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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但葉府今日再亂,也不是他一個外人輕易能動這樣手腳的,自然是有人幫了他。幫他之人必然有極好的借口在葉府花園中行事,就是搬個穿女尸的大箱子之類的物件到花園里,也沒有人會懷疑他。 不,應(yīng)該說是她?!?。。。。?!?/br> 原來,這一場對臺戲根本就不是曲小姐臨時起意,她是在幫姬淵,也只有她有機(jī)會幫姬淵。所以,這具女尸才是今日姬淵真正的目的,楚玄那場苦rou計(jì)只是順勢而為罷了。今日就算皇上真的不出宮,也把他留在宮中,只怕曲小姐依舊會讓自家的戲班和芙蓉班在葉府里唱這場對臺戲,然后顯出這具女尸。 只是,曲小姐又為何要幫姬淵做這種事?葉家可是她的母族,難道只因她對姬淵的傾慕? 墨紫幽忽然覺得自己看得太淺了,她所看見的姬淵只是表面,他那俊美的外表下到底還藏著什么,她只怕連一點(diǎn)都未窺視到。 “吃吃,吃吃——” 忽然,跟在葉四夫人身邊的一個七八歲的男孩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就要伸手去拿女尸身上的東西。明明早過開蒙之齡,可他的神態(tài)卻是十分癡傻,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四五歲模樣的男孩,也是同樣癡癡傻笑之態(tài)。 “把弘兒和強(qiáng)兒帶回去吧,花園這幾日都會有刑部和金陵府的人出入,亂的很?!比~閣老對葉四夫人道,“就別讓他們出來了?!?/br> “是?!比~四夫人低頭應(yīng)了一聲,便和葉四爺一人抱起一個孩子退下去了。 墨紫幽聽聞過,葉四爺和葉四夫人感情篤深,葉四夫人出身普通人家,父母又死在一場大火當(dāng)中,但葉三爺毫不在意葉四夫人身份低微,又父母雙亡毫無倚恃,依舊娶她為妻。且,兩人成婚近十年,一直是舉案齊眉,鶼鰈情深,葉四爺身邊竟連一個通房也無。故而,葉四夫人雖出身不高,又是孤女,但在葉府從不為人所看輕。 終究夫君的愛重關(guān)系著女人在婆家的地位,比如封夫人,如今墨越青對她態(tài)度一轉(zhuǎn)變,墨老夫人的福壽院中的下人見到封夫人的于歸院中的下人也再無從前的趾高氣揚(yáng)之態(tài)了。 只可惜,葉四爺與葉四夫人連生二子都是天生癡傻,倒讓他們這段姻緣美中不足。 “閣老大人,我與姬班主今日便先告辭了?!焙仗┖图Y并肩向著葉閣老走來。 “招待不周,還望王子海涵?!比~閣老一臉歉然道。 哪知,赫泰卻是笑道,“哪里哪里,今日雖未見姬班主粉墨登場,但這出戲也算是□□疊起,精彩紛呈了,實(shí)是令我大開眼界?!?/br> 葉閣老的臉色瞬間變了,聽見此言的賓客都紛紛對著赫泰露出怒容 “我大魏皇帝遭遇刺殺,成王險(xiǎn)些喪命,王子卻當(dāng)是看戲,莫不是在羞辱我魏國!”。葉閣老是姜桂之性,老而彌辣,頓時就怒道。 “閣老在說什么?”赫泰笑了笑道,“我說的是曲小姐的那場野鴨子戲,當(dāng)真是高、潮疊起,精彩紛呈。” 葉閣老被他如此一堵,一時又挑不出他話里的錯處來,終只能忍著氣道,“王子慢送,老夫雜事纏身,便不遠(yuǎn)送了?!?/br> “好,”赫泰對著身邊的姬淵笑,“姬班主,那我們便走吧。” “閣老大人,姬淵告辭?!奔Y向著葉閣老行禮道。【。。。。。】 葉閣老冷冷哼了一聲,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姬淵。在他看來,今日這一連串的禍?zhǔn)露家蚣Y這戲子而起。若非姬淵勾引了他的外孫女曲小姐,又哪會有今日這場對臺戲,皇上又怎會出宮,又怎會有女尸和刺殺一事。 墨紫幽仔細(xì)觀察姬淵神色,她以為姬淵會諷,會嘲,哪知,對于葉閣老的輕蔑,他卻只是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便恭敬地向葉閣老行完禮,同赫泰一起離開了。 “四小姐今日可真是立了大功?!?/br> 墨紫幽一怔,回頭看見楚烈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后,正對他笑道,“想到父皇的賞賜大約很快就會送到墨府了?!?/br> 墨紫幽皺了皺眉,本不想理他,卻見侍劍變了臉色。她深怕侍劍沖動行事,也怕楚烈看同侍劍眼中的殺意,便立刻上前一步,擋在侍劍和楚烈的中間,對著楚烈淡淡道,“秦王殿下還真是喜歡在背后,窺伺于人?!?/br> “你這張嘴,次次都這般厲害?!背业?,對她的諷刺不以為意。 “秦王若是無事的話,我便告退了。”墨紫幽不欲同他多言,向著他福身道。 “你每次見到我,都是一副急著走的樣子?!背覜_著她輕笑道。 墨紫幽不語,她細(xì)看楚烈雙眼。方才在那屋中,楚烈那雙眼中還有些控制不住地氣急敗壞,如今卻已恢復(fù)如常,且,姿態(tài)神色皆是輕松適意,仿佛今日那場失敗并未發(fā)生過一般。 用刺殺皇上來演一場苦rou計(jì)本就是險(xiǎn)之又險(xiǎn),稍有不慎被皇上看出端倪,楚烈這一生便無法翻身??蛇@冒險(xiǎn)之舉的成果卻被他人奪去,今日之后,諸皇子間的格局即將大變,楚玄的地位絕非從前可比,除了七皇子楚宣之外,楚烈又要多一個強(qiáng)大的對手。 這般痛心疾首之事,換作常人,哪能這樣就放下,當(dāng)真好心性?!?。。。。?!?/br> “上次在花朝宴上,四小姐那一曲凌波舞當(dāng)是真艷驚四座。能欣賞四小姐的絕妙舞姿,真是我平生大幸?!背业男θ堇锖鋈痪投嗔艘唤z輕佻和傲慢,似乎在正月初八那日被墨紫幽狠狠拒絕之后,他就不再在她面前裝出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反而總給她一種褻玩之感,“只是你那支舞后半段,跳得不如前半段好。” “為何不好?”墨紫幽頗有幾分譏諷地笑問道,“因?yàn)椴幌裉K雪君?” 蘇雪君就是他的喜好,前世他是有意讓她模仿蘇雪君的種種,若她不像,他便覺不好。 “看樣子,你已知曉你長得很像六年前死去的蘇小姐,難怪你把云王送你的紫檀箏又送回了云王府。”楚烈笑起來,“你大約還不知道,那把紫檀箏是我小皇叔原欲送給蘇小姐十七歲生辰之禮。” 墨紫幽心中一凜,雖說楚卓然送箏和她還箏之時,都未刻意避人耳目,但被楚烈這樣關(guān)注,還是讓她心生不快。 “怪只怪你太天真,你視我的真心如無物,卻把別人的假意當(dāng)真情?!背页芭话愕?fù)u頭道,“如今自然是要失望了?!?/br> “真心?”墨紫幽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