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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相信楚玉一人毫無野心,他一直覺得楚玉生性單純,毫無心機,故而偏愛他幾分,但是現(xiàn)在他卻覺得自己受到了更深的欺騙和玩弄。 “不,皇上,絕對不是玉兒,玉兒絕對沒有!”徐淑妃看著皇上拼命搖頭,竟是道,“是烈兒!是他,一定是他陷害玉兒!” “將淑妃打入冷宮!”皇上一腳將徐淑妃踹開,不肯再多看她一眼。又看著還伏在地上的夏芙道,“將這奴婢拖下去仔細(xì)審問!” “是!”韓忠立刻命人進殿將徐淑妃和夏芙拖出去。 “皇上,不是玉兒,玉兒是冤枉的!”徐淑妃拼命掙扎著被拖了出去,她的尖叫聲不停地從殿外傳來,“是楚烈!是楚烈陷害玉兒!皇上,你要相信玉兒——” 徐淑妃為楚玉分辨的尖叫聲越來越遠,卻固執(zhí)地不肯停歇。 楚烈被關(guān)進刑部大牢時,墨紫幽聽說徐淑妃并不曾為他求過情。如今為了心愛的八皇子楚玉,徐淑妃卻是可以直接舍棄自己的長子楚烈。難怪前世楚烈會對毫無威脅的楚玉那般絕情狠心,這未嘗沒有對徐淑妃偏心的怨恨在里面。 待徐淑妃的尖叫聲終于聽不見時,皇上才對韓忠冷聲道,“韓忠,你立刻去告訴墨越青,將八皇子緝捕歸案,此案務(wù)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葉府刺殺一案先是牽扯進了楚卓然,接著是楚烈,現(xiàn)在又是楚玉,每一次皇上以為找到真兇時就會出現(xiàn)意料之外的結(jié)果?;噬现挥X得自己如同被人愚弄了一次又一次一般,心中對于此事的怒火也越來越烈。 “是。”韓忠立刻領(lǐng)命退了出去。 “貴妃,你且放心,朕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被噬现挥锌粗鴳阎械氖捹F妃時,聲音才稍稍放軟。 蕭貴妃依舊伏在皇上懷里,哀哀低泣著不語。 “皇上,貴妃娘娘,民女告退。”墨紫幽看了蕭貴妃一眼,向著皇上行禮道。這出戲已看到末尾,她不該再留。方才若不是夏芙突然站出來揭發(fā)徐淑妃,讓她來不及回避,這等宮廷丑聞,她也是不該旁觀的。 “你退下吧?!贝噬铣林槕?yīng)允之后,墨紫幽便立刻退出了關(guān)睢宮,由宮人領(lǐng)著往皇宮正南門去。 走到半路,她忽然看見前面的漢白玉石欄前有一人倚在那里看著她,他身上的白衣在陽光下雪白得刺眼。他看見她,便笑,“四小姐。” “姬班主。”為墨紫幽領(lǐng)路的宮女很是恭敬地向著姬淵行禮。 “你回去吧,我送墨四小姐出宮便好。”姬淵向著那宮女揮手道。 那宮女看了墨紫幽一眼,見墨紫幽點頭,才轉(zhuǎn)身離開。 “你在等我?”墨紫幽舉步上前。 “我擔(dān)心四小姐在關(guān)睢宮里受了驚嚇,”姬淵那一雙惑人的鳳眼含情帶笑地看過來,道,“便在等在這里安慰你。” 墨紫幽失笑一聲,在姬淵眼中怕是從來只有她驚嚇別人的份,她又怎會輕易受驚。她道,“看來你是聽到消息了。” 她才出關(guān)睢宮,徐淑妃謀害蕭貴妃胎兒之事已迅速在皇宮中傳開,一路上她都可以聽見不少宮人在竊竊私語著此事。