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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件事怕是有所關(guān)聯(lián),再聯(lián)想到封夫人后來被放出來,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不過林大人的升遷是皇上年前臨時起意,所以前世林姨媽得到消息晚,來得并沒有這么快,封夫人還是吃個大半個月的苦頭。 只見林姨媽銳利地目光刺在蔣姨娘身上,冷笑道,“真是恭喜姨娘了,正好,我也有件事想向蔣姨娘請教?!薄惊?dú)家首發(fā)。】 “林夫人請講?!笔Y姨娘笑得極平靜,她有意把雙手放在還平坦的小腹上,像是在提醒著林姨媽什么。 可惜林姨媽也是個護(hù)短的性子,她可不擔(dān)心自己會刺激得蔣姨娘動了胎氣,只擔(dān)心自己jiejie受了冤屈,她狠狠地踢了王南一腳,“你自己說!” 王南連頭也不敢抬,哆哆嗦嗦地伏在地上把他賭錢輸了大筆銀子之后,蔣姨娘是怎么找上他,又怎么用還債來利誘他去勾引繡云,再通過繡云陷害封夫人的事情全招了出來。 墨越青越聽臉色越難看,適才蔣姨娘有孕帶來的喜悅之情瞬間被沖淡了。他在朝為官,最重立身,結(jié)果自己的內(nèi)院亂成這個樣子,若是傳揚(yáng)出去,難免會被那些言官參上一本,彈劾他治家不嚴(yán)。 “蔣姨娘,你要如何說?”林姨媽看著蔣姨娘道?!惊?dú)家首發(fā)?!?/br> 蔣姨娘含笑抬眼與林姨媽對視,不急不躁道,“林夫人,這人我從未見過,他說的事,我也聽不懂。只是他身為夫人的陪房,與夫人身邊的丫環(huán)私通不說,還刻意陷害夫人,當(dāng)真該死哪。” “姨娘!你怎可翻臉不認(rèn)人!”王南驚得抬頭質(zhì)問蔣姨娘,墨紫幽粗粗看了他一眼,這人倒也生得一副好皮相,難怪繡云會為了他害了自身。果然生得好的男人,都很危險。 “笑話,我本來就不認(rèn)得你。你空口白牙誣陷于我,我就要認(rèn)不成!”蔣姨娘冷笑一聲,“你之前既然可以陷害夫人,現(xiàn)在自然也可以來陷害我!說!是誰指使你的!” “你——”王南急得面色漲紅,正要再說什么,墨老夫人卻是沉聲打斷道,“不錯,林夫人,你無憑無據(jù)就想定我侄女的罪,恐怕不太好吧。她現(xiàn)在有孕在身,可是煩心不得的。” 墨老夫人這一句提及蔣姨娘用的是“侄女”二字,顯然是打算要護(hù)著蔣姨娘了。 墨越青有些意外地看了墨老夫人一眼,其實(shí)封夫人之事,他為官多年,宦海沉浮,多少也是察覺有異。只是他一向把內(nèi)院之務(wù)全交與墨老夫人手里,墨老夫人既有處置,他也就不多管。然而他對自己這個妻妹多少也是了解的,林姨媽雖然性子急,但做事向來干脆利落,絕不胡攪蠻纏。加上她背后還有他那個斷案如神的連襟,若無確實(shí)證據(jù),她如何敢冒冒然帶著這王南來闖墨家的元宵家宴。 墨老夫人也正轉(zhuǎn)過眼來與他對視,那目光幽幽深深透著一股不容置疑之意。只這一眼,墨越青就明白了墨老夫人的意思,墨家的顏面在初八那日就已丟盡,事已無可挽回。既已讓封夫人背著,就不要再牽扯更多人進(jìn)去,與其傳揚(yáng)出妻妾之間相互陷害之事,還不如就以主母管家不利做為定論,于他,于墨家就最有利。 