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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為夫不德,為父不慈,置夫妻父子親情天倫于不顧。倒行逆施,蠅營狗茍,天良喪盡,何堪輔君治國,何堪首輔之任。 楚玄一派立刻利用此次機會,煽動朝中輿論集體彈劾墨越青?;噬想m在病中,但事關內閣首輔一職,楚玄自是奏稟他來決斷。病中之人脾氣本就不好,更加之宮里方才出事,皇上還在心煩,墨越青身為輔政大臣原該為君解憂,卻反為他添加煩惱。況且他剛剛降旨厚賞了在宮里受了委屈的墨紫幽,墨越青當天就把人給趕出去了,這不等于是在打他的臉。 盛怒之下,皇上先是派人至墨府申飭墨越青,又讓韓忠在大朝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嚴詞代君訓斥墨越青,還覺得不解氣,干脆直接將人傳至他病榻前,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又命墨越青跪在永華宮門外受罰。 這一番責罰看似頗重,但明眼人一看便知皇上雖在人前拂盡了墨越青的臉面,可這何嘗不是在替墨越青消這憤憤眾怒,平這悠悠之口,墨越青這首輔之位依舊還是能坐下去。是以,便有人感嘆,果然有寧國公府在背后支持就是不同,真要排起輩份來,墨越青還是蕭貴妃姑父,皇上看在蕭貴妃面上也不會因為這等家族內院糾葛而撤了墨越青的職。 墨越青是聰明人,自也知道皇上保他之意,可這么在天下人面前顏面盡失,集毀譽于一身,他如何能不憤怒。而這一切全都因了墨老夫人與墨紫薇之故,若非她們二人擅自行事,事情何致如此。特別是當他聽見有人在背后譏笑他說,他以侄女不祥為由將墨家二房分出去,可連接克死了兩個夫人的他恐怕才是那命格帶煞之人,也不知將來哪個女子要倒霉,做他第三任夫人時,他更是怒不可遏。 可他如今卻不敢對墨老夫人發(fā)怒,這幾日他總是會回想起那天在福壽院里,墨老夫人手握佛珠微笑的模樣,他從她那笑容里看出了一種殘忍,是他們母子之間相互逼迫的殘忍。每每回想起來,他都忍不住滿身冷汗。 是以,他只能將氣一股腦兒地全撒在了墨紫薇身上,提出要為墨紫薇議親,將她遠嫁。墨紫薇雖是庶出,可身為首輔之女的她在金陵城中覓一門好親事也是不難,為何非要遠嫁?更何況她心系蕭鏡之,自是不愿,于是天天在自己的晚香居內哭天抹淚的鬧,墨越青只是不理。墨老夫人知道墨越青憋著的那口氣怎么也要出,故而無論墨紫薇如何求她,她也只是不理。 至于墨紫冉自那瀉藥之事后便恨上蔣蘭青,幾次當眾羞辱蔣蘭青,更向墨云天和墨越青哭鬧要趕蔣蘭青出墨府,蔣蘭青不敢與其相爭便每日在霞晚居內閉門不出,幫著蔣姨娘照顧安哥兒。 經此一事之后,大約還能保持從前心態(tài)的便只有墨云天了,他自認為自己不過就是關了一個丫環(huán),讓墨云飛晚了一個時辰得知封夫人之事罷了,并無大過。相反,他無需為封夫人守孝丁憂實在令他松了一口氣。只是原本工部里有消息欲升他為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卻是因為墨越青遭受彈劾而受到影響,竟是被他人撿了便宜,實在令他惱恨。 看看同科出身的狀元蘇見因得了蕭鏡之的幫助在年頭就升了正五品的兵部武選清吏司郎中,而榜眼蕭望之在護送思柔公主有功后深得皇上青睞,破格直授通政使司正四品右通政。武選清使司掌考武官的品級、選授、升調、功賞之事,既是肥缺又可拉攏人心,通正使司那可是天子近臣,上承帝命,下達民情,掌四方章奏,有機密可不時入奏。 再看看他自己,他雖是二甲第二,可好歹是首輔之子,寧國公外甥,卻混得遠遠不如那兩人,至今還坐在正六品工部主事的職位上。 當然這里頭也有之前墨越青刻意冷落忽視他的原因在里面。不過,現(xiàn)而今他已得了墨越青的明示,謹遵父訓,自然是積極地與楚烈親近,幾日內便已數(shù)次造訪秦王、府。 比起府中各懷鬼胎的一眾小輩,墨老夫人卻更關注墨紫幽與墨云飛二人的動向,那兩人手里握著她的秘密,不知何時便會向她發(fā)難報復,實在令她如芒刺在背,寢食難安,恨不得趕緊弄死那兩人才是好事。 墨越青也有同樣的擔心,又加之他臉皮薄,與墨老夫人商量過后,終是在封夫人喪禮第三日派了一名管事帶了禮前往吊唁,卻是被墨云飛命人連人帶禮一起丟出了府門去。 恰好那時,墨紫幽正送幾名女眷離府,就看見墨云飛一身齊衰站在府門口,對那摔得灰頭土臉的墨府管事冷冷道,“你回去告訴你家老爺,老太太,無需他們假惺惺,讓那個府里的人以后都離我們二房遠一點,若是再糾纏不清,休怪我讓他們難堪!” “二少爺!”那管事也是個膽大的,他從地上爬起來,神色不善地看著墨云飛道,“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做人莫要太絕。” “二少爺?你叫哪個二少爺?你們二少爺正在霞晚居里呢?!蹦骑w拂袖轉身進府,冷冷扔下一句,“墨家二房只有我一個少爺——” 那管事站在府門外,受盡路人指指點點,終究一臉難堪地撿起地上的禮品離開了。 墨紫幽微笑起來,卻又嘆息地轉身欲回第三進院子休息。剛走進第二進院中時,姬淵就端了一盅湯從身后一路尾隨而來,口里抱怨道,“你半夜方醒,怎的就這般勞累自己,也不怕人看了心疼。” “我這不是正要回去休息么?!蹦嫌男Φ?。 “我剛讓廚房給你燉了一盅鵪鶉湯,你先喝了吧?!奔Y幾步上前與墨紫幽并肩而行,獻寶一般將那盅湯舉到墨紫幽面前。 “我吃不下?!蹦嫌膿u頭道,她雖無需為封夫人守制,但想想封夫人的棺槨還停在外院大堂之中,再想想封夫人死時情形,終究有些食難下咽。 “不行,你昏迷了五天,必須進補?!奔Y不依不饒地糾纏著墨紫幽進了第三進院中,他把自己那張俊美無暇的臉湊到她眼前,笑問道,“還是,你其實是想讓我喂你?” 突然,就聽院中傳來砰地一聲重響,墨紫幽的屋子那緊閉的兩扇屋門被人從面前猛地打開,一身素服的楚玄從屋里大步走了出來。 他冷冷看了墨紫幽與姬淵一眼,大步向著院外走。隆冬臘月的寒風吹得他兩袖鼓舞,吹得他的俊顏凍結成那雪山之巔終年不化的堅冰。 終究還是會受傷的。 縱然他與楚烈如今日勢如水火,可曾幾何時,他們也曾親密相伴,鮮衣怒馬,行獵嬉戲。也曾在寒夜里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