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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說了沒事?!背体诶淅淇戳怂谎郏骸斑€是你覺得自己是秦董眼前的紅人,已經(jīng)可以替我做出決定了?” 程遐諷刺的話語讓余善齊神色黯然,余善齊半晌無言,再開口時,低聲道:“如果我真的出賣了你,秦董還會等到現(xiàn)在才出手嗎?”他頓了頓,聲音更消沉了:“如果我真的出賣了你,今天我就不會站在這里了?!?/br> “我知道?!背体诳粗?,冷淡地說:“你只會回答秦昭遠提出的問題,秦昭遠沒有關注的,你就裝聾作啞。但是” 程遐頓了頓,從那雙冷淡沉靜的眼睛投來的視線讓余善齊無地自容: “這沒有本質(zhì)區(qū)別。兩方搖擺不是因為你的善心,而是懦弱?!背体诶渎曊f:“……你雖然不是秦昭遠的人,但也不是我的人?!?/br> 余善齊臉上露出一抹悲憤,急聲說:“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不,你有,只是你兩方都不想得罪,故意視而不見而已?!背体谀菑埰v的面容上,唯有漆黑瞳孔中發(fā)出的目光銳利如昔:“你想過秦昭遠手下有那么多人,卻偏偏派你來監(jiān)督我的原因嗎?作為一枚潛藏在暗處的棋子,見到光亮的那一刻,就是使命終結(jié)的那一刻余善齊,對我父親而言,猶豫不決的你已經(jīng)是枚棄子了?!?/br> “秦昭遠不喜你,即使日后秦焱上臺,他也不可能會重用你?!?/br> 余善齊沒說話,顯然對此心知肚明。 “你面前只剩下一個選擇,”程遐冷聲說:“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余善齊還在思考程遐的話,程遐已經(jīng)轉(zhuǎn)身朝前走去,沒走幾步,他忽然又停下了腳步。 “……剛剛看見她了嗎?” 光憑程遐平靜無波的聲音和筆直的背影,余善齊揣摩不出他的心情,只能如實回答道:“看見了?!?/br> “怎么樣?” 余善齊含糊不清地說:“……好像瘦了?!?/br> 何止瘦了,配上薄熒本身的仙氣和厭世感,余善齊都快覺得下一秒她就要變成輕煙被風吹散了。 “時守桐呢?”程遐問。 余善齊回憶了一下:“沒看見。” 程遐重新朝前走去,頭也不回地說:“打電話給梁平。” 兩個小時后,程遐抵達了逸博集團在塞維利亞設立的南歐區(qū)辦公大樓。 流暢堅毅的水泥線條不規(guī)則地包裹住了這棟六層樓高的封閉大樓的上半部分玻璃外墻,在延續(xù)了逸博總部簡潔前衛(wèi)的設計風格之上,逸博南歐區(qū)辦公大樓又額外增添了一些現(xiàn)代工業(yè)風格,使得整個建筑外觀更具備年輕和開放感,單從這棟暗含鋒芒的建筑外觀上,秦昭遠大刀闊斧想要攻占海外市場的野心就可見一斑。 一樓大廳里排成兩列的數(shù)十名著裝整齊的中國員工在程遐踏入大樓的第一時間就整齊地彎下了腰,響亮地喊道:“歡迎程總蒞臨指導工作!” 程遐一步未停地穿過大廳里以模型和版畫的方式陳列出的逸博集團的發(fā)展軌跡和優(yōu)秀項目,頭也不回地對鞠躬后立即跟上他腳步的女負責人約蘭達說: “難道公司已經(jīng)蕭條到讓你們這些精英人才沒有工作可做,只能來體驗迎賓生活的地步?” 將一頭紅發(fā)盤在腦后,妝容干練大氣的年輕女人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和為難,不由求助地看向一旁的余善齊,希望這個最了解程遐心思的總裁助理能給她一點提示,然而后者目不斜視,用行動堅定地表明自己愛莫能助。 “這是誰安排的?”程遐冷聲問。 約蘭達猶豫了一下。 “秦焱?”程遐已經(jīng)說出了答案。 約蘭達心里一驚,下意識朝程遐看去,英俊蒼白的男人面無波瀾,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但身上溢出的磅礴氣勢依然讓她感到肌rou發(fā)緊、緊張萬分。 這股毫無懸念碾壓她的威壓,讓女負責人想起了單獨面對秦昭遠的時候,那熟悉的膽戰(zhàn)心驚。 “從今天起,秦焱下達的任何命令都必須向我通報。” “可是,秦總他…” “秦副總經(jīng)理代行總經(jīng)理職責?!背体诶渎曊f:“現(xiàn)在總經(jīng)理已經(jīng)回來了,該以誰的話為準……你還需要考慮嗎?” 程遐回過頭,面無表情的一眼讓約蘭達背脊發(fā)涼。 “我要一份列出我不在的這三個月里,秦焱改變了南歐區(qū)辦事處哪些方陣策略的報告事無巨細。”他說完,移開了讓約蘭達倍感壓力的目光。 “好的,我馬上去做?!奔s蘭達不敢造次。 表情神態(tài)俱不相同的三人一同走進電梯。 低氣壓彌漫在寂靜狹窄的電梯空間里,程遐忽然抬起成拳的右手,擋到嘴邊,壓抑地咳了咳。 約蘭達用觀察的目光從電梯墻面的反光上偷偷看了程遐一眼,正當她在思考要不要趁機關心一下領導身體的時候,她看到余善齊對著她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約蘭達馬上閉緊了嘴。 電梯在五樓停下了,門開后,約蘭達向著辦公室匆匆而去,留下程遐和余善齊乘著電梯繼續(xù)向六樓上升。 267、第 267 章 電梯再次打開的時候,程遐面無異色, 已經(jīng)恢復了尋常模樣。他大步走出電梯, 目不斜視地走過靠著墻壁的秦焱。 “三個月沒見,大哥是把我忘記了么?”穿著色彩鮮艷的印花短袖襯衫, 胸前紐扣從第三顆開始扣的秦焱似笑非笑地跟了上來。 程遐抿著唇,好像什么都沒聽到, 落后幾步的余善齊也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真是沒能想到啊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彎下脊梁的人,如今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妥協(xié)?!鼻仂痛蛄恐体谏n白冷漠的面龐, 一絲不快出現(xiàn)在皺起的眉心:“傅沛令是這樣, 如今你也是這樣,那個薄熒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能讓你們一個個像見了屎的蒼蠅一樣著迷?” 余善齊偷瞥了秦焱一眼, 心想他大概忘了自己也曾是這蒼蠅之一。 見程遐還是沒理他,秦焱的表情更加惡劣, 他上前一步, 直接在會議室前攔下程遐。 秦焱露著和他充滿南洋風情的襯衫毫不匹配的嚴肅表情,壓低聲音說:“你到底知不知道爸只剩下半年多的時間了?!” 程遐神色漠然地看著擋在他面前的秦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