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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微博: “如果有一個人最應獲得幸福, 那就是你薄熒祝福你。” 正在好萊塢拍大電影的李陽洲: “狍子,世上最丑的女人戀愛了, 對象不是你,開心嗎?” “我第一次希望我的偶像找個他覺得丑的對象,我很害怕讓狍子自己選人?!?/br> “你再跟男人混在一起我就要認為你的真愛是林淮了?!?/br> 半小時后,李陽洲最新微博:“???” 因為和薄熒合作而成為人氣小生的楊卓: “皇上!你的灼華跑啦!” “皇上,別管那妖妃了, 臣妾已躺平。” 十五分鐘后, 楊卓新微博: “愛妃薄熒的幸福就是朕的幸福[流淚]” 神龍事件的當事人之一薛洋安: “笑而不語?!?/br> “笑而不語?!?/br> “笑而不語。” 五分鐘后,薛洋安最新微博: “想死嗎你們?” 吃瓜群眾都渴望看到薄熒和程遐下一步的虐狗行動, 然而無論左等還是右等,這兩人卻像是失蹤了一樣, 在之后的三個月里再沒有一點消息傳出。 這三個月里, 薄熒和程遐一起環(huán)游了世界,他們走走停停,越走越慢, 直到程遐再也走不動了,他們停在了美國加利福利亞州的克利夫蘭醫(yī)學中心。 程遐的眼睛越來越壞,在入院后的第二個周就完全失明了。 “沒關系,今后我就是你的眼睛?!?/br> 薄熒握著他瘦骨嶙峋的手時,聲音是輕揚快樂的,她將畢生的演技都用在了這里,竭盡全力不被程遐看出異樣。然而病床上的程遐還是將她輕輕擁進了懷里,在她耳邊發(fā)出一聲嘆息:“……你在發(fā)抖。” 薄熒想要反駁,卻在張開嘴的一瞬間又放棄了辯駁,她怕自己出口的不是話語,而是破碎的嗚咽。 程遐輕輕拍著她的背,待她的顫抖平靜下來后,輕聲說:“幫我去叫余善齊來好嗎?” “……好?!?/br> 薄熒整理好自己的神態(tài),若無其事地為他捏好被角,放輕腳步走出了vip病房。 她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他故意支開她的用意。 假裝沒有聽見背后傳來的壓抑咳嗽聲。 假裝沒有看見每次偷偷藏在垃圾桶最下面的染血的紙巾。 假裝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她的心在發(fā)痛,她的心在流血,她的心被撕成了一片一片,她仍吞下了所有嗚咽,她還不能流淚,不能讓淚水模糊了視野,她睜大了眼睛,只為將每一秒的他都深深地記在骨血里。 薄熒在醫(yī)院的庭院里找到了余善齊,他坐在一棵大樹下,緊皺著眉頭在筆記本電腦上打字,身旁的長椅上放著一疊文件。程遐的眼睛完全失明后,商業(yè)上的事情就交給了余善齊打理,薄熒走過去的時候,他正好抬起頭來。 “進去吧,他找你?!北奢p聲說。 余善齊點了點頭,收拾好東西起身朝病房走去。 薄熒沒有跟著回病房,而是走向了程遐主治醫(yī)生的辦公室,在寬敞安靜的辦公室里,名為喬治的醫(yī)生拿出了程遐的腦核磁共振結(jié)果圖: “程先生的情況非常罕見。程先生每年都有接受健康體檢,此前腦部的檢查結(jié)果一直正常,直到去年十二月,程先生因持續(xù)頭疼和惡心前往上京醫(yī)院就醫(yī),經(jīng)過檢查,在視神經(jīng)的交叉部位確診了一個惡性腫瘤,此時腫瘤還是早期,但在二月的檢查中,腫瘤就已經(jīng)發(fā)展到晚期階段,其擴散速度之快,是我從醫(yī)二十年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br> “程先生現(xiàn)在頻發(fā)的頭疼、嘔吐和鼻出血都是因為腫瘤已進入顱內(nèi)壓增高的晚期階段,又因為腫瘤長在十分兇險的位置,且已生長得過大,手術(shù)切除的成功性微乎其微,所以程先生接受了我們的建議,采取了保守治療的方案?!?/br> “除了保守治療外沒有其他治療方案了嗎?”薄熒問。 “對程先生的情況來說,保守治療是目前最適宜的治療方案?!眴讨握f。 薄熒半晌沒有說話。 喬治也沒有催促,對患了惡性腫瘤的患者來說,“保守治療”和“等死”一詞沒有什么本質(zhì)不同,每個患者和患者家屬要想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都需要不少時間。 他以為面前的美麗中國女人會像他見過的無數(shù)個陷在絕望中的家屬一樣痛哭流涕,然而薄熒只是輕聲問: “他還有多少時間?” “從腫瘤目前的發(fā)展情況來看……”喬治頓了頓:“保守估計為一個月?!?/br> “我明白了?!北晌⑿ζ饋恚骸爸x謝您。” 當薄熒回到病房的時候,余善齊剛剛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對薄熒點了點頭,然后默不作聲地走出了病房。 程遐半躺在病床上,臉上露著一絲疲色。 “你要睡一會嗎?”薄熒走到他面前,柔聲問道。 程遐搖了搖頭:“我還不困?!?/br> 他伸出右手,觸摸著那條他看不見的斜鋪在病床上空的夕陽光帶。在他臉上,露著一個淡淡的笑容。 “已經(jīng)盛夏了?!彼f:“那些鳶尾已經(jīng)凋謝了吧?!?/br> 薄熒故作輕松地說:“等你病好了,我們就把花園改造成玻璃花房,種上一年四季都不會凋謝的花?!?/br> “好?!背体谳p輕笑了笑。 “等你病好了,我們就結(jié)婚吧?!?/br> “好。” “婚后,我還要養(yǎng)一只貓,我要叫它白手套?!?/br> “好?!?/br> “我要去學做飯,把你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再也不要生病了?!?/br> “好。” 薄熒每說一句,程遐就微笑著應一聲好,直到薄熒一個字也說不下去,程遐依然微笑著。 他伸出手,摸索著擦去薄熒臉上洶涌無聲的淚水,輕聲說:“我走了以后,就忘了我吧?!?/br> 薄熒拼命搖頭,這些日子積蓄在她心臟里的眼淚大滴大滴地從眼中流下,每一滴都沉重萬分,這些沉重的眼淚像大海一樣湮沒了她,既哭不出聲,也說不出話,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痛苦能和她此刻的痛苦相同比擬,只要一想到現(xiàn)在這個和她說話的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