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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在各做各的事,沒有人看她,薄熒朝更遠的地方望去,傅沛令接觸到她的視線,立馬移開了目光,掩耳盜鈴地看起了空無一物的課桌桌面。 薄熒的目光和傅沛令身后的徐俏撞在了一起,徐俏目光冰冷地看著她,放在桌面上的雙手拳頭緊握。 兩人的目光接觸只有短短一瞬,徐俏收回了目光,薄熒也轉(zhuǎn)回了頭。 “沛令?!毙烨紊眢w向前靠去,用手指點了點傅沛令的后背。 傅沛令側(cè)身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 “今天早上我去你家叫你,伯母說你已經(jīng)出門了,你這么早去哪兒了?”徐俏問。 “學(xué)校?!备蹬媪钛院喴赓W地說完,沒有任何交談欲望地將身體轉(zhuǎn)了回去。 徐俏盯著他冷淡的背影,抿著嘴,臉色蒼白。 26.第 26 章 當(dāng)天夜里氣溫驟降,上京市終于顯現(xiàn)出冬天的威力,薄熒找出了順璟學(xué)校的冬季校服,在第二天起床后換上了黑色的羊毛打底長襪,將腳踩進有了明顯厚度變化的短裙,拉上短裙拉鏈,在全身鏡前穿上小西裝外套,打好領(lǐng)結(jié)。 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薄熒和往常一樣目光有意的避開了她的臉。 七點,薄熒準(zhǔn)時出門。 學(xué)校的室外寒風(fēng)凜凜,教學(xué)樓內(nèi)卻溫暖如春,薄熒在教室里放下書包,脫下外套后,沒過一會就被通知班主任在辦公室等她。 來叫薄熒的是成績排在班級上位的乖乖女,薄熒覺得她說的應(yīng)該不是假話。 去到教師辦公室后,班主任果然在辦公桌前等她,薄熒走過去后,班主任將昨天薄熒申請購買的一沓新的教科書遞給她。 “我聽說你的教科書是突然不見了?”班主任注視著她的眼睛,若有所指地問道。 薄熒從她的神色上沒有看出用意,謹慎地說了個是。薄熒的目光定定地看著班主任,必須承認,她的心中有著一點點的期待,期待著班主任能夠作為教師、作為一個成人給予她一點幫助。 “我問了很多同學(xué),他們說你——”班主任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詞:“不太友善、合群,性格有些古怪孤僻。你應(yīng)該反思一下自己了?!?/br> 薄熒垂下眼皮,掩住烏黑透澈眼珠中漸漸熄滅的光。 “如果一個人不喜歡你,那么可能是他的問題,但是如果大部分人都不喜歡你,你覺得自己該不該改變呢?”班主任用諄諄善誘的溫和口吻說道。 這把溫和的刀深深地插入了薄熒的胸口,而薄熒已經(jīng)麻木到?jīng)]有感到痛意。 “你覺得呢?”班主任見薄熒沒有說話,用溫和的口吻再一次將匕首更深地插入薄熒的胸口。 胸口沒有痛意,大概是已經(jīng)空了吧,胸腔下已經(jīng)空無一物。 “應(yīng)該?!北身槒牡氐吐暬卮?。 班主任笑了起來,讓薄熒拿著課本回了教室。 薄熒回到教室后不久,上課鈴就響了起來。第一節(jié)課就是班主任的語文課,課上班主任宣布了十二月將會進行一場針對期末考試的模擬考試,讓大家好好復(fù)習(xí),以及下個星期恒溫游泳館將會開放的事,這意味著薄熒恐懼的游泳課終于要來臨了。 下面一陣唉聲嘆氣,既有模擬考試也有游泳課的原因,即使身在1班,也有鄭風(fēng)那種憑關(guān)系插班的差生,他們一聽見考試兩個字就會本能地心臟收縮。 大概是早上多吃了一個戚容買回來的橘子的緣故,薄熒感到有些內(nèi)急,自從書包被扔后,她已經(jīng)盡量避免離開座位了,她努力憋到中午,等大家都群聚著去餐廳吃午飯的時候,才走了另一個方向,快步走向本層的女盥洗間。 在小解的中途,薄熒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走進女盥洗間,她沒在意,直到?jīng)_水后準(zhǔn)備離開隔間,卻發(fā)現(xiàn)門扉被從外面堵死時她才意識到了不妙。 她用力推了推門,門扉紋絲不動。 外面響起了幾聲嘻嘻哈哈的女生笑聲。 “把門打開?!北蓮娧b鎮(zhèn)定地說。除了一陣更為開心的笑聲,沒有人回應(yīng)她。 有什么重物哐的一聲落到地上的聲音,薄熒還聽到了水聲。 “你真行啊,哪里搞的冰塊?”門外傳來一名女生帶笑的聲音。 “后廚要的,厲害吧?”另一個得意的聲音說道。 “只要你們現(xiàn)在住手,我不會告訴老師?!北膳ψ屪约旱穆曇舯3制椒€(wěn)。 “哎呀,我好怕怕呀?!蹦莻€得意的聲音嬌俏地說道,她聲音一轉(zhuǎn),忽而變得惡狠狠:“三級片拍多了,我是好心幫你降降火?!?/br> “順璟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收,讓我們和這種人在一個學(xué)校讀書,把我們當(dāng)什么了?” “早知道我就和我哥一起出國去了。留在這爛學(xué)校,晦氣死了,昨天有個社團的學(xué)長要了我電話,結(jié)果卻是打探我和這個婊\\子熟不熟,我長這么大還沒受過這屈辱呢。”另一個女聲憤憤說道。 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穆曇艉退曉俅雾懥似饋恚赏说浇锹?,下一秒,一桶冰水從天而降,冰水覆蓋了她的面孔,堵住了她的呼吸,薄熒仿佛聽到了凄厲的貓叫,她又回到了那一天,黏稠幽綠的液體,掙扎的貓身,屈瑤梅扭曲的笑容—— “你還活著干什么,早點去死吧,你死了大家都輕松?!?/br> 又一桶冰水從天而降,徹骨的冰冷從冰水中侵入她的毛孔,冰凍她的血液和心臟,薄熒站在原地,耳膜里只有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氣管和肺葉正在拼命運作,她卻依然急喘不停,她用力地抓著胸口的衣服,慘白的手指緊攥在一起,似乎想直接攥出胸口下那顆因為缺氧而感到壓迫和痛楚的無力心臟。 “覺得很無力吧?”X趴在隔間的頂端俯視著薄熒:“痛苦吧?憤怒吧?是不是很想將這些低劣的爬蟲殺個干凈?” “向我許愿吧,告訴我你的愿望——”X歪著頭,完美得像是惡魔杰作的臉龐上露著危險的笑容:“說出你的愿望,薄熒——” 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窒息,薄熒的身體不斷顫抖。 “嘻嘻,我本來想拿開水來的,但是后廚的大嬸……” 那個嬌俏的聲音還沒說完,盥洗室的門突然被砰的一聲踹開了。 “沛……”一個在這之前都沒有響起過的聲音忽然慌亂地響起。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