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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意,忽然緩緩睜開雙眼,清清冷冷的看了楚玄和他手中的長劍一眼,卻又再度安然閉上雙眼昏迷過去。 楚玄一怔,明明墨紫幽現(xiàn)在長發(fā)凌亂,滿身臟污,臉上還沾滿了泥土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笑。可她方才那淡淡然然的一眼,卻反讓楚玄覺得自己受到了嘲弄。 楚玄目光一冷,手中長劍就毫不猶豫地向著墨紫幽的咽喉刺去,在他劍鋒將至?xí)r,姬淵卻是抱著墨紫幽迅速退后三步,避開他的劍鋒,然后單膝向他跪下。姬淵道,“王爺,姬淵追隨你六年,從未求過你任何事,如今求你留她一命。我可以用我性命擔(dān)保,她絕不會成為王爺大業(yè)的阻礙?!?/br> “你追隨我六年,私下里只向我下跪過三次。第一次是六年前在那風(fēng)雪亭中,你自薦為我謀士。第二次是在墨府的花園中,你要求我不負大魏天下?!背嶂潜L劍,劍上的殺意絲毫未褪,他冷冷看姬淵,道,“這第三次卻只是為了她?” “王爺,我既殺不了她,就絕不能看著她死?!奔Y仰首看著楚玄,正重道,“請王爺成全!” 楚玄微微凝眸,再次仔仔細細地打量姬淵和墨紫幽二人。姬淵滿身狼狽,臉上的疲憊之色怎么也掩飾不住,右臂的傷處仍舊在淌著鮮血。這是楚玄看見過姬淵最為脆弱的樣子,脆弱得仿佛輕易就可以擊潰。 而始終被姬淵抱在懷里的墨紫幽雖然也同樣狼狽不堪,可她那閉著雙眼的安然模樣,就讓人覺得姬淵將她保護得很好。 其實楚玄在十里長亭相遇之初,就一直忌憚著墨紫幽這個女人,不止因為她太像蘇雪君,還因姬淵對她那超乎尋常的關(guān)注。 姬淵是他手中最為鋒利的寶劍,是他最為依賴的謀士,而一個可以吸引動搖姬淵的女子是極為可怕的。但在這可怕之外,卻還有著別的東西—— 楚玄沉默地看了姬淵許久,姬淵始終保持著抱著墨紫幽單膝下跪的姿勢回視他,他看見姬淵那雙總是肆意在笑的鳳眼里有一種無法撼動的固執(zhí),為了墨紫幽而固執(zhí)。 楚玄手中的長劍漸漸垂指地面,劍身上的殺意也盡數(shù)褪去,他對姬淵道,“姬淵,我留她一命,但你一定要記著你今日對我的保證。” “我發(fā)誓,此番絕不再對王爺食言?!奔Y回答。 “德安,你帶他們?nèi)グ才抛√?,再給他們找大夫來?!背畹掳驳愿赖馈?/br> “謝王爺?!奔Y垂首道。 楚玄面無表情地看著姬淵,這是這六年來,姬淵待他態(tài)度最為謙恭的一次。從前的姬淵在他面前向來都是曲而不折,那一身自負的傲氣怎么也遮掩不住。想不到如今為了一個墨紫幽,他卻愿意這般低姿態(tài),果然自古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你去吧。”楚玄淡淡道。 姬淵這才站起身,抱著依舊昏迷著的墨紫幽跟在李德安身后走出了楚玄的帳蓬。 帳蓬里,頓時只剩下楚玄一人,他拿著那柄長劍走到床邊坐下,將劍身橫在眼前,細細地打量了許久,然后又拿了一塊布開始擦拭劍身。 李德安回到楚玄的帳蓬時,就看見楚玄正坐在床榻邊反復(fù)擦拭著那柄樸實的長劍泛著寒光的劍身。楚玄的神情專注無比,他凝視那柄劍的目光帶著一種高深莫測的復(fù)雜,李德安突然就不敢出言打擾他。 “都安排好了?!背s是問道,他并不看他,只是繼續(xù)擦拭著那柄長劍, “已單獨為姬班主和墨四小姐各準備了一頂帳蓬,又請了大夫為他們看傷?!崩畹掳不卮稹?/br> “嗯,”楚玄淡淡地嗯了一聲,又問,“他傷的如何?” 李德安知道楚玄問的是姬淵,他回答道,“傷得很重,失血過多,肋骨斷了兩根,右上臂被樹枝貫穿已開始潰爛,若再耽誤治療,興許他的那條右臂就要廢了?!?/br> 楚玄怔了怔,又笑了一聲,“我原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個情種。” 姬淵自己都傷得那般嚴重,卻還帶著昏迷的墨紫幽一路找到他,真是不容易。明明半路拋下墨紫幽是最簡單的事。 “王爺為何不殺墨四小姐?”李德安小心翼翼地問。 “為何要殺?”楚玄反問他。 “王爺不是說墨四小姐會是變數(shù),會是王爺大業(yè)的阻礙?”李德安問。 “可姬淵已然向我保證,她不會成為我的阻礙?!背?,“姬淵既然說的出,就能掌控得了她?!?/br> “可這樣也未免太過麻煩了?!崩畹掳惨琅f不解地皺眉。 “你看姬淵待墨四小姐如何?”楚玄問。 “珍而重之?!崩畹掳不卮?,他方才親眼看見姬淵不急著為自己治傷,卻先要把墨紫幽的一切打點妥當(dāng)。且,除了更衣之外,一切都不肯經(jīng)他人之手。 “那我若一意孤行,非要殺了墨四小姐,你說姬淵會不會恨我呢?”楚玄又問。 李德安心中一凜,不敢回答。他還沒看透姬淵與墨紫幽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但他也知道在這之前姬淵與墨紫幽之間絕對沒有今日這般親密。所以,在姬淵與墨紫幽一起失蹤的這三天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實在令人好奇。 “姬淵太聰明了,不抓住他點什么,我實在難以安心?!背Φ?,“如今,我終于看見了他的軟肋,這個墨四小姐怎么能殺?!?/br> 這并非是楚玄不信任姬淵之故,這只是上位者的通病,總希望一切都能在自己掌握之中,絕不失控。 李德安依舊沉默,就見楚玄邊拭著寶劍邊緩緩道,“寶劍太過鋒利,有時容易傷著用劍之人,尋一把合適的劍鞘收斂其鋒,方才是真正的御劍之道?!?/br> 楚玄又拭擦了許久,才對著被他擦得雪亮的劍身看了又看,再拿起一旁傾放著的鯊鞘,唰地一聲將劍藏鋒入鞘,最后珍而重之地放在床邊。 *** 墨紫幽再度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頂帳蓬中,正蓋著被子躺在床上,而姬淵剛端著一碗煎好的藥走進帳蓬來。 見姬淵進來,她便掙扎著坐了起來,姬淵立刻在一旁的桌上放下藥碗,過來扶她,道,“你燒還沒退,小心頭暈?!?/br> 姬淵話方說完,墨紫幽就覺得自己的頭一陣接一陣地發(fā)暈,暈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姬淵讓她緩了片刻,才端了藥碗過來慢慢喂她喝藥。 墨紫幽喝完了藥,稍稍覺得頭暈好了一些,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