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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送到臨洮縣的……” 著余念娘看向池朗宜。 池朗宜向皇帝道:“回皇上,確是如此?!?/br> “……可是后來疫(情qíng)雖然控制住了,染了病的百姓卻一直不見好,所用的藥材藥效十分微弱。于是,有人提出改用藏藥,可是藏藥并不好買,大家就想到了李字商號……到庭州后,有了李字商號的幫忙,臣很順利就買到了藏藥,并托鏢局將藥快速送回臨洮縣。微臣本來是想著李字商號幫了忙,自是要感謝一番,沒想到那(日rì)去了以后,卻遇見了幾個奇怪的人……行商之人交游廣闊不足為奇,臣也不管這些閑事……可惜他們(身呻)材魁梧,耳垂上雖無東西,卻有耳洞……話字不圓腔不正,帶有草原上少數(shù)部落的口音……幾人在李字商號后院偷偷摸摸好幾(日rì)……這就讓微臣起了疑心,便決心多留在庭州幾(日rì),并暗中注意幾人……沒想到卻不心得知他們起了內(nèi)訌,臣救了那個被追殺的,一番威((逼逼)逼)利(誘誘)之后,那人才道出原來那幾人是草原上各部落首領(lǐng)的親信,包括突厥。幾人湊在一起是在密事……結(jié)合皇上剛才的話,想必是突厥又有動作,所以,才鼓動幾個部落鬧事……” 皇帝臉黑如鍋底,眼神犀利如一把利劍:“這些突厥人,若不將其消滅,始終是我天朝的大患。突厥人都進(jìn)了庭州人了,官府竟然還一無所知。他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不過,他們?yōu)槭裁匆谕ブ葑h事,你那家商號叫什么名字?” “李字商號!”余念娘道:“而且,臣救下那人其實也是草原部落的人。不過,他的部族是火族,在十年前就被草原的其它部落滅了族,也正因為如此,他心中有恨,才故意拖延其背后主子與幾個部落商議的事。” “火族人?”皇帝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草原上的部落已經(jīng)跑到家門口來商量打擊天朝的主意了,他們卻還一無所知。 “是的,皇上?;鹱迦顺缟谢鹕?,所以,只要是火族人,手腕上都會有火的標(biāo)志,臣親眼看見那人的手腕上的確有火的圖案。”余念娘道。 “那他背后的主子是誰?”皇帝面若寒霜。 “這個臣還沒有查到。”余念娘道。 一旁的池朗宜突然抬頭看向皇帝:“皇上,洛陽被殺案中,抓到那個兇手手臂上好像就有一個火的標(biāo)志?!?/br> “什么?”皇帝大驚。 臥榻旁豈容他人憨睡?皇帝不知道自己(身呻)邊還有哪些人可信? “速去查證!”皇帝緊繃面皮,眼神憤怒得就像一頭隨時會發(fā)怒的獅子,整個御書房的氣壓驟降。 池朗宜陪著太子親自去查看,很快兩就回來了。 太子繃著臉,一臉嚴(yán)肅:“回父皇,那人手臂上果然有火的標(biāo)志?!?/br> 皇帝面目森冷。 洛陽案發(fā)生在眾部落聚集之前,所以,洛陽案的兇手不會是從庭州派過來的,這樣的話,兇手原本應(yīng)該就在洛陽附近,這幕后之人應(yīng)該也是在周圍,不過,皇帝猜測京城的可能(性性)更大。 而余念娘的火族人是從京城方向趕到西北與幾個部落接頭的,統(tǒng)一聯(lián)合起來可以這樣解釋:真正的幕后主使在京城或者洛陽,洛陽案發(fā)生后,幕后之人派了人去庭州與幾個部落接頭,因為內(nèi)部矛盾,事(情qíng)一直沒有商量出結(jié)果。 