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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印象之人, 他就絕不會忘記。九年過去,那人雖已老了許多,可因為當年那件事太過蹊蹺,我父親便一直記在心里,故而一眼就認出他來?!?/br> “封老太爺做了什么?”墨紫幽沉聲問,若僅僅只是認出此人,只要封老太爺不動聲色佯裝不知, 就絕不會惹禍上身。顯然,他是做了些事情,才會被人盯上。 “我父親深覺奇怪,便悄悄給我們封家在西狼的商隊送信打聽西狼是否有異象發(fā)生,結果回信便說西狼某地爆發(fā)了時疫——”封夫人苦笑了一下道,“有誰能有本事和膽量在九年前冒著那么大的風險幫了西狼,又在九年后再度冒著同樣的風險幫了西狼這樣大的忙——” “寧國公?!蹦嫌膰@氣道,他們第一個便會往寧國公身上想,并非因為整個大魏當真只有他有這般本事和膽量。只因寧國公府與墨家休戚相關,他們都對寧國公府太過熟悉甚至忌憚,而寧國公又是西南總督,一直駐守西南防衛(wèi)著西狼人,故而第一個就會直接聯(lián)想到他。 然而這等里通外敵的叛國之事,無真憑實據(jù)終是不能輕易下斷語。 “墨家與寧國公府一向休戚與共,你伯父最依賴也忌憚的便是寧國公府。”封夫人嘆氣道,“我父親悄悄地派人調查從我們封家出去的那大批柴胡的去向,每一批貨的數(shù)量,所走的路線時間,所用的車馬船只,我父親全都詳細調查并記錄了下來,還收集了許多旁證,又連同對方親筆畫押的每一份購貨合同一起收了起來。你要認為我們商人無家國也好,我父親無忠義也罷。我父親并未打算要向朝廷告發(fā)此事,只是這些年,封家當真是被墨家和蔣家欺壓得太慘,我父親心里其實一直憋著氣,便想著能拿住寧國公府這一個把柄興許以后能用得上?!?/br> “倘若此事并非寧國公府做的呢?”墨紫幽假設道。 “我父親雖無確實證據(jù)證明此事與寧國公有關,但這批藥材這一次是直接從西南邊境出去的——”封夫人回答,所以身為西南總督的寧國公最少也是個失察之罪。 西狼九年前吃過那樣一次大虧,這一次學乖了,時疫一暴發(fā)就趁著消息還未傳入魏梁兩國立刻讓寧國公幫忙在魏國收購藥材。由于魏國朝廷并不知西狼時疫之事沒有防備,故而寧國公讓這批藥材悄悄從西北出境也未引起朝廷注意。等魏梁兩國朝廷得知西狼時疫之事,西狼的時疫早已控制住。 “可是大魏這么多商人來往于兩國之間,怎會連一點消息也未泄漏出,讓西狼瞞得這般干凈?”墨紫幽有些疑惑道,就算寧國公有本事阻塞朝廷的消息,但民間商販何其多,西狼盛產(chǎn)毛皮與良駒,許多商販來往于兩國之間,將魏國的茶葉絲綢瓷器等物販到西狼,再從西狼販毛皮與良駒回國。還有許多來往西域的商隊往往都要通過西狼,怎會一點消息都未傳開。 “行商之人從來脫不開一個‘利’,包括我們封家?!狈夥蛉俗猿耙话愕匦α诵?,道,“一則,當時西狼疫情被控制得很好,沒有大面積傳播開來。二則,你試想,哪一個商人敢告訴別人,他們的貨是剛從時疫暴發(fā)之國販回來的,那樣誰還敢買他們的貨?就算未在西狼販貨回來,可行有行規(guī),那些人自也不會壞他人財路將事情泄漏出去,以免招來同行的排擠報復?!?/br> 墨紫幽沉默不語,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重利之輩又何止商人耳,古往今來如寧國公這般不顧家國利益,養(yǎng)寇以自重者何止千百。 只要西狼人一直在那里屹立不敗,寧國公便可以一直坐在西南總督之位上。所以寧國公不徹底擊潰西狼,反而暗地里幫助西狼,墨紫幽也是能理解的。也許皇上心中對于寧國公養(yǎng)寇自重之事也是隱隱有所猜疑,只不過魏國如今暫無實力一舉消滅西狼,寧國公在西南又是統(tǒng)率有方,只要他做的別太過份,皇上便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圖個邊境安穩(wěn)。 可無論是九年前掩人耳目地將大量的米糧通過西北那幾個小國送至西狼,又或者是九年后在大魏境內為西狼暗中大量收購藥材,都實在是做的太過了。只要稍有不慎被人抓住確實的把柄,那可便是株連九族的大禍。墨紫幽實不明白,到底是何原因竟讓寧國公甘冒此奇險為西狼行事。 “其實,我父親一做完這些事便后悔了——”封夫人看了沉默的墨紫幽一眼,又接著道,“我們封家再有錢也只是商,寧國公府卻是開國就興盛至今的勛貴世家,要挾寧國公府無異于與虎謀皮。只要被寧國公府發(fā)現(xiàn)我父親所為,封家絕無寧日??墒乱炎鱿?,那些東西便只能留著,我父親恐怕這些東西在他手上不安全故而才轉送到我這里來?!?/br> 她當時看了信后也是大吃一驚,她知封老太爺為何將那些東西交給她,一則林姨媽與林大人親密無間,林大人的性子過直,封老太爺恐將東西送至林家讓林大人得知便會上報朝廷。二則,封老太爺想著墨家與寧國公府關系非同一般,寧國公府必不會猜到他竟將東西藏在了墨家。 “伯母又怎知此次封老爺子失蹤一定是寧國公府做的?”墨紫幽問。 “我原也沒往這上面想,畢竟事隔一年多,當時出售柴胡時也不是封家出面,我父親行事一向小心,原以為寧國公府就算有所察覺想也很難查到封家。”封夫人目露悲色道,“直到我被關進這佛堂的第二夜,有一黑衣蒙面人悄悄來逼問我那些東西的下落,那些東西在我手中之事只有我父親知道,這黑衣人既然能從我父親口中問出此事,找到我這里,我便明白我父親的失蹤怕與寧國公府脫不了干系?!?/br> “那人利誘我,若我說出東西下落,便會幫我脫罪讓我出佛堂,如若不然,他便有法子讓我在這佛堂里被困一輩子,甚至還可讓我名聲掃地——”封夫人冷笑道,“他還用云飛和我父親的性命威脅于我,故意傷了云飛給我看??晌以俦繀s也知道,那東西的下落便是我與云飛的保命符,只要交了出去,我,云飛,幫我收著東西的你都必死無疑。至于我父親——怕已不在了——” 終究是封老太爺作繭自縛,一時沖動行事,卻沒備下后招,才平白遭遇這一場禍事。 “伯母沒想過將此事告知伯父?”墨紫幽又問。 “那人威脅我,只要我敢向你伯父泄漏一個字,他就立刻殺了云飛?!狈夥蛉司従彄u頭道。 寧國公與墨越青也并非完全一條心,他們雖然合作,但卻也一直在相互防備。這樣大的把柄若是落在墨越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