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0
書迷正在閱讀:一線大腕、獨一味、宅門小寡婦、因為我愛你呀、女觀音[揚善]、橘子汽水、帝姬養(yǎng)成記、末世之讓別人倒霉去!、花開花落不相知、部落直播間
開始就是成王的人,而要讓他和秦王都認為我是后來才為成王所拉攏的?!?/br> 反正自他得了圣眷之后,想拉攏他的朝臣貴戚上至諸位親王,下至城門小吏數(shù)不勝數(shù),他梨園一年收進去的禮物都快抵上江北三個月的賦稅,這其中有楚玄的,也有楚烈的,還有被圈禁起來的七皇子楚宣的,說他為楚玄所拉攏也不足為奇。 “我原以為,你接近皇上是欲為韓忠的替補。”墨紫幽淡淡道。 魏帝是個多疑之人,若是韓忠與楚玄的關系為他所覺,他因此排斥疏遠韓忠也不一定。墨紫幽原以為姬淵是在防著這一點,若是韓忠不濟,皇上身邊至少還留著他。但若是皇上知道他們二人都已被楚玄所拉攏的話—— “難道你真以為皇上對韓忠與成王之間毫無所覺?就算皇上毫無所覺,秦王與寧國公府也會想盡辦法給皇上上眼藥的。”姬淵淡淡道,“我是永遠都代替不了韓忠在皇上身邊的位置,皇上寵我,是因我無所欲求沒有威脅,皇上寵韓忠,卻是因為信任他?!?/br> 在為君者眼中,宦官都是無根無家之人,皇宮便是他們的家,皇帝便是他們的根,所以這些六根不全之人原比那些有家有世,期待著子孫家族昌隆萬代的臣子們更可信??v然他們免不了有所貪求,君王也愿意滿足他們所欲讓他們?yōu)榧核谩?/br> “皇上并不知韓忠還有一個孫女韓艷在成王府中,韓忠如今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皇上看來,縱然新皇登基也給不了韓忠更大的好處,韓忠沒必要背叛他?!奔Y繼續(xù)道,“故而就算韓忠在秦王與成王之間有所偏頗,皇上反而會去猜測是否是秦王又或者成王有問題才影響了韓忠對他們的想法。” 然而,前世韓忠最終還是背叛了皇上,在三年之后皇上再一次重病之時,那時已鏟除所有對手的楚烈趁著替皇上監(jiān)國之時兵圍皇宮發(fā)動政變,而手掌幽司和御林軍的韓忠眼見大勢已趨向楚烈,竟是以順從之姿向楚烈示好,讓楚烈順利逼宮登基。 可最后,韓忠卻是死于姬淵的暗殺,一代權宦出則眾星拱月,入則森嚴壁壘,怎會這般輕易隕落于一介優(yōu)伶之手? 墨紫幽想,姬淵暗殺韓忠必然是有楚烈的默許在里面。楚烈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當初韓忠的觀望自是讓他記了仇,即使在最后韓忠表足了姿態(tài)也無法令他釋懷, “我到底是皇上血脈,他是不會如信任韓忠一般信任我的。但就算他認為我被成王拉攏也無妨,只要我無逾越之舉,他也還是能容下我這個玩意在身邊。”姬淵最后柔聲道,“所以,你就搬過去吧?!?/br> “還是要問過云飛的意思才好。”墨紫幽淡笑道。 “他啊——”姬淵的笑容更深了,“他說一切都聽你的?!?/br> 墨紫幽好笑地白了姬淵一眼,感情他已經搞定了墨云飛才來詢問她的意思。 “那就搬吧?!蹦嫌臒o奈地嘆了口氣,道,“不過得等伯母出殯之后?!?/br> “怎么還嘆著氣?!奔Y問。 “墨家的確是個麻煩,老太太拿著我母親的身世作把柄要挾我呢?!蹦嫌奈⑽櫭嫉?,“沈家畢竟是隱太子一黨,我自身也就罷了,倒是不在意那些虛名富貴,但總擔心將來影響了云飛的將來?!?/br> 畢竟墨云飛如今是記在墨越川與段氏名下,將來皇上若真降罪,他必被牽連在內。若是他此生只欲平平凡凡一生也就罷了,可封夫人遺愿是希望他入仕,就怕這件事會影響他將來的科舉仕途。 不得不說墨老夫人真是好毒的心思,她從一開始就捏著段氏身世的秘密算計著,墨云飛留在墨家長房是死路一條,可過繼到了二房,若是她將段氏的身世宣揚出去,他也無法好過。 姬淵沉默許久,自沈敏死后,皇上便不再照拂沈家人,到姬淵長成之時,那些被發(fā)配邊疆的沈家男丁和沒籍為奴的沈家女眷早已被殘害得死絕,故而他從未考慮過沈家之事。 “你是否怨過你母親?”墨紫幽仔細觀察姬淵眼中神色,他那雙鳳眼中霧色褪盡,只剩一片沉郁,“怨她一生下你就棄你而去,才因此惹得皇上盛怒之下將你棄在六濟山上,后來又無視了你數(shù)年?!?/br> “說不怨,自是假的?!奔Y嘆息道,“縱然我心知她有無數(shù)苦衷,我也還是怨的?!?/br> 這也是他無論前世今生從未想過尋找沈家人的原因,卻想不到冥冥之中,他還是遇見了墨紫幽。 “這件事,你無需掛心,我有法子?!奔Y的目光溫柔似水,他看著墨紫幽道,“我不會讓你過得提心吊膽的?!?/br> 墨紫幽緩緩微笑起來。 “時候還早,你再睡一會兒,我去讓人給你準備早膳?!奔Y又把墨紫幽按回枕頭上道。 墨紫幽依言乖乖的躺下,姬淵卻沒馬上離開,他依舊將手撐在她的身側,半個身子支撐在她上空俯視著她。她抬眼,與他視線相對。他被燭光映照出的的影子覆在她臉上,她那張憔悴卻清麗的臉龐頓時顯出一種朦朧來,可她那雙眼睛卻是明亮得如同寒夜星辰。 他沉默而溫柔地俯視了她許久,忽然喚她的名字,“墨紫幽?!?/br> 她沒動,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睜著眼睛凝視著他同樣明亮如寒星的雙眼。她以為他想要說些什么,她以為他會說些什么,可他終究什么也沒說,只是微微一笑,起身離去。 墨紫幽躺在床上怔愣片刻,失笑著閉上眼—— *** 墨紫幽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屋子里的燭火都已熄滅。迷迷糊糊間,她看見自己床前逆著門窗透進的晨光跪著一人,卻是侍劍。 “你這是做什么?”墨紫幽瞬間清醒過來,皺著眉頭坐起身。 “小姐好意收留奴婢,奴婢卻以小人之心猜度小姐,一直提防和欺瞞小姐,請小姐責罰?!笔虅ο蛑嫌陌萘讼氯?。 “你欺瞞了我什么?”墨紫幽問。 “奴婢的身世?!笔虅χ逼鹕砘卮?。 墨紫幽靜默片刻,又幽幽嘆息,“你從前不想說,現(xiàn)在也可不必說。我并未想逼你?!?/br> “可奴婢的身世干系非同小可,稍有泄露甚至可置小姐滿門于死地?!笔虅φ?,“從前奴婢不肯說,只因奴婢認為小姐對奴婢抱著利用之心,縱然奴婢身世可置小姐于萬劫不復,奴婢也未感愧疚。然而,一年前在那山谷中,那姬淵要殺小姐,小姐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