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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酒杯象征說了兩句,大眾人同聲附合,這時,宴席才算真正開始。佳肴美酒,歌舞升平! 坐在這里除了能享受一下和帝后一起享用宴席的光榮外,對余念娘這種每餐必吃的人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每種菜色做得倒是非常精致,不過,菜色清淡居多,而且份量極少,在這種高貴的場合中,眾人考慮的不是吃,完全是禮儀形象,差不多都是夾一兩筷子便放下,誰也不敢多吃,更別說吃完,那是會被人笑死的。 等到嘗過,宮女們便會將盤盞撤下,換上另一輪菜色。事實(shí)上,更多的是許多人都沒怎么動筷子,全都欣賞著歌舞,不管她們是在真欣賞歌舞,還是在看其它什么,余念娘就不知道了,反正每樣菜,點(diǎn)心,甜點(diǎn),她都嘗了嘗,響午也只不過吃了一碗面,肚子早餓了,這時候還端著,那只有餓自己! 第174章 宮宴三 酉時宮宴結(jié)束,宮女太監(jiān)撤下盤盞,中響起優(yōu)揚(yáng)的琴聲,跳起舞?;实酆陀H近的大臣說著話。 也有有才的才子才女上前中,為帝后獻(xiàn)藝。 等到差不多酉中時,太和門外“砰砰砰”響起煙火,眾人隨著帝后一起去了太和門,在城樓上觀看煙火。 余念娘不知道這個朝代的煙火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就有的,不過,站在城墻上,一簇簇絢麗的煙花沖天而飛,絢麗的光彩撒碎在滿天星空之中,將最后的光亮,繽紛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后,瞬間消失。 廣場上放煙火的小太監(jiān)們則頂著震耳的聲音,冒著被四的煙火傷著的危險來回穿梭。 繽紛五彩的星空將整個皇宮照得透亮。 內(nèi)侍搬來座椅伺候帝后,兩人并肩而坐,滿意的看著這鬧的除夕。 皇子們立于其后,這種時候,除了看看鬧,便是盡孝心。 而各夫人太太,姑娘們更是興高采烈的看著漫天的煙火。 余念娘趁著沒人注意,悄然無息的下了城樓。 城樓下立著侍衛(wèi),宮人們井然有序的端著東西往城樓上去。 余念娘剛才從坤寧宮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仔細(xì)看過,從坤寧宮往里走就到了御花園,東西兩側(cè)分別是西六宮和東六宮。 所以,那邊應(yīng)該是內(nèi)廷,而保和這邊已經(jīng)屬于外朝。 很顯然,她要找的地方不在內(nèi)廷。外朝這么大,究竟在何處,余念娘根本不知道。 她轉(zhuǎn)進(jìn)了太和門,朝保和走去,保和內(nèi)琴曲優(yōu)雅,有不喜歡看煙火的人便留在了保和。 一路走來,巡邏的侍衛(wèi)遇到兩三輪,不過,今夜人多,只要不亂走,在這個時候一般還是沒有人過問的。 一陣夜風(fēng)吹來,余念娘攏了攏上的銀狐輕裘的披風(fēng),抬手之間一個荷包掉在了地上。 余念娘絲毫不察,與她擦而過的兩個小宮女忙叫住她:“這位貴人!” 余念娘停下。 其中一個小宮女撿起地上的荷包,恭敬的遞上:“貴人,您的東西掉了?!?/br> “謝謝。”余念娘微微一笑,伸手拿過小宮女遞過來的荷包,突然她子一晃,小宮女忙扶住她:“貴人小心!” 余念娘已經(jīng)穩(wěn)住子。 “貴人,您沒事嗎?”兩個小宮女關(guān)心的道。 “無礙?!庇嗄钅镎局?,將荷包揣回袖籠。 