈夫,失望神情滿是委屈不甘和憤怒! 程易辰的腦子有些不夠用,想來想去覺得妻子的憤怒不是沒道理,只是父母決定的事,夾在中間他也難辦。 一時間愁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