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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化妝師身旁,斬釘截鐵地說道。 真出了人命您這戲還拍不拍啊,化妝師心里腹誹,面上卻滿面笑容,連說包在她身上。 最后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其他演員都定妝完畢了,只有薄熒這里還在上妝。 薄熒聽著化妝間外傳來的繁雜說話聲,抬起眼皮看著鏡中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的霍秋:“霍導(dǎo),要不……” “不,慢工出細(xì)活,別著急?!被羟镆谎劬涂闯鏊胝f什么。 薄熒只有繼續(xù)呆坐在化妝鏡前。 又是一個小時,她的妝容總算完成了。 薄熒站了起來,正紅色的輕紗薄裙熾烈如火,輕輕拂過她坐過的化妝椅,在耀眼的正紅下,她裸\\\\露的上胸和肩頭更是凝白,仿佛玉石般泛著若隱若現(xiàn)的光澤。 “走吧?!彼龑创袅说幕羟锖突瘖y師笑了笑。 “……你必須好好看看自己。”霍秋抓著她,把她的身體扳向鏡子那一面,于是薄熒不得不正視鏡中的自己。 鏡中的女人眉目如畫,一雙內(nèi)勾外翹的丹鳳眼精致而工整,眼角眼線嫵媚揚(yáng)起,眼波卻平靜漠然,隱有流光,好似一面凍結(jié)成冰的湖泊,膚白如雪,紅唇如火,兩頰淡淡的緋紅仿佛旭日初升的煙霞,金色的流蘇耳墜在她脖頸旁搖曳,盡管她濃妝艷抹,妖艷的妝容卻沒有沖散她身上那股被黎露稱為“厭世感”的氣質(zhì),反而將它襯托得越發(fā)強(qiáng)烈起來。 妖艷的妝容和她自身的氣質(zhì)融合,就像是掉落在骷髏頭里的一只潔白玫瑰,骷髏依舊是骷髏,玫瑰卻更加潔白耀目了,薄熒就像是那只被放入骷髏堆的玫瑰,充滿了狂亂禁忌的美感。 “……你簡直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被羟锟粗R中的薄熒,喃喃道。 聽到上帝這兩個字,薄熒有些恍惚,一個青年的面孔突然在她腦海中閃現(xiàn)出來。 霍秋卻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滿意地放開了她的肩膀:“好了,我們出去吧,讓他們看看用美貌殺人的灼華長什么模樣?!?/br> 霍秋打開化妝間的門,示意薄熒先出去。 薄熒剛剛提起衣裙,霍秋就向她搖了搖頭。 薄熒松開長裙,任它拖曳在地,然后在霍秋滿意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她就像一顆沉默炸彈投放在了嘈雜的拍攝片場,讓人群瞬間安靜下來,無數(shù)目光驚艷或嫉恨地落在薄熒身上,她裝作不知,神情如常地向身邊的工作人員微笑問好。 “薄熒,你來得正好,馬上輪到你和楊卓的雙人海報了。”攝影師回過神來,朝她喊道。 薄熒站在綠幕影棚前,和顯得有些局促的楊卓打了聲招呼,他穿著皇帝的裝束,金穗和金龍在服裝上無處不見。 “前……前輩好……”楊卓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楊卓屬于濃顏,又因為年輕的緣故面孔中帶著青澀,演少年皇帝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在之前,他演過幾部電視劇,電影倒是第一次涉足,但是薄熒看過他演的電視劇,表現(xiàn)可圈可點(diǎn),怪不得大風(fēng)演繹敢把這么重要的角色交給他。 道具組的工作人員清理完了上一輪拍攝用的道具后,薄熒和楊卓緊接著就走進(jìn)了綠幕。 “兩人靠近,再靠近一點(diǎn)。楊卓深情凝視薄熒,薄熒稍微抬起頭一些,把眼閉起來,對對,沒錯,就像是在邀請對方親吻自己一樣——”攝影師不斷在鏡頭后發(fā)出指令:“哎——楊卓你別臉紅,算了算了,后期再給你處理?!?/br> 攝影棚里一陣善意的笑聲,楊卓漲紅了臉。 拍完薄熒和楊卓的雙人海報后,就輪到了拍攝影后易雪的單人海報,易雪是影視圈中公認(rèn)的實力派演員,薄熒看過她的很多作品,從十九歲出道,到現(xiàn)在三十四歲,她什么都敢演,每部作品都有不同的突破,對于今天的這次見面,薄熒準(zhǔn)備已久,所以輪到易雪拍攝時,她一步未挪地守在綠幕外觀看易雪的表演。 易雪穿著繡著五爪金龍紋的華貴朝褂,在攝影師的指導(dǎo)下微微昂起下巴,目光中冷冽肅殺,仿佛讓人看見了身后漫天大雪的死寂皇城。 薄熒在嘆為觀止的同時,更加堅定了要向她學(xué)習(xí)表演技巧的決心。 易雪一拍完海報,薄熒就朝著走出綠幕的她迎了過去:“易前輩,您好?!?/br> 易雪被她叫停了腳步,面上有一絲疑惑,但還是對她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你好,薄熒?!?/br> “我看過您的很多影視作品,您在感情上的表現(xiàn)力和爆發(fā)力讓人望塵莫及,希望通過這次合作,我也能學(xué)到一點(diǎn)毛皮,如果可以的話——在您空閑的時候,我能不能向您討教一些表演方法呢?”薄熒誠懇地說道。 易雪愣了愣,回過神后露出欣賞的表情。 “現(xiàn)在的年輕演員大多本末倒置,專注于他們的明星之路而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我很高興看到如今還有不忘初心的人。”易雪溫和地說:“如果有機(jī)會讓他們進(jìn)步,我當(dāng)然會不遺余力。” “謝謝您!”薄熒壓住喜悅,對易雪彎腰鞠了一躬。 “這沒什么,別客氣?!币籽﹤?cè)身避過,連忙伸手把薄熒扶了起來。 “要是現(xiàn)在的年輕演員都像你一樣,這一行也不會……唉?!彼龂@了一口氣,沒有說下去。 薄熒還想趁熱打鐵說些什么,梁平從外面快步走了進(jìn)來,把她叫到了一邊。 “秦焱來了?!绷浩降吐曊f道。 在梁平的陪同下,薄熒在攝影大樓的地下停車場里看見了穿著黑色印花西裝的秦焱,他戴著一個墨鏡,sao包地倚在薄熒叫不出名字、但毫無疑問是價值千萬的豪華跑車旁。 聽見腳步聲,他抬起頭來準(zhǔn)備投出一個帥氣多金的微笑,卻在看見提著紅紗,榮華懾人的薄熒后既忘了自己準(zhǔn)備好的臺詞,又忘了把嘴合上,呆滯地張著嘴看了她好半晌,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咳,上車說?”秦焱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他看了眼跟在薄熒身后的梁平:“當(dāng)然,梁經(jīng)紀(jì)人就不必跟上車了吧?” “我自然相信秦總了,我就在車外等?!绷浩叫θ轁M面。 薄熒和秦焱一齊坐進(jìn)了跑車的后座。 “考慮得怎么樣了?有沒有想到自己想拍什么電影?”秦焱和薄熒說話,眼神卻沒在她臉上,他定定地看著她光潔無瑕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