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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琴聲引得她心里的那點不甘在反復作祟,讓她不甘心這樣兩手空空地孤獨死去。 總是要抓住點什么,隨便什么都好。她想。 她的手剛剛夠到那片衣角,就被一只大手抓住,琴聲停了下來,那只手的主人問她,“你要找什么?” 是個男人的聲音,帶著缺水的沙啞。 墨紫幽一下反手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她的聲音帶著瀕死的痛苦和不甘,“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就這樣一個人孤獨死去——” 那感覺仿佛看著自己的存在被一點一點抹殺,卻沒有人發(fā)現(xiàn),沒有人知道,沒有人能陪她感同身受。 男人沉默了一下,握緊了她的手,回答她,“你不是一個人,我會陪著你?!?/br> 墨紫幽笑了,烈火已經(jīng)燒上她的囚衣,燒上她的長發(fā),整個牢房都充斥滿她的頭發(fā)皮膚被燒焦的味道,皮rou被灼燒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在痙攣,但那只緊緊握住她的手,忽然就讓她變得堅強,可以從容赴死。 果然,有人相伴,死亡也就不那么痛苦了。 她忍著疼痛,問那個男人,“剛剛那是什么曲子?” “。”男人的聲音也染上了一種隱忍的痛苦,他的牢室中,火勢與她的同樣猛烈。 籠雀,籠雀,籠中之雀,終究是首滿含不甘的曲子。 “你作的?”她又問。 “嗯?!蹦腥嘶卮?。 “為何會作這樣不甘的曲調(diào)?” “我身在這囚籠三年,心中自是不甘難平?!彼纯嗟匦α艘幌?,聲音漸漸微弱,“所以才作此曲……” “你叫什么名字?”她突然很想知道,這個陪著自己死的人是誰,自己最后抓住的人是誰。 沒有回答。 她看見那間牢房已經(jīng)被烈火淹沒,除了火光,什么都看不見,只有那只還緊緊握著她的手,觸感清晰仍舊,帶著至死不放的力度。 最終,大火吞沒了墨紫幽,吞沒了牢房,吞沒了整個幽司,燃燒了一整夜。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發(fā)在晉江,謝謝支持,么么噠。作者雙開的另一本古言輕松甜寵文,感興趣的親可以去看看。用手機網(wǎng)頁或者APP的親們,請點進我的作者專欄,收藏一下我的新文,順便可以收藏一下作者。用電腦網(wǎng)頁看的親,直接點這里PUT TYPE=button VALUE= ")> 因為最近玩刷三日月宗近刷成了怨念,所以雖然征文比賽就剩下一天,早晨還是忍不住寫了個同人短篇參加了。麻煩親們幫我去投個票,雖然一天不知道能拉到多少票。文章標題是,因為第一次發(fā)的時候排版太亂,我又重發(fā)了一遍,變成有兩個,要是分不清是哪一個的話,就兩個都幫我投吧,辛苦了。投票地址在:PUT TYPE=button VALUE=審神者的執(zhí)著(重新排版) ")>目前在第六頁。。。后面會跑到第幾頁就不知道了。。。。。。 第2章 北上歸 魏國開平十八年,冬。 一輛破舊的馬車正頂蕭蕭風雪北上而行。 馬車里,墨紫幽正靠著車壁閉目假寐,寒風夾裹著雪花侵襲而入,本就不怎么暖和的車廂里越發(fā)冷了。 這寒冷的感覺與前世她在幽司大牢里最后的記憶,是那么不同,那場燃盡一切的大火灼熱得她至今午夜夢回,還會清晰地感受到那種被焚燒的疼痛。 她本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會在那場大火中終結(jié),卻不想她再睜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在襁褓之中,她回到了初生的時候。 命運弄人,原來那場大火不是終結(jié),而是重新開始。 十四年過去,她有時候會懷疑前世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惡夢,可她知道不是,因為沒有一個嬰兒會從初生之時就擁有記憶,擁有一個成年人的思維。 但那前世又已經(jīng)離她很遠,最清晰的只有那一墻之隔的琴聲,還有那個與她共死的男人握緊她的手。 來不及知道那人的名字,至今都讓她遺憾,也不知此生是否有緣再見。 “……飛螢,你可給我記好了,墨家規(guī)矩大,大老爺又是朝廷重臣,極受皇上看重,府里別說是小姐少爺了,就是老夫人,大夫人身邊的丫環(huán)都要比云都知縣的千金更知禮,你這丫頭笨手笨腳的,別鬧了笑話,丟了小姐的臉!” 墨紫幽緩緩睜開眼,看向?qū)γ嬲倌瓩M飛地訓著她的貼身丫環(huán)飛螢的奶娘,奶娘還在念叨,“要知道,金陵可不比云都,那可是天子腳下,處處都是貴人,就連皇子都經(jīng)常出入我們墨府。你要是再不好好學規(guī)矩,不小心沖撞了哪個貴人,就是小姐也救不了你!” 十二歲的飛螢呆眼看著奶娘,一聲不吭地聽著,突然就沖著奶娘狠狠打了個噴嚏,“啊啾——” “呀!你這死丫頭!”奶娘頓時就跳著腳躲開來,轉(zhuǎn)頭就向墨紫幽大聲抱怨,“小姐,你也真是,怎么就撿了個這么憨頭憨腦的丫頭回來呢?” “飛螢還小,mama慢慢教就好了?!蹦嫌牡?,飛螢是七年前她在月華庵的后山撿回來的孤女,后來就一直留在她的身邊。 “再小也陪著小姐在月華庵住了七年了,難道小姐平時都不教教她規(guī)矩的么?”奶娘不依不饒道。 “從小便沒有人教過我規(guī)矩,我又如何教飛螢?zāi)??”墨紫幽似笑非笑地看著奶娘?/br> “小姐……你也不能這么說?!蹦棠锔尚Φ?,“當時奴婢的兒子受了傷,奴婢是請示過小姐的,也是小姐同意奴婢回家照顧兒子的。” 墨紫幽淡笑不語,七年前,奶娘跪在她面前說自己的兒子干活受了傷,哭著請求允許她回去照顧一段時日,結(jié)果就一去不回了,留下當年不過七歲的墨紫幽和年僅五歲的飛螢住在月華庵里。 墨紫幽心里清楚,這奶娘是看她一個小女孩不懂事,又父母雙亡,從出生時就被墨家扔在云都月華庵里不管不顧,想著跟著墨紫幽定是沒什么好前程的。 陪墨紫幽在月華庵住著的七年里,奶娘每次都將墨家送來給墨紫幽的銀錢昧下大半攢下了一筆錢,她早讓自己的兒子用這些錢在云都置了宅子田產(chǎn),能跟著兒子享福,自然是不愿意再留在月華庵陪著墨紫幽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