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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有一個紅色的錦盒……里面……里面是兒臣為父親備的壽禮……若是兒臣,真的過不了這一關(guān)……父皇一定要派人去取……” 眾人聽了這話,皆是動容,心中都道成王對皇上真是一片誠孝,這等性命攸關(guān)之時,還惦記著給皇上的壽禮。 葉閣老嘆息一聲,蕭貴妃已是淚流滿面,楚玉更是帶著哭腔對著楚玄道,“四哥,你別胡說,我們一定要一起給父親拜壽?!?/br> 唯有楚烈,他雖也是一臉悲傷感動之色,但眼中卻隱隱露出嘲諷之意。 “是朕不好,是朕對不起你——”皇上向著楚玄哽咽道。 一聽皇上此言,蕭貴妃頓時臉色慘白。楚玄挨的這一劍已是讓皇上對他的芥蒂全消,不僅如此,還喚起了皇上忘卻多年的,對楚玄的舐犢之情,更是讓皇上對他心生愧疚。而蕭貴妃自然也是皇上對楚玄的愧疚之一。 “皇上,不能再耽擱了?!蹦嫌拇叽俚馈?/br> 皇上狠了狠心,便帶著蕭貴妃幾人出去了,蕭貴妃,葉閣老,和楚玉出去前都是贊許地看了墨紫幽一眼。唯獨楚烈,他陰陰地看著墨紫幽,那雙眼睛郁郁沉沉,似有無數(shù)惱恨在里面,口里卻是溫聲道,“我四弟的性命,全付于四小姐手上了?!?/br> “秦王請放心?!蹦嫌牡卮穑矣洲D(zhuǎn)頭看了床上的楚玄一眼,才走出屋去。 墨紫幽這才走到床前,去看楚玄,楚玄正靜靜地看著她,對于她此番舉動,他顯然也很是意外。他笑,“想不到有一天,我的性命,會系于你的手上?!?/br> “小姐,不然還是我來吧?!憋w螢一臉懊惱道,她自然知道墨紫幽這一劍沒拔好,會有什么后果。早知墨紫幽會站出來,她就自己動手了?!?。。。。?!?/br> “你方才已對皇上說你不敢,若是此刻你又敢了,皇上必會認(rèn)為你尊我更過于尊他。到時候,就是成王無事,皇上也難保不會降罪你我?!蹦嫌膿u搖頭,“你告訴我,如何做便好。” “順著刺進(jìn)去的方向拔,絕不能偏?!憋w螢一臉慎重地道,“最重要的是要快,越快越好?!?/br> 墨紫幽看了楚玄一眼,伸手握住楚玄胸口那柄軟劍幾乎同劍身一樣薄的劍柄。飛螢已把藥粉倒在白布上,等在一旁,就等著墨紫幽將劍拔出時迅速止血。 “王爺怕么?”墨紫幽忽然低聲問楚玄,“若我失手,王爺會否后悔?” 這一劍離他心臟那么近,只差一點,她握劍的手只要稍稍一偏,他就會沒命。 楚玄一怔,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回答,“不悔?!?/br> “真的?”墨紫幽握著劍柄,看著楚玄,低聲問,“就這么死了,萬事皆休,真的值得?” “為了我父皇而死,當(dāng)然值得?!背χ卮?。 “我曾在書上看過一個故事,不知成王聽過沒有?!蹦嫌某聊艘幌?,低聲淡淡對楚玄道,“有富室偶得二小狼,與家犬雜畜,亦與犬相安。稍長,亦頗馴,竟忘其為狼。一日晝寢廳室,聞群犬嗚嗚作怒聲,驚起周視無一人。再就枕將寐,犬又如前,乃偽睡以俟。則二狼伺其未覺,將嚙其喉,犬阻之不使前也。乃殺而取其革。此事從侄虞敦言:狼子野心,信不誣哉!然野心不過遁逸耳。陽為親昵,而陰懷不測,更不止于野心矣。獸不足道,此人何取而自貽患耶?” 奪妻之恨,生母之死,母族傾覆,六年質(zhì)子,楚玄真的是因其至孝才為皇上擋這一劍?單看他在生死關(guān)頭,卻還不忘記在皇上面前用那份壽禮做一場戲,便可知他只是在用性命來博皇上的一絲垂憐。 不過是戲真情假罷了。 “那么,那個富人又是怎么得到那兩匹小狼的,”楚玄不笑了,卻是淡淡問她,“也許是他殺了小狼的父母,帶走了小狼,所以小狼臥薪嘗膽,曲意逢迎,就是為了有一天討一個公道?!?/br> 墨紫幽輕笑了一下,猛地一下就拔出那柄軟劍,楚玄悶哼一聲,他傷口噴出的鮮血濺到墨紫幽臉上,飛螢立刻把倒著藥的白布按壓楚玄的傷口上止血。 墨紫幽提著那柄劍,沉默地站在一邊看著楚玄。雖然楚玄現(xiàn)在的表情痛苦而扭曲,雖然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失手,但她就是有一種直覺,他一直會存活下來。 他是堅忍的狼,縱然涉臨絕境,只要心中執(zhí)念仍在,他便能存活下來。【。。。。?!?/br>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評價楚玄的一切,他的仇恨,他的失去,他的忍辱負(fù)重和不擇手段。那都是她這一個旁觀者不能輕易懂得的事情,她不曾經(jīng)歷楚玄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一切,又憑什么去鄙薄他的現(xiàn)在所為。 那么,姬淵呢?她也不曾歷經(jīng)姬淵所經(jīng)歷的一切,她又憑什么對他的今生行為如此憤怒?只是,姬淵前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會讓他如此不擇手段,甚至要對葉家下手?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屋外的姬淵,姬淵也一直在看著她。他從她眼中看懂了楚玄已經(jīng)無恙,便慢慢往后退,退到人群邊緣。 “玄兒!”皇上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在他身后,蕭貴妃,葉閣老,楚玉,還有楚烈也全都跟著進(jìn)來。 “他怎么樣了?”皇上問飛螢。 飛螢額上見汗,正拿著一條一條灑著藥的白布幫楚玄止血,等到楚玄傷口的血終于止住了,她才松了一口氣。她還未開口,楚玄已經(jīng)對著皇上笑了笑,“父皇,我沒事?!?/br> 皇上頓時大喜,只是楚玄話剛說完,便就暈了過去?;噬嫌志o張起來,抓著飛螢問,“他怎么了?” “成王失血過多,只是暈過去了。”飛螢趕緊回答皇上的話,“皇上請放心,小姐手極快,沒傷到王爺,如今血止住了,只要包扎好傷口,休養(yǎng)一段時間便無事了。” 皇上臉上總算是露出笑容,眾人都是松了一口氣,楚玉也笑道,“幸好四哥沒事?!?/br> “是啊。”楚烈淡淡道。 這時幾名御醫(yī)終于趕到,只見他們急急走進(jìn)屋來,向著皇上下拜道,“參見皇上!” “你們來得真夠快的!”皇上頓時就冷笑起來。【。。。。。】 那幾名御醫(yī)一聽這話不對,趕緊道,“臣等這就為成王殿下治傷?!?/br> “真等你們來,人都死透了!”皇上冷哼一聲,但還是道,“還不快去看成王!” 那幾名御醫(yī)一骨碌從地上起來,全都擠到楚玄的床邊,反倒把飛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