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 楊姐是她接觸最容易的人,如果薄熒要借電話一定很容易,但是薄熒對她心直口快的性格不太放心,所以走了遠路,最終找了別人。 電話被接通的一瞬間,傅沛令低沉慵懶的聲音從話筒另一端傳了過來:“喂?” 薄熒自報身份后,電話那面沉默下來,隔著萬水千山,薄熒依然能感覺到傅沛令強烈的不痛快。 “上次是我爸爸突然進來了,我不得已才掛了電話……”薄熒躲在忙碌的拍攝地角落,低聲說著:“別生氣好嗎,阿令?” “你爸進來了你為什么要掛電話?”傅沛令的聲音依然帶著冷意。 “他們思想比較保守……”薄熒委婉說道。 “保守?保守會讓養(yǎng)女去拍那種電影?”傅沛令冷笑一聲。 薄熒被他的話一窒,沒了聲音,過了幾秒,傅沛令似乎察覺到這句話有所不妥,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轉(zhuǎn)而沒頭沒腦的說道:“八月份是我的十八歲生日。” 薄熒馬上接道:“我一定想辦法回來陪你過生日?!?/br> 對面哼了一聲,傅沛令的聲音悶悶的:“多給我打電話?!?/br> 薄熒正要告訴他自己的手機被沒收了,就聽給她望風的女工作人員忽然連拍了她幾下,緊張地望著一個方向:“孟導來了?!?/br> 薄熒立即掛斷電話,把電話放進她張開的手里,女工作人員迅速將手機揣進兜里,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喊了你幾遍了,快開拍了,你準備好了嗎?”孟上秋狐疑地打量著她。 “我準備好了?!北陕冻鑫⑿?。 “跟我來。”孟上秋轉(zhuǎn)身朝攝影中心走去。 薄熒隨即跟上。 接下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薄熒都沒有找到時機和傅沛令取得聯(lián)系,偶爾她會借工作人員的手機給傅沛令發(fā)個報平安兼問候的短信,最后還要在末尾附上這是別人手機,不要回復的字樣,為了萬無一失,每次她都會刪掉發(fā)出的短信,再把手機還給別人。 六月中旬的時候,她終于找到機會給傅沛令偷偷摸摸打了一個電話,但是不到十分鐘就被尋來的孟上秋再次打斷,他的脾氣越發(fā)暴躁,在劇組已經(jīng)是閻王一樣的存在,臉一黑起來,誰都害怕。 七月底的一天,薄熒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和傅沛令打了一次電話,這次沒有孟上秋的打擾,通話卻依然在十分鐘不到的時候就結(jié)束了,兩人在電話里鬧得很僵,傅沛令在聽說薄熒很有可能沒有辦法回國陪他過生日后,沉默了片刻后掛斷了電話。 薄熒再打過去,就是暫時無法接通了。 傅沛令坐在床上,將手機扔到一旁,臉色陰沉,心情差到極點。 他沉著臉,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稀疏明亮的夜星,一陣微風從打開的玻璃窗里吹拂進來,送來一陣夏夜的涼風。 隔著門,傅沛令也聽見了樓下關(guān)門的一聲巨響。沒多久,滿臉怒容的傅敬亨就猛地打開了傅沛令的臥室房門,大步走了進來。 “傅沛令!我跟你說了那么多遍,你一點沒聽進去?除了把人打進醫(yī)院以外,你能不能想一點別的法子去整人?”傅敬亨怒視著傅沛令。 傅沛令面無表情,仿佛傅敬亨不存在一樣,只是搭在腿上的雙手漸漸握成了拳。 “我真不知道怎么就把你教成這個樣子,你看看你這性格,以后進入公司了要怎么服眾?也是看不順眼就打到進醫(yī)院?!”傅敬亨怒聲說:“你讓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給你!” “你以為我稀罕你那破集團?!”傅沛令忽然站了起來,沖傅敬亨大吼:“你覺得我想要?!” 傅敬亨從傅沛令的怒吼中回過神后,更加怒不可遏:“那你說說你想要什么?我看你除了天天和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什么都不想要!” “既然你覺得自己這么聰明,為什么會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傅沛令的聲調(diào)忽然降了下來,他的眼眸暗沉黝黑,在抑壓的黑色背后,一絲絲針芒般的兇煞有如實質(zhì),刺得傅敬亨眼皮一跳。 “除了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你還知道什么?”傅沛令眼露諷刺:“你知道自己兒子是什么血型嗎?” 傅敬亨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能說出,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你知道我為什么偏偏要用最粗暴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嗎?”傅沛令的嘴角突然朝著一邊勾了勾,露出一個冰冷刺骨的冷笑。 “因為我不想變成一個口蜜腹劍、綿里藏針的人。”傅沛令盯著臉色由紅轉(zhuǎn)青的傅敬亨,一字一頓地說:“因為我不想成為和你一樣的人。” 傅沛令說完后,沒有停頓,抓起手機就大步流星地沖過了傅敬亨,往一樓快步走去。 “傅沛令!”傅敬亨怒形于色地沖出屋門,朝著樓下的傅沛令吼道:“有你這么和父親說話的嗎?!” 傅沛令頭也沒回,傅敬亨氣得胸口疼,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傅沛令在他眼前砸上了門,沒過一會,重機車特有的可怕轟鳴聲就劃破了半山靜謐的夜色,傅敬亨沖到窗前一看,恰好看見傅沛令騎著重機車絕塵而去的背影,他想怒吼上幾句,卻又怕被半山上住的其他人家看了笑話,只能硬生生將到了喉嚨口的吼聲壓了下去。 40.第 40 章 傅沛令走進燈紅酒綠的玲瓏后,徑直從人群穿過,來到舞臺中心的升降卡座坐下。 吳旭彬從沙發(fā)靠背上坐了起來,主動為傅沛令倒了一杯啤酒,傅沛令一言不發(fā)地拿起一口灌下。 他識趣地什么也沒問,只是默默又給傅沛令滿上一杯。 “要不要找點人來一起玩?”吳旭彬神色若常地說。 見傅沛令沒說話,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掛斷電話不到二十分鐘,原本只有傅沛令和吳旭彬的升降卡座就開始陸續(xù)有打扮入時的少男少女加入,其中既有傅沛令的熟面孔,也有他沒見過的生面孔。 在搭訕美女的挑戰(zhàn)中落敗于涂鳴的羅涇從兩人身邊離開,坐到了吳旭彬旁邊,他拿起桌上的酒杯自娛自樂地喝了一大口,隨口問道:“怎么這么晚了突然想起泡吧?” “情之所至?!眳切癖蛘f。 “什么?” “意思就是,”吳旭彬微笑著看了他一眼:“我高興?!?/br> 羅涇過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