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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姬班主你,姬班主會否覺得榮幸?” 姬淵心中一凜,他微微瞇起眼,看著面前步步逼近他的女子。明明她纖弱得不堪一擊,可他莫名就是從她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那種壓迫讓他全身的肌rou都繃緊,忍不住屏息凝神地注視著她的迫近。 最終,她停他面前三步之距不再前進(jìn),只含笑看他。這表情他很熟悉,那是他慣用的面具,他曾無數(shù)次用這種表情迷惑了他人。 他終于不笑了,只是嘆息道,“四小姐果然是個極可怕的人。” “你也一樣?!蹦嫌淖爝叺男θ萋嗜ィ只謴?fù)了她一慣淡淡的神情。她問他,“姬淵,你為何接近墨家?!?/br> 她一直在猜測姬淵接近墨家的目的,她不希望他因她而來,因她前世曾是楚烈最寵愛的女子,今生又讓楚烈求而不得。 “老夫人今兒心情不好,才又傳我進(jìn)府來說故事解悶。”姬淵避開了她的問題,卻是起身整了整衣袍道,“我耽擱得太久了,該過去了?!?/br> “何時名滿金陵的檀郎也會讓人隨傳隨到?”墨紫幽似笑非笑地看他。 “若是四小姐傳我,我也會隨叫隨到的?!彼只謴?fù)了他那肆意輕佻的笑臉,目光殷殷地看她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姬淵,我不喜歡被人利用。”墨紫幽在他身后道。 無論他與楚烈前世有何恩怨,她都不想卷入他們的紛爭當(dāng)中。 姬淵的腳步微頓,終是沒有回頭繼續(xù)大步向前越走越遠(yuǎn),忽然唱起一支—— “聽元宵,往歲喧嘩,歌也千家,舞也千家。聽元宵,今歲嗟呀,愁也千家,怨也千家。那里有鬧紅塵香車寶馬?祗不過送黃昏古木寒鴉。詩也消乏,酒也消乏,冷落了春風(fēng),憔悴了梅花……”【注1】 他白衣的廣袖在夜風(fēng)中飛動,道路兩側(cè)的白梅被月光映成冰白色,襯著他那有幾分孤高,又有幾分寂寥的背影,莫名讓人心生傷感。 “小姐,這曲子雖然好聽,但聽著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憋w螢道。 元宵佳節(jié),他卻唱著清冷寥落之曲。墨紫幽看著姬淵的背影微微嘆息,她想,他們二人內(nèi)心至少有一部分是一樣的,一樣的孤獨(dú),一樣的沉重。他們背負(fù)著前世今生,背負(fù)著過往恩債,終不能與任何人傾訴。 “我們走吧?!彼龑︼w螢道。【。。。。。】 只是在轉(zhuǎn)身臨走前,她又忍不住回頭再去看他,他的背影遠(yuǎn)得越□□緲,也越發(fā)孤寂,一如前世那一墻之隔的琴聲。 *** 等她們到于歸院時,封夫人和墨云飛已在等她。見她進(jìn)來,封夫人先讓人給她看坐,又溫言問她,“云飛說你有話同我說?” “請伯母屏退左右?!蹦嫌目戳艘谎畚堇锏南氯说?。 封夫人雖有些不解,但也沒有拒絕她的要求,立刻就下令讓屋子里伺候的人都出去,才對墨紫幽說,“你可以說了。” “云飛,你也出去,我有話同你娘說?!蹦嫌目聪蛘驹诜夥蛉松砼缘哪骑w。 “四jiejie有什么不能讓我知道的?!蹦骑w有些不滿,賴在屋子里不肯走。 “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墨紫幽笑了笑,對飛螢吩咐,“帶二少爺出去?!?/br> “是,小姐?!憋w螢大步走上前一把拉住墨云飛的手,她力氣極大用力一拖就把墨云飛拖著走。墨云飛拼命掙扎,嚷嚷著不肯出去。飛螢嫌煩,就用另一只手捂著他的嘴,直接將他拖出屋去。 封夫人大約是第一次見到有下人敢當(dāng)著她的面這么粗魯?shù)貙Υ约旱膶氊悆鹤?,頓時目瞪口呆。待她反應(yīng)過來想阻止時,墨云飛已經(jīng)被拖走了。【。。。。。】 “你要同我說什么?”封夫人顯然已經(jīng)從墨云飛那里得知此次她能挽回顏面,提前解禁大部分是墨紫幽的功勞,也就沒有計(jì)較飛螢的失禮。 誰知,墨紫幽卻是一聲不吭地從椅子上起來,走到她的面前,向著她跪了下去。封夫人大吃一驚,“你這是做什么?” “紫幽之前誤會伯母,害伯母受累,請伯母原諒?!蹦嫌恼f完,伏下身重重向封夫人磕了一個響頭。 “胡說什么,你何時害過我?!狈夥蛉粟s緊伸手要扶她起來。 墨紫幽卻是不肯起來,她抬起頭對封夫人一件一件坦承,“那次飯菜之事,一開始我就知是二jiejie做的,但我卻故意不說穿,好讓祖母懲罰你,這是其一。繡云之事,我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不對,明明可以為你求情,我卻裝聾作啞,這是其二。我還差點(diǎn)打算利用那個王南害你,這是其三?!?/br> 封夫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皺起了眉頭,“我從未對你有過半分不好的心思,你為何如此待我?!薄?。。。。?!?/br> “是紫幽愚昧,受人誤導(dǎo),誤以為伯母因我父親當(dāng)年拒婚而心懷怨恨,對我母親做過不可原諒的事情。”墨紫幽道。 封夫人楞了一下,失笑起來,她搖頭,“所謂你父親拒婚之事根本是假,老太太從未想讓二老爺娶我,又何來拒婚?!?/br> “可是府里的下人不是這樣說的?!蹦嫌奈A雙眉。 “那是因?yàn)樗麄儾恢勒嫦嗔T了。”封夫人苦笑了一下,“當(dāng)年我嫁進(jìn)來時,這墨家長房因前頭那位蕭夫人揮霍無度,已是空殼。老太太和老爺就盼著我們封家的大筆錢財(cái)來填這個窟窿,又怎會讓你父親娶我呢?若我真成了二房主母,他們?nèi)绾斡心樐梦业募迠y去填長房的虧空?我雖不識得你父親,但以他肯為你母親同老太太決裂這份心性,也不是那等有臉拿妻子嫁妝貼補(bǔ)自己哥哥之人?!?/br> 墨紫幽一怔,這她還真是不知道。封夫人又冷笑起來,“老太太以為我真如那些不知墨家內(nèi)里的外人那般好哄,其實(shí)當(dāng)年我一嫁進(jìn)來就猜著了?!薄尽?。。。?!?/br> “那伯母這些年來為何還要讓祖母這般壓著你?”墨紫幽著實(shí)不解,“于墨家來說,你可算是大恩人?!?/br> “就是因?yàn)橛羞@份恩在,老太太這些年來才會這樣壓著她,她就深怕我會挾著這份恩情爬到她頭上。”封夫人長嘆一聲,“而我是為了封家自然只能退讓。自古民不與官斗,封家雖是富甲江北,但我若惹你祖母不開心,她想讓你伯父動封家是極簡單的事情。我懂你祖母的心思,她被蕭家壓怕了,就深怕我們封家也壓了她蔣家。” 這些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