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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湯俊和助理一起好不容易分開兩人后,怒色滿面地看著正在檢查單反的曾施:“你究竟想做什么?!我要叫警察了!” “欸,別動手啊,如果你不想出個時守桐暴力傷人的丑聞的話。”曾施躲過來奪單反的助理,神色輕松地說:“我已經(jīng)拍到我想要的東西了——流浪的狗仔也要吃飯嘛,對不住了,希望我們能互相理解一下。” 如果說曾施輕飄飄的、更像是嘲諷的道歉讓湯俊怒火中燒,那么曾施的下一句話直接讓他被一盆涼水澆頭,連對曾施發(fā)怒都顧不上了。 “想知道薄熒的情況?自己親眼去看啊,現(xiàn)在恐怕全城的娛樂記者都聚到日華唯愛醫(yī)院去了?!痹乃膯畏瓷咸鹧郏詭еS刺地一笑。 而他話音未落,時守桐已經(jīng)撇下眾人朝機場出口跑去。 “小桐,你去哪兒!”湯俊又氣又急地追了上去:“一個小時后就是中央三臺的直播采訪!” 時守桐頭也不回,連腳步都不曾停下一瞬。 “時守桐!”湯俊氣得兩肺直炸、太陽xue突突地疼,然而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時守桐跳上一輛停在出口外的出租絕塵而去。 深夜的機場因為時守桐的名字而醒了過來,留在機場大廳的人們或好奇或興奮地看著被藝人甩下的湯俊和助理,而更早發(fā)現(xiàn)時守桐幾人存在的人已經(jīng)眼疾手快地拍下了這一幕上傳至網(wǎng)絡(luò),為網(wǎng)絡(luò)上熊熊燃燒的人言上澆上一瓢熱油。 日華唯愛醫(yī)院的后門外擠滿了手拿長\槍大炮的記者,閃光燈在黑夜里刺目地間歇閃爍,無論保安如何驅(qū)逐,門口的記者都沒人離去,連后門都尚且如此,完全可以想象醫(yī)院前門的情況。 林淮皺著眉放下窗簾,轉(zhuǎn)身看向半坐在病床上的薄熒:“后門完全被記者堵死了,就算讓經(jīng)紀人來接也會馬上被發(fā)現(xiàn)?!?/br> “我已經(jīng)讓經(jīng)紀人開朋友的車來醫(yī)院了,狗仔不認識那個車牌號,到時候我們一起走。”坐在病床邊的李陽洲說道,他特立獨行的防偷拍頭罩就擺在床邊的小柜子上,薄熒一扭頭就能看見。 “要不薄熒今晚就留院檢查吧,萬一有什么突發(fā)情況……”林淮不放心地看向薄熒。 “不用了,醫(yī)生都說了只是擦傷而已?!北尚Φ?。 “可是醫(yī)生也說了建議你留院檢查——”林淮望著薄熒,少見的露出了鄭重嚴肅的表情:“你的身體情況——我不放心你今晚就回家?!?/br> 他從窗邊走了過來,在薄熒右手邊——李陽洲的對面坐了下來,細心地為薄熒捏了捏被角:“今晚我會留在這里陪你,明天檢查過后我再送你回家?!?/br> 李陽洲看著兩人,心里的天平搖晃了一會,最后還是在薄熒開口前趕緊插話進來:“林哥,你一個人守夜多累??!我也留下來幫你!” 薄熒哭笑不得地看著兩人:“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那時候雖然什么都沒想起來,但身體本能還是往旁邊撲了過去,托福,只是摔到地面上有些擦傷?!彼鹩沂?,露出小手臂上的一圈潔白紗布,同樣的紗布在她身上還有幾處,但都不是什么嚴重的傷勢:“雖然我有凝血障礙,但這種程度的傷也只是比普通人愈合得慢一些而已,你們都別擔心了?!?/br> 林淮剛要說話,不遠處的門口忽然傳出一聲東西碰撞的輕響,三人的視線在瞬間一齊投向了聲源。 病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一條小縫,一個鬼鬼祟祟拿著手機,染著黃色頭發(fā)、耳朵上打滿耳洞的少年正從門縫里和他們面面相覷,他穿著醫(yī)院的條紋病號服,瘦得像個衣架,在這個年級本應該飽滿的臉頰卻深深凹陷。 “你——!” 李陽洲憤而起身要去抓人,然而少年腦回路清奇,竟然不退反進,一個閃身就進了病房,并且在李陽洲抓到他之前就沖到了窗邊。 “別過來!過來我就跳樓啦!” 干瘦的黃毛少年扒著窗框,毫無畏懼地看著病房里的另外三人。 “你偷拍不說,還敢威脅我們?!”李陽洲氣急敗壞地朝他走了過去。 少年一點不慌,利落地打開了窗戶,旋即半條腿就跨到了窗戶上。 “你再過來!再過來我就叫了!讓下面的記者都來拍你們!” 林淮拉住了李陽洲,神色平靜地看著有恃無恐的少年:“你先下來說話?!?/br> “你以為我傻呢,我下來還不被你們收拾!”少年理直氣壯地說道,同時不忘拿手機對著兩人錄像。 在少年和兩個男人互不退讓的對峙中,一個沉靜柔和的聲音忽然響起: “讓他走吧?!?/br> 薄熒對露出吃驚眼神的少年微微一笑,柔聲說:“你下來吧,我們不收你的手機,別在那里了,很危險?!?/br> 李陽洲和林淮沉默了片刻,林淮先開口:“本來也只是朋友談話,即使你發(fā)到網(wǎng)絡(luò)上去也沒什么。你走吧?!彼笸艘徊?,讓出了少年離開的路。 “你們沒意見的話,我更無所謂了?!崩铌栔蘼柭柤?,直接走回了薄熒的病床邊坐下。 少年狐疑地看著三人,慢慢收回了跨出窗框的腿,雖然他重新拉攏了窗簾,但右手依然緊攥著窗框,似乎隨時都準備好了再次跨欄。 他看向薄熒,流里流氣地說:“不行,你得和我簽名合影我才走——你要是答應親我一下,我就把手機里的錄像給刪了?!?/br> 少年的話剛剛出口,其他三人還沒來得及各自反應,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的房門就吸去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個年輕男人腳步急促地沖了進來。 在看見病房里的林淮和李陽洲后,他腳步一頓,慢慢停了下來。 他目光中的焦急在掃過面露詫異的林淮和李陽洲后,慢慢沉淀了下來。 最后,他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病床上靜靜坐著的薄熒。 在半晌的寂靜后,薄熒先打破了微妙的緘默:“你為什么來這里?” 年輕男人一身葡萄灰色的西服,襯托得體態(tài)頎長勻稱,他有著俊逸的外貌和高人一等的貴族氣質(zhì),就連他眉眼里揮之不去的冷漠和氣傲,也在為他出眾的外形錦上添花。此刻他正定定地看著薄熒,寒潭一般幽深冰冷的目光在薄熒身上上下掃了一遍后,落在了她那雙沉靜得令他憤怒、生恨、心痛如絞的眼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