與此同時,黃天師派了李槐去臨洮縣,余念娘被使計去了庭州,路上遇到刺殺。 無論從哪方的時間上來看,黃天師都有最大的嫌疑! 第443章 混帳 皇帝內(nèi)心的怒火騰騰燃燒,通敵賣國?細(xì)作?他不敢想象,天道院在朝庭建立已久,他甚至連欽天監(jiān)的權(quán)利一并移到了天道院,很多時候天道院行事只有他這個皇帝可以過問。 此時的皇帝內(nèi)心即憤怒又惶惶,他不知道如果真是天道院干的,這么多年,他們還做了什么事! 皇帝深吸一口氣。 “那個火族人現(xiàn)在在何處?”皇帝道。 “回皇上,因為傷勢過重死了?!庇嗄钅锏?。 “死了?”皇帝眉頭擰成川字。 一旁的池朗宜眼皮微微動了動。 “是的?!庇嗄钅锏溃骸八乃烂髅嫔峡粗菐讉€部落看其不順眼,暗地里恐怕是其主子殺人滅口?!?/br> 皇帝(挺挺)直脊背坐在書案前,因為極力壓制內(nèi)心的憤怒,額頭上青筋暴起,放在書案下的雙手握緊了雙拳。 “不過,好在他在臨死前幡然醒悟,將自己知道的交代了……” “……微臣去庭州遇上的刺殺就是他們干的……他們不僅與草原各部落勾結(jié),在京城也是作惡多端……曾經(jīng)寧安候世子抓到了那個養(yǎng)植花葉萬年青的老五和他也有勾結(jié)……除夕三皇子中毒他們也有參與……寧安候世子曾經(jīng)中毒也是他們干的……十三年前,微臣的父親去逝,他們曾暗中到伊州去過微臣的家中。” 余念娘每說一件,皇帝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后他一下暴起,厲喝一聲“混帳!”將案幾上的東西一通掃到地上,墨汁撒了一片,茶盅碎了一地。 太子等人紛紛低頭垂眸。 別說皇帝,就是太子聽到這些都是又驚又怒。皇帝想過千百個假設(shè),卻從來沒想過這一種,無盡的憤怒,傷痛,失望,還有屈辱涌上心頭。 他(胸胸)口悶悶的,一抽一抽的疼。自己花了十幾年的心血將天道院置于如今的地位,卻是如今的結(jié)果,這是當(dāng)著全天下打他的臉。 就像自己精心培育的孩子,突然有一天拿起利刃捅了自己一下。 皇帝全(身呻)一下失去所有的力氣,跌坐在龍椅上。 “皇上!”黃公公低呼一聲,跪在地上前行兩步又停下不敢靠近,他低下頭,不忍去看皇帝的模樣。 “皇上?!庇嗄钅锷锨耙徊剑骸盀榻裰嬍潜M快查出幕后之人是誰?” 皇帝一下抬頭,瞪著眼睛:“混帳,你就不能讓朕難過一下?” 余念娘動作頓了頓,道:“皇上請息怒?;噬虾涡桦y過?皇上應(yīng)該高興才對。這種禍害朝庭,危及百姓,對皇上不忠的人,該慶幸早早發(fā)現(xiàn)他的真面目。滿朝武皆是皇上的忠臣,皇上何需將心思放在不該放的人(身呻)上?!?/br> “對呀,父皇?!碧右裁Φ溃骸案富?身呻)子才剛好,太醫(yī)也說了不宜過度憂思,父皇請息怒。” “皇上,臣覺得余天師說得很對,我們應(yīng)該高興,終于發(fā)現(xiàn)天道院的真面目,不然他們還不知道要蒙蔽皇上,蒙蔽天下多久?”池朗宜走出來一本正經(jīng)的附合。 皇帝本來還覺得心里難過得不想說話,結(jié)果被余念娘和池朗宜一人一句說得他心里冒火。 “你們一個個混帳東西,現(xiàn)在都在看朕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