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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走下,蹦極塔就在眼前,從下往上看還好,等所有人爬上塔樓頂層后,才知道164米是個什么樣的高度。 “我不行了,我不靠近了?!蓖鮽愔皇强戳艘谎劬湍_軟了,他退回到靠著蹦極塔內(nèi)壁的地方,貼著墻蹲了下來:“——我想吐。” “你怎么跟個軟腳蝦似的。”李陽州一臉嫌棄。 “你有本事別抓欄桿這么緊啊。”站在蹦極口邊上的劉羨不客氣地說。 “你真的要跳?”時守桐皺著眉,在攝像頭看不到的角度,壓低聲音問道。 “嗯。”薄熒輕輕應(yīng)了一聲,對他笑了笑,輕聲說:“沒事的?!?/br> 但是怎么看,那個笑容都有些虛弱蒼白。 為薄熒上好裝備后,那個教練用韓語說起了長長的一段話,節(jié)目組的翻譯簡潔明了地翻譯道:“他在最后確認,你有沒有嚴重恐高癥、高血壓、心臟病、哮喘——或是任何不適宜劇烈運動的疾?。俊?/br> 薄熒愣了一下。 “你有嚴重恐高癥、高血壓、心臟病、哮喘或是其他不適合蹦極的疾病嗎? ”翻譯又問了一遍,全場目光都集中在了薄熒身上。 “……沒有?!北傻牡谝槐榛卮鹇曇粲行┹p,也許是風太大的原因,幾乎沒有人聽清,第二遍回答的時候,她的神色已經(jīng)平靜了,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沒有。” 翻譯對教練轉(zhuǎn)達道:“沒有?!?/br> 薄熒轉(zhuǎn)過身,正面看著腳下的百米高空,下面的行人如果螞蟻一般迷你,呼嘯的風從她腳下掠過,帶來一陣陣的懸空感。 薄熒感覺心臟被攥緊,有些不能呼吸了。 “three——”教練在她身邊大聲倒數(shù)。 空氣里的氧氣似乎越來越稀薄,薄熒不由自主地用右手握住了成拳的左手。 加油,加油,你可以的—— 薄熒在心中默默為自己鼓氣 “two——”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努力解決?!盭懸空站在薄熒對面,面色冷硬地看著薄熒:“你總有一天會害死自己?!?/br> “one——” “我不明白,既然你愿意拿命去搏,為什么不肯把這條命交給我?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向我尋求幫助?” 教練用韓語大喊了一個音節(jié),薄熒猜測那是跳的指示,她閉上眼,張開手臂,跳下了百米高空。 凌厲的大風迎著薄熒的臉刮來,死亡的恐懼攥住了她的喉管,截斷了所有空氣。 在這一刻,被恐懼淹沒的這一刻,薄熒的內(nèi)心深處忽然升起一絲解脫感,如果就這樣結(jié)束一切該有多好啊,一切都結(jié)束了,快樂也,痛苦也,二十三年的人生里,她竟然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事物來支撐著她活下去。 她活著,僅僅是因為基因里鐫刻的對死亡的本能恐懼,而非靈魂的選擇。 142.第 142 章 累了一天的眾人乘著大巴在夜色中返回酒店,攝像機關(guān)閉后, 所有人在鏡頭下被迫高漲的情緒都放松了下來, 車內(nèi)的氣氛顯得有些低沉, 即使有人說話, 也是壓低了悄悄進行。 薄熒以為不可避免會被觸及路茂被殺一案,但是誰也沒有不開眼地提及這件事,就連一直和她不對頭的薛洋安也沒有借此機會諷刺她。 王倫坐在后排,和時守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李陽州和孟毅行坐在一起,兩人一個睡覺一個看著手機, 薛洋安獨自一人坐在前排, 面色冷冷地看著窗外。 薄熒和劉羨坐在一起,誰都沒有說話,因為蹦極的緣故, 薄熒身心皆疲,一動不動地靠著椅背休息。 回到酒店后, 薄熒回到房間,梁平正開著電視, 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聽見有人開門,他抬起頭看了過來。 “回來了?今天的拍攝怎么樣?”梁平問。 “我輸了游戲,被懲罰蹦極?!北勺吡诉M來, 把衣柜的門一扇扇敞開后才將放在門口的行李箱放到地上:“希望這輩子都不會有這么刺激的第二次了。” “聽說這期的嘉賓是時守桐?” “嗯?!彼贿叴蜷_箱子往外騰東西, 一邊平靜地說:“他和薛洋安對上了, 這期節(jié)目播出后大概又會上一次頭條。” “為你出氣?”梁平一聽就猜出了原因。 薄熒沒回答,拿著洗漱用品進了浴室:“薛洋安為什么對我有莫名的敵意?” “你以前得罪過他?” “我就是不知道才會問你。” “那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會知道了。”梁平放下手機,走到狹窄的過道里,把打開的衣柜門關(guān)了回去,靠著衣柜門看著正在卸妝的薄熒:“路茂的母親上了一檔名氣很大的訪談節(jié)目?!?/br> 薄熒的雙手短暫地頓了一下,接著她打開水龍頭,捧著清水潑到臉上。 將臉上的泡沫沖盡后,薄熒用自帶的洗臉巾擦干了水:“她說什么了?” “哭訴他兒子死得冤枉唄,說路茂服刑期間,有人打點了獄警和里面的犯人,路茂在里面很不好過,幾次因‘意外’重傷?!?/br> “現(xiàn)在輿論偏向哪方?” “在最開始的時候,是偏向路茂母親的,畢竟一個因為兒子而把眼睛幾乎哭瞎的母親總是引人同情。” “那輿論又為什么反轉(zhuǎn)了?”薄熒走出浴室,皺著眉把梁平推開,重新打開了衣柜門,接著坐到了梳妝桌前搽臉。 “在事態(tài)擴大前,你的養(yǎng)父適時發(fā)表了一篇義正言辭的申明?!绷浩娇粗煞畔履闷鹆艘话氲木A液,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國際一流導演的公關(guān)團隊就是不一樣,真應(yīng)該讓我們團隊里的公關(guān)們?nèi)ズ煤脤W習一下。申明一出,網(wǎng)絡(luò)上的風向馬上就轉(zhuǎn)了,路茂母親有了吃人血饅頭碰瓷的嫌疑,你因為‘受傷太深’至今都不愿觸及和那件事有關(guān)的一切,孟上秋自己則是那個看著愛女默默忍受非議不愿爭辯而‘痛心疾首’、不得不站出來替你說話的父親?!?/br> “這件事你不方便出面澄清,最好采取置身事外的策略。”梁平說:“孟上秋愿意替你趟這灘渾水最好不過,他的公關(guān)團隊如果連一個市井婦人都應(yīng)付不了,那還是早點回家種田吧。” 梁平站了起來:“我的房間也在這層,有事打電話?!?/br> 梁平走后,薄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