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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告知他的情況下,拿著他價值連城的雞蛋走上了鋼絲。 “他們做什么了?”梁平沉聲問。 “讓一個店員撞到我的身上,潑了我半杯水。” 梁平皺著眉抬眼看了一眼主后視鏡:“接下來你注意一點,隱藏攝像機環(huán)節(jié)不會這么簡單就結(jié)束?!?/br> 薄熒從玻璃窗外的后視鏡里平靜地注視著從剛剛起綴在他們身后的銀色商務(wù)車。 “我知道。” 下一個挑戰(zhàn)會是什么呢? 薄熒沒有等多久,當(dāng)保姆車開進(jìn)江北電視臺的地下停車場后,她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89.第 89 章 看著眼前哭著要找mama的小女孩,梁平煩躁地把身體重心從左腳換到了右腳, 如果是平時的他, 大概會思考將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女孩簽下當(dāng)童星的可能性是多少, 但是現(xiàn)在, 他只看得見小女孩哭完了眼藥水之后逐漸干涸的眼眶和略顯浮夸的表演,他一邊在心里苛刻的挑刺,一邊將目光轉(zhuǎn)向他價值連城的雞蛋—— 站在他身邊的薄熒向前一步,在小女孩面前蹲了下來,她輕輕撫摸著小女孩的頭,用毫無破綻的溫柔表情柔聲安慰著對方。 ——看看, 這才是一個演員該有的素質(zhì)。 梁平在心里冷冰冰地評價。 他心里不耐煩, 卻為了不知藏在何處的隱藏攝像機不得不繼續(xù)陪演下去,在哭得心煩的小女孩和薄熒之間,梁平選擇了觀看后者的表演。 隨著時間的過去, 梁平看著薄熒輕言細(xì)語的樣子,心思不知不覺飄向了另一個方向。 眼前的少女身形纖細(xì), 她蹲下來的時候更顯得單薄可憐,像是一株根莖纖弱的白色花朵, 隨便一陣大風(fēng)就會刮彎她的脊梁,但是梁平很清楚,這只是一種假象,眼前的少女雖然有一副令人疼惜的外表, 但是內(nèi)里的芯子卻是和花莖截然不同的東西。 梁平壓下心中的異樣感覺, 從薄熒身上移開了目光, 僅僅只用一個背影就能讓人心神搖曳,即使是花,那也是一朵會讓人致命的花。 小女孩在薄熒的安慰下已經(jīng)止住了沒有眼淚伴隨的干哭,薄熒站起來的時候,梁平才重新把目光移回她的身上。 “我送她去一樓的總臺,梁哥,麻煩你留在這里等一會,看她的母親會不會來找?!北烧f:“我把她交給客服后就給你打電話?!?/br> 梁平當(dāng)然知道她的母親不會找來地下停車場,但是論演戲,他也是一個民間高手。 “行,你快去吧,說不定她的mama已經(jīng)在找人了。”梁平皺著眉頭,故作擔(dān)憂地說。 薄熒牽著小女孩的手乘電梯來到一樓,剛剛走到總臺附近,小女孩就對著一個年輕女人大喊了一聲mama。 接下來就是母女再會的感人場面,薄熒笑著接受了年輕女人的感謝,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后,笑著離開了。薄熒給梁平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孩子送到。 “你先上去演播室,我馬上來。”梁平說。 薄熒掛斷電話,朝安檢口走去。她以為迷路的小女孩就是最后一個挑戰(zhàn),卻沒想到接下來還有一個難題等著她——她在安檢口被保安攔了下來。 “沒有通行證就不能進(jìn)去?!北0怖渲樥f道。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附近不知情的人們都看了過來。 同樣是人群的注目,站在舞臺上的時候薄熒不會感到難堪,但是當(dāng)注目是因刁難而起,她就會不可避免地想起從前北樹鎮(zhèn)時不愉快的回憶,就像是福利院的男孩學(xué)著護(hù)工的樣子問她是不是心理有問題時其他孩子投來的快樂目光,就像是屈瑤梅她們搶走她的書包,在空中扔來扔去時,站在教學(xué)樓窗戶前看著她的兩名教師的無動于衷的目光。 薄熒的心里總會想起那些從來沒有離開她的目光,盡管她知道眼前的鬧劇是設(shè)計的,她依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內(nèi)心產(chǎn)生被剝光衣服放在公眾眼光下的屈辱感。 薄熒對此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她熟練冷酷地將自己心里的感受壓縮至心底深處,把這些冒出來的感情強行塞回黑暗,拒絕觸碰到它們的一絲一毫。在這同時,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帶著抱歉的微笑。 “我沒有通行證,但我是藝人,和節(jié)目組約好了今天錄制。”薄熒抱歉地說:“你可以問問節(jié)目組,我叫薄熒?!?/br> “我不認(rèn)識?!北0舱f:“我只認(rèn)通行證和工作證?!?/br> 薄熒呼了口氣,沉默片刻后,她正要再次開口,一個掛著工作牌的女人從一旁走了過來。 “行了,讓她和我一起過吧,她是藝人?!?/br> 女人從一開始就站在人群里,看見保安攔著薄熒不讓進(jìn)的時候也沒有疑惑的表情,所以比起突發(fā)善心的路人,薄熒更相信她是節(jié)目組一開始就放置的一環(huán)。 “謝謝你,這幫了我大忙?!北裳b作感謝地說。 對方笑著揮了揮手,在薄熒前面走過了安檢。 薄熒通過安檢后,不敢掉以輕心,一直提放著隨時可能再出現(xiàn)的挑戰(zhàn),直到她走進(jìn)的演播廳,四個主持人對著她狂噴彩條不斷歡呼時,她才終于放下了懸著的心,明白隱藏攝像機這個環(huán)節(jié)總算結(jié)束了。 “哎,薄熒一定驚呆了吧,來來來,我解釋給你聽?!惫鶈⑴R虛攬了薄熒的肩膀一下,帶著她往演播室中央走去,薄熒也配合著他,臉上露著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被整蠱了的苦笑。 郭啟臨今年三十四歲,也算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了,出道十年來,既拍過膾炙人口的愛情電視劇,也出演過政治題材的嚴(yán)肅電影,還唱過電視劇主題曲,去年接了這個工作后,他又多了一個主持人的名號。 另外三個固定嘉賓也是男人,一名歌手,兩名電視劇演員,在出演之前,他們都是徘徊在三線的小明星,火了以后,他們的身價也跟著暴漲,成了從前的同僚們嫉妒仰望的對象。 除開這四人,薄熒還在演播室中央看見了對著她淺笑嫣嫣的羅莎,她穿著一條繡滿立體花朵的宮廷風(fēng)的淡綠色連衣裙,腳上一雙乳白色的高跟單鞋,整個人精致又高雅,和身穿條紋T恤、牛仔褲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有的時候,敵意根本不用明說,就算是露著笑容,敵意也會從某種看不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