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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后悔當(dāng)年一時手軟留下墨紫幽這個禍患,更后悔將墨紫幽接回墨府。 原以為是只乖巧好擺布的小白兔,哪想到卻是反咬一口的白眼狼。 不過,這也無妨,縱然她不能憑著這個把柄擺布墨紫幽,卻也能挾制著墨紫幽不敢鬧事。因為就如墨紫幽有事便會將整個墨家拉下水一般,若是封家人和寧國公府找上她,她必也不會放過墨紫幽。 她張口正要說些警告之語,墨紫幽卻是突然向著她雙膝一跪,“我父親明知我母親身世卻不顧家人前程,仍是瞞天過海娶她為妻是為不義。父母在,不遠游,他未在祖母跟前盡孝卻讓祖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是為不孝?!?/br> 墨老夫人詫異地一怔,就見墨紫幽向著她,鄭重地拜了三拜,“孫女在這里替他磕謝祖母生養(yǎng)之恩。” 三拜之后,墨紫幽緩緩起身,這三拜這是她父親欠了墨老夫人的孝道,她能替他還的只有如此。 她的父母因他們的情難自禁做錯了事,但這不能成為墨老夫人殺她母親的理由。也不會成為她放棄報仇的理由,就如她父親欠了墨老夫人一個“孝”字,她自也欠了段氏的,更何況如今新仇加舊恨,還有封夫人的份在里面。 “孫女如今便與墨云飛搬出去了,望祖母珍重?!蹦嫌淖詈笙蚰戏蛉诵辛艘欢Y道,轉(zhuǎn)身向屋門走去。 墨老夫人一語不發(fā)地盯著墨紫幽的背影,在墨紫幽將來伸手開門時,她忽然有幾分詭異地笑了,“你可想知道你伯母是如何中的毒?” 墨紫幽按在門上的手頓,微微蹙著眉回過頭來看著墨老夫人。 “云飛每日都會采一束梅花送至佛堂給他母親,自己最心愛的兒子所采的梅花,她必然是毫無防備地擺在床頭,日夜撫摸品嗅梅香?!蹦戏蛉四请p蒼老的眼中閃著惡毒的光,她笑,“那‘魘魅’就下在那些梅花上,她每日用摸過那些梅花的手品用糕點,便會將毒一起吃下去。而她每日嗅著梅香,便會將毒吸入體內(nèi)?!?/br> 墨紫幽的臉色陰沉下來,那養(yǎng)在瓶中的紅梅,飛螢明明查過,為何卻未查出異常來。 “你一定讓你那懂醫(yī)術(shù)的丫環(huán)查過那梅花吧,知道為何沒查出來么?”墨老夫人有幾分自得地道,“因為我每日只讓人在開得最艷的那幾朵上滴上幾滴藥,那毒、藥的氣味與梅花極像,只需一點便可讓人中毒。到了第二日早打掃之時,那開得最艷的幾朵花就算是落了,也無人會留意?!?/br> 墨紫幽沉默不語,那些染了毒的梅花必已處理,在梅花上下毒之人想必也被處置,就算她現(xiàn)在知道這一切,手中也毫無證據(jù)。 這也是她選擇暫不追究此事的原因,因為她沒有把握一定能讓墨老夫人為封夫人償命,而且無論事成與不成,都會立刻引來墨越青的瘋狂報復(fù)。再則,她雖利用寧國公府來嚇唬墨老夫人與墨越青,但她心知,寧國公府為了自身圖謀考慮也是不會要了墨老夫人的命而害得墨越青丁憂,只會用別的法子折磨墨老夫人,也許還會幫著墨越青打壓封家。 所以,墨老夫人敢這般有恃無恐地說出來。 “你告訴云飛,他娘就是被他害死的?!蹦戏蛉撕Φ?。 先是枇杷蜜,再是梅花,若是墨云飛知道這兩樣害死封夫人之物都與他有關(guān),必會痛苦不堪,只怕此生都不能釋懷。 墨老夫人想要的,便是令墨云飛痛苦一生。 “都說相由心生,”墨紫幽的目光再次掃過墨老夫人右手纏著的那串佛珠,又落在墨老夫人那張刻薄無情的臉上,“祖母這些年的佛經(jīng)怕是白念了,何必自欺欺人呢?!?/br> 墨紫幽回過頭,猛地打開屋門走了出去,她冷著臉與剛走進福壽院的墨越青錯身而過,一路轉(zhuǎn)過小花廳的大插屏,徑直向東小院方向去。 墨越青愕然地看著墨紫幽如此無禮地?zé)o視他離去,又轉(zhuǎn)頭去看坐在堂屋里正面容扭曲地捏著左那那串佛珠的的墨老夫人。 他大步走進堂屋中,又關(guān)上門,才轉(zhuǎn)身問墨老夫人道,“母親同她說了什么?” “一點有趣的事罷了?!蹦戏蛉四笾谴鹬槔湫?,“你且放心,就算他們出去了,一時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br> 墨越青沉沉的目光掃過墨老夫人右手那串佛珠,并未問墨老夫人這般自信是從何而來,卻是道,“母親,我有一事要問你?!?/br> 墨老夫人擰起了眉頭,她猜到墨越青想問何事。 “當(dāng)年,真的是你殺了語兒?”墨越青沉聲問。 墨老夫人緩緩抬起她那微微下垂的眼皮,與站在自己面前的長子對視,沒有回答,但她眼中神色無遮無攔,已寫得分明。 “為什么!”墨越青臉上露出一瞬的痛苦之色,他對蕭夫人是用過真情的,那情分遠非后來的封夫人,蔣姨娘,紅姨娘可比。 “為什么?為何現(xiàn)在才問?”墨老夫人卻是笑了,“難道你當(dāng)年,當(dāng)真一點都未察覺,也未懷疑過么?” 墨越青的臉色一變,微微顯出蒼白來。 “你當(dāng)年其實也被她壓得喘不過氣來不是么?”墨老夫人的聲音輕緩得有幾分詭異,她看著墨越青道,“她在時,滿金陵城誰不知我們墨家全家都靠著她的嫁妝養(yǎng)著,你的一切全靠著娶了她換來的。甚至納個妾,都要看寧國公府的臉色。當(dāng)年你一氣之下,為了擺脫寧國公府的壓力迅速往上爬,可是連你的同年都害死了,否則你又怎會被蘇閣老抓住把柄——” “母親,你——”墨越青難以置信地瞪著墨老夫人。從前,他有許多事都不會隱瞞墨老夫人,但也未想到有朝一日會被她這般語帶嘲諷地舊事重提。 “她死了,你那時一時悲痛過后,其實覺得很輕松吧?”墨老夫人瞇著眼笑,她太了解她這個長子的性子,縱然一時情動也不會迷失了他那顆功利自私的心,“特別是當(dāng)我們發(fā)覺她早把自己嫁妝揮霍一空,府里虧空嚴重時,你其實很慶幸她死得早吧?否則,為何你當(dāng)年明明察覺了有異,卻絲毫沒有追究?” 墨越青的額上微微沁出細汗,他想要反駁卻找不出言語,因為他內(nèi)心深處知曉,墨老夫人說的沒錯。當(dāng)年,他的確是察覺了蕭夫人的死因有異,他卻如今日一般若無其事地放過,不曾起過絲毫追究之意。他如今的憤怒,他如今的情深,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掩飾,掩飾他那顆自私卑劣的心。 看著這一年多來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