姬淵耳聰目明,這么快就得到消息也不奇怪。 “怎么,看樣子四小姐不需要我的安慰。”姬淵含笑走到漢白玉臺階前等著墨紫幽,待她走到身邊時,頗有幾分幽怨地對她道,“那不如四小姐安慰安慰我,我大費周章,好不容易才把秦王送進刑部大牢里,結(jié)果他現(xiàn)在又快要出來了?!?/br> “看樣子另一個消息,你也知道了。”墨紫幽瞥他一眼,舉步當(dāng)先走下漢白玉臺階。 “四小姐還是這么冷淡,”姬淵幾步追上墨紫幽,與她并肩而行,“還以為我們曾經(jīng)共患難一場,你會對我熱情點。” “我要是突然對你熱情,難道你不害怕?”墨紫幽偏頭笑睨著他,她若是突然對人熱情,要么她不是她,要么她別有目的。 “這么想一下,好像有點怕,又有點期待?!奔Y捂著心口,對著墨紫幽眨眨眼道,“不如四小姐試試?!?/br> “那個揭發(fā)徐淑妃的宮女是秦王的人?!蹦嫌男α艘宦?,不應(yīng)他,卻是道,“想不到,原來秦王等在這里呢?!?/br> 夏芙是楚烈的人定然無疑,她若是武賢妃和七皇子楚宣的人,就不會拖到現(xiàn)在才站出來揭發(fā)徐淑妃。那么徐淑妃向蕭貴妃下手之事恐怕楚烈不僅清楚,也許還是他引導(dǎo)著徐淑妃在那犀角梳上動手腳來陷害武賢妃。 “秦王這一計,當(dāng)真是一箭三雕啊?!奔Y笑嘆道。 先是借著徐淑妃之手除掉了蕭貴妃腹中胎兒,害得蕭貴妃再難有孕,接著又栽贓陷害武賢妃和七皇子楚宣,讓他們二人吃盡苦頭,最后再將徐淑妃和八皇子楚玉扯出來當(dāng)他的替死鬼。 只是這種栽贓陷害找替死鬼的把戲,楚烈已經(jīng)用過一次,再用就不容易騙過皇上,所以他不敢打楚宣的主意,卻是決定要犧牲自己的生母徐淑妃和親弟弟楚玉。但就算他與徐淑妃、楚玉的關(guān)系更為親密,要陷害這二人比陷害起楚宣容易的多,也難?;噬弦尚倪^重會再三徹查,畢竟這件事多生變故已經(jīng)牽扯進兩位親王,一位皇子。所以楚烈想要做的并不只是栽贓陷害,而是要想個法子一勞永逸,讓皇上不再追查。 “你說他挑中的是徐淑妃還是八皇子?”墨紫幽轉(zhuǎn)頭看姬淵,問道。 “可憐慈母心?!奔Y回視墨紫幽,他在她的眼中看見了相同的答案。他又嘆息,“真是不甘哪?!?/br> 不甘明明已將楚烈置于死地,結(jié)果他又絕處逢生了。 “何須不甘,”墨紫幽笑了一聲道,“難道你沒自信再將他擊敗一次?” “四小姐在說笑話么?”姬淵看著墨紫幽,眉宇間頗有幾分自負(fù)之色。他又道,“只是他身在刑部大牢中,還能cao縱著這一切,只怕是少不了寧國公府和你伯父的幫助?!?/br> 若此次蕭貴妃被楚烈害得小產(chǎn)導(dǎo)致無法生育,寧國公府卻還幫助楚烈,那當(dāng)真是令人心寒。 “經(jīng)此一事,朝中格局又要大變了,葉閣老還是早退的好。”墨紫幽嘆息一聲,問道,“你拿到太后的信物了么?” 姬淵將藏在袖中的那塊玉佩亮給墨紫幽看,墨紫幽看見那羊脂白玉雕成的玉佩中間是一個“檀”字。她頓時就笑,“怎么,太后也知道名滿金陵的‘檀郎’美名?” “檀,是太后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