而且,墨越青多多少少也明白墨老夫人的另一番心思,蔣姨娘出身蔣家,是墨老夫人的親侄女,一向因墨老夫人之故,在府里險險就快與封夫人平起平坐。若是今日認(rèn)了蔣姨娘的錯處,別人不僅會指責(zé)蔣家家風(fēng)不正,還會指責(zé)到墨老夫人偏私護(hù)短才招致禍患。墨老夫人一向重顏面,又怎愿如此?!惊?dú)家首發(fā)。】 墨越青只在心中權(quán)衡了一下,就下了決定,與其連墨老夫人的顏面和自己的聲譽(yù)都全搭進(jìn)去,還不如讓封夫人一人扛著。再則,蔣姨娘如今有孕在身,他老來得子對蔣姨娘的肚子還是有所期待的,就算真要處置蔣姨娘也不能是現(xiàn)在,更不能是被林姨媽逼著處置,那等于在外人面前落下了風(fēng)。 “這人是我家老爺親自審問的,老太太這是在質(zhì)疑我家老爺斷案的本事?”林姨媽冷笑道,林大人斷案的本事,整個大魏只怕都找不出幾個人敢質(zhì)疑。 “嚴(yán)刑拷打出來的口供作不得數(shù),”墨老夫人緩緩道,“況且,他雖是你jiejie的陪房,但到底是我家的家奴,你們擅動私刑,不太好吧?” “嚴(yán)刑拷打?”林姨媽一下笑了,“老太太不會以為我家老爺斷案如神,就是靠嚴(yán)刑拷打這點(diǎn)本事吧?”她面帶譏諷地看著蔣姨娘,又踢了王南一腳,“你自己說,我家老爺對你用刑了么?” “沒,沒有?!蓖跄隙哙碌溃执笕说拇_沒讓人碰他一根頭發(fā),可是卻把他帶到大理寺親眼去看一看那些獄卒是怎么用酷刑審問犯人的。他當(dāng)場就嚇尿了,自然是林大人問什么就招什么。 蔣姨娘難以置信地瞪著王南,心中暗悔自己挑人不謹(jǐn)慎,這個王南拿著她給的大筆銀兩都沒逃掉也就罷了,被人抓住連刑都沒上,居然就招了。忽然,她肩上一緊,就聽見還站在她身邊的墨紫薇低聲對她道,“娘,祖母在看你?!?/br> 她一轉(zhuǎn)頭,就見墨老夫人目光冷冷地看著她,顯然是在責(zé)怪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做事不夠絕就算了,還留下這么大一條尾巴讓別人抓住。 “這人之言是真是假且不說,”墨老夫人收回看向蔣姨娘的目光,又對林姨媽冷聲道,“你jiejie馭下不嚴(yán),卻是真的,無論有沒有人刻意陷害她,繡云都是她身邊的丫環(huán),出了這等事,她難辭其咎。” “這么說,老太太是不僅不打算定蔣姨娘的罪,還不打算放我jiejie出來了?”林姨媽看出墨老夫人是打算咬死封夫人馭下不嚴(yán)這一點(diǎn)不放了。她笑了笑,并不著急,卻是輕飄飄地道,“行吧,那我就只好為了我jiejie,帶著這人上一趟金陵府衙門,請府尹來斷一斷這個刁奴欺主,妾室謀害主母的案子?!?/br> 她那一雙利眼又轉(zhuǎn)到墨越青臉上,“只是不知事情若傳了出去,外人會如何議論姐夫你呢。” 墨老夫人和墨越青一聽這話,都是驚得不行,他們還真沒見過林姨媽這般可以把顏面豁出去的貨色。都說家丑不可外揚(yáng),真鬧到公堂上去,不僅他們不好看,封夫人的臉上也好看不到哪去。況且,若真上了公堂,可就算是徹底撕破臉了,封夫人以后在墨家還怎么過日子?林姨媽這是想讓她jiejie和離么? “母親——”墨越青心中有些著急,真讓林姨媽鬧到公堂上去很多事就瞞不住了。之前繡云那件事他還能對外推說是內(nèi)院主母治家不嚴(yán),若是再鬧出這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