見她真沒事,兩個小宮女這才朝著太和的方向而去。 余念娘皺了皺眉。 轉(zhuǎn)朝太和門走,然后又回到城樓上,煙火還在繼續(xù),不知道今夜皇帝是否太過高興,一直和幾位臣功在城樓一邊看著煙火一邊說著話,皇后看了一會兒便由寧安候夫人陪著回了坤寧宮。直到煙火快要結(jié)束,皇帝這才由幾位臣功陪著下了城樓。 煙火看完了,這時候眾人又可以回到保和繼續(xù)品酒閑聊。 余念娘沒有看見衛(wèi)夫人等人,她看見衛(wèi)鴻山同于太傅,寧安候等人,陪著皇帝去了保和,這才下了城樓。 沒了煙火太和門前大紅的燈籠尤為顯眼,走過城樓下,形便可慢慢隱沒在廣場的黑暗中。 她已經(jīng)知道祭祀臺和天道院在哪里,就在午門外的棋盤街,沒過大清門。來之前竟也沒察覺到。 余念娘暗覺自己大意。 剛才之所以沒敢走,是因?yàn)槿テ灞P街必須從太和門的廣場過,出神武門,再出午門。而從太和門到神武門唯一一條路便是通過太和門前的廣場,除此之外,沒有第二條捷徑。 余念娘步履沉穩(wěn)的朝著神武門走去,在一下子空曠的廣場上,她便顯得尤其顯眼,不過,她神態(tài)自然,冷靜,穿過廣場時遇見了一隊(duì)巡邏的侍衛(wèi)也沒人上前盤問。 神武門有兩個守衛(wèi),過了神武門是一條長長的道,過了道便出了午門,右邊是社稷壇,左邊是太廟。 余念娘朝右走去,社稷壇皇族祭神的地方,穿過社稷壇她果然看到了座三層高的塔,門扁上清晰寫著三個字“祭祀臺”。 祭祀臺的大門緊鎖,她退后一步站在臺階上仰望,三層不高,不過,尖尖的塔頂仿佛矗立于夜空中,在漆黑的夜色中顯得神秘。 余念娘走上臺階,摸了摸大門上的黑色大鎖,她拈了拈自己的手指,竟是一層蒙蒙的灰。 余念娘皺眉。 難不成這祭祀臺平是關(guān)著的? 那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好像也沒什么可看的,可內(nèi)心不知為什么總有種渴望想進(jìn)去看看。 余念娘摸著下巴,歪著腦袋看著黑色的大鎖。 “你在干嘛?” 黑漆漆的夜里,一個冰冷粗噶的聲音響起。 余念娘嚇了一大跳,回頭就看見池郎宜站在臺階下冷冷的看著她。 余念娘瞪大眼睛吐出一口氣。第一次覺這人的聲音難聽,不是難聽的那種難聽,而是當(dāng)你站在黑夜中正聚精會神想一件事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嘶啞低沉沒有溫度的聲音,誰都會被嚇一大跳,那種心底突出其來的顫動,讓人很不爽。如果是個正常聲音,起碼在聽到的時候知道是個人。 這聲音…… 余念娘想到黑夜里給小孩子講黑山老妖的故事里的沉重可怕,剛才若是個孩子,肯定早被嚇癱了吧? 池郎宜看著余念娘站在臺階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漠然的表變得更冷。 余念娘回過神來。 池郎宜穿著一件灰色大氅,上束著玉冠,也不知道是不是余念娘的錯覺,明明黑夜里臉上表都看不清,可她卻覺得池郎宜的那雙眼睛正冒著幽幽的綠光,跟狼似的,讓人膽寒。 她抿了抿唇,走下臺階,站到池郎宜面前,瞪他一眼,道:“人嚇人嚇?biāo)廊?!?/br>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池郎宜緊緊盯著余念娘的臉,不將她臉上任何表放過。 余念娘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夜色中沖他翻個白眼,道:“我沒做虧心事,所以,不怕?!?/br>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