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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空中泛著墨藍,兩人站在門口等了一會,一輛白色小保姆車停在了飯店門口,程娟從車上走下,一臉擔憂地幫著梁平把腳下無力的薄熒扶上車。 “你怎么樣?”梁平坐上副駕駛后,回過頭來觀察薄熒狀態(tài)。 薄熒不想說話,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隨后坐上駕駛席的程娟發(fā)動了汽車,車門關閉后,小小的空間里充滿了酒精的味道,梁平伸手按下遙控按鈕,把程娟身旁的車窗降下了一半,裹著雨水的夜風和濕潤的空氣從窗外當即吹入,吹走了汽車里的大部分酒氣,薄熒坐在副駕駛背后,這個位置受不到雨水蒙面,只會享受到夜風帶來的輕輕吹拂。 被毛毛雨吹了一臉的程娟幽怨地掃了一眼梁平,為了薄熒,她忍。 “你今天很努力。”梁平說:“看來你也明白這次機會有多重要?” “……你都明白的事,我怎么會不知道?!北烧{(diào)整了自己略微歪斜的身體,直直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疲憊地說道。 這檔真人秀節(jié)目投入巨大,上京衛(wèi)視的野心從強大的節(jié)目主團隊上就能窺出,在綜藝制作上,日韓兩國領先國內(nèi)太多,上京衛(wèi)視花重金從日本請回大有名氣的綜藝名導羅妙怡,又從韓國請了幾位實力作家加入創(chuàng)作團隊,在出演陣容上,目前已經(jīng)確定有收視率保證、國民級的頂尖主持人王侖加盟,可以說進行到這里,這檔節(jié)目已經(jīng)已經(jīng)可以預見必火的未來了,未知的只有究竟能火到什么程度這一個問題。 一線藝人拍一檔綜藝節(jié)目,每季片酬最少都在1000萬以上,超一線為2000萬以上,大咖級別的則動輒3000萬起步,體力消耗越高、越辛苦的室外綜藝,片酬越高,聽說王侖接拍,片酬已經(jīng)達到了聳人聽聞的4800萬,綜藝節(jié)目一般是一季10到13期,拍攝時間不會超過30天,但片酬卻相當于拍了一部完整的電視劇,甚至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綜藝的片酬還會高過電視劇的片酬。 梁平看中的正是其中的低投入高收益,薄熒看中的則是真人秀能夠給她帶來的病毒式擴張的人氣效應,一個藝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拍十幾部電視劇積累的人氣,很多時候都比不上在一部人氣綜藝里當個常駐嘉賓來得迅速有效。 今年的系列榜單已經(jīng)在前幾天出爐了,在四小花旦榜上,她已經(jīng)前進到了第三,羅莎被擠出了榜單,占據(jù)第四名的不是之前被薄熒取代的孟潔婭,而是去年十月份出道,一路高飛猛進的新晉小花董行瑤。如果薄熒能夠出演,明年的四小花旦榜榜首到底是姓元還是姓薄,就會變得難以預料。 “你覺得我們機會大嗎?”薄熒問梁平。 “難說?!绷浩睫D過身看向前方:“六個常駐嘉賓,只有一個女性名額,競爭太大了?!?/br> “排在四小花旦第二的人氣小花岑夢昭、人氣大傷想要借助真人秀翻紅的羅莎、拍攝酸奶廣告一夜成名的董行瑤,只要是有檔期的女星,誰沒有盯著這塊肥rou? ”梁平說。 所有能夠努力的都已經(jīng)努力了,事到如今,只有聽天由命了。 后排許久都沒有傳來聲音,梁平從后視鏡里往后看去,薄熒正側頭靠著椅背的頭枕,神色茫然地凝視著窗外夜雨,她烏黑的瞳孔中像是也吹進了細雨,濕潤而迷離,就像采訪的記者所說一樣,薄熒的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獨特氣質(zhì),疏離、空靈、迷離夢幻,世人都將元玉光比作冰天雪地中傲然的雪蓮花,擁有不分伯仲美貌的薄熒則是一縷和煦的春日陽光,但是梁平卻知道,和僅僅是用冷漠當做保護色、外冷內(nèi)熱的元玉光不同,薄熒的冷,是真正的、萬丈寒潭一般的冷,即使有著層層的偽裝包裹,依然阻擋不了一縷一縷的寒氣從假面下溢出。 她的微笑是虛假的,有禮有節(jié)是偽裝的,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雕琢過的,她把內(nèi)心的感受藏到最深最暗的地方,簽約馬上三年,梁平至今沒有聽到薄熒表述過她的心理感受,無論開心或是難過,無聊還是興奮,在普通人口中很常見的話,薄熒一次也沒有說過。 他可以肯定,就連睡覺的時候,薄熒也一定是緊閉嘴唇、全神戒備的那種人。 在寧靜的緘默中,開車的程娟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梁哥,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什么?”梁平收回目光,看向程娟。 “馬上就要到零點了,你能用我的手機幫我買一下吳泊寧的數(shù)字新專輯嗎?” “……我怎么記得昨天還看到你在微博上刷時守桐的話題?”梁平揚起眉毛,臉上寫著滿滿的嫌棄。 “我是博愛黨嘛……梁哥,你就幫幫忙吧,前一千名有送特別 Demo呢!”程娟請求道。 “前一千名?吳泊寧的新專發(fā)售用不了一秒就能賣出幾十個一千,你想搶前一千,做夢還快點?!?/br> “不試試怎么知道!萬一梁哥你手氣特別好呢!”程娟再次懇求道。 “行了行了,拿來?!绷浩讲荒蜔┑厣斐鍪?。 程娟立馬興奮地從兜里掏出手機遞給他,梁平打開音樂APP,在最醒目的首頁大圖上看見了吳泊寧的新專發(fā)售信息。 “還有一分鐘了,你注意啊。”程娟興奮地說。 梁平看著手機屏幕,沒答話。 一分鐘后,他把手機扔還給程娟:“第三秒完成交易,已經(jīng)排在了十多萬名上?!?/br> “什么鬼!這些人有病嗎?半夜三更不睡覺的???!”程娟氣得大叫。 梁平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半個多小時后,小保姆車停在了薄熒租房樓下,程娟和梁平把薄熒送上十二樓,看著她開門走進家門才放心的離開。 關上房門后,薄熒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痛苦。她強打著精神去浴室沖了個澡,在熱水的作用下,她的頭腦稍微從酒精的麻痹中清醒了一些,但同時,薄熒胃部的絞痛也更加清晰了。 洗完澡后,薄熒將疲憊的身體扔進被窩,忍著腹中絞痛一動不動地仰面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 她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記得痛到最后,她的感官都已經(jīng)麻木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睡著沒有、睡了多久,手機的定時鬧鐘就讓她睜開了雙眼。 薄熒拖著沉重的身體起床,一如往常地洗漱完畢后坐到客廳的沙發(fā)上一邊進食早餐一邊瀏覽著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