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3
書迷正在閱讀:一線大腕、獨一味、宅門小寡婦、因為我愛你呀、女觀音[揚善]、橘子汽水、帝姬養(yǎng)成記、末世之讓別人倒霉去!、花開花落不相知、部落直播間
人的本事,怕是會卯足了勁掀他老底。 已有御林軍侍衛(wèi)進殿來要拖他與趙尚書出去,他不敢反抗,只是被帶出去時暗暗向楚烈使眼色,示意楚烈想辦法救他。 楚烈卻是冷眼看著被御林軍帶侍衛(wèi)出去的趙尚書,他此番綢繆成與不成全看今日一舉,結果眼看就快功成時,這趙尚書偏就不顧自身前程性命,突然反水指證墨越青,簡直就像專程等在這里一般,等著讓他在這緊要關頭,功虧一簣。 他冷冷的目光巡過議正殿內(nèi)平日與楚玄走得近的幾位大臣,他心知此事背后定有人搞鬼,可一時卻猜不出是誰來。正猜測間,卻聽皇上忽然又笑道,“對了,方才立儲之事議到哪了?” 楚烈心頭一震,抬眼正對上皇上似笑非笑的目光,只聽皇上淡淡道,“禮部尚書,立即擬旨宣召相王回金陵!” 語罷,皇上徑直拂袖而去,只留下滿殿諸臣相顧驚疑,又都紛紛去看立于一旁臉色陰晴不定的楚烈。 相王乃皇上第二子,生妃位卑早喪,一向不得皇上喜愛,十一歲便離開金陵就藩??苫书L子早喪,諸皇子之間若論齒序,卻是相王最長。自古立嫡立長,皇上在群臣奏議立儲之時,召相王回金陵是為何意? *** 內(nèi)閣首輔墨越青挾私亂政,勾結戶部尚書拖延北疆糧草調(diào)運,企圖讓成王兵敗戎狄之事很快傳遍全城。更有人猜測,成王突然擁兵謀反,興許便是被墨越青使手段逼迫而至,又有人猜測,許是墨越青通敵叛國,向戎狄通風報信才致使北疆失利。一時間,人人皆唾罵墨越青通敵叛國。 待楚烈處理完一應公務回到□□時,蕭鏡之早已得到消息等在他書房之中。他方進書房,就見蕭鏡之正坐在他書房里的一張紅木太師椅上沉著臉喝茶,旁邊陪站著一名仆人。 楚烈一語不發(fā)地走到蕭鏡之旁邊的另一張?zhí)珟熞紊献拢⒖瘫阌邢氯朔钌喜鑱?,他揮了揮手,書房里的下人立刻退了下去,并為他們帶上門。 “怎么辦?”蕭鏡之這才放下手中的茶碗,冷冷問道,“如今我姑父出事,你的計劃算是毀了,否則皇上也不會宣召相王回金陵。” 朝中誰都知道相王平庸無大才,自小便不得皇上喜愛,故而早早便就了藩??山袢罩T臣請立太子,皇上卻是突然讓禮部召相王回來,分明就是當眾打楚烈的臉。 “而且大理寺不比刑部,我們根本插不進手?!笔掔R之又道,別說是插手,他方才去了一趟大理寺,連墨越青和趙尚書的面都沒見著。他也沒想通,到底是誰這般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就拿捏住了趙尚書。 “相王無甚可懼。只是父皇對成王還是不能死心,所以我們再給他添把柴?!背叶酥种械牟柰耄议_碗蓋輕輕刮了刮茶沫,淡定自若地輕品了一口才道,“你的那位狀元郎是時候下手了,而且不能拖,如今墨越青出事,內(nèi)閣恐怕不受我們控制,金陵城封不了太久,就今夜吧?!?/br> “為何你偏要如此麻煩,”提起蘇見,蕭鏡之的臉色便不大好,他道,“我們連金陵城都控制住了,何不干脆——” “怎么,我都不急,你倒是比我還急?”楚烈挑眉看他一眼。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有些事耍耍手段可以瞞天過海一時,卻瞞不住一世?!笔掔R之冷冷道,所以只有早點推楚烈上位,寧國公府的那些舊賬才會真正不再被人所追究。 “若是成王這會兒死了,我興許就按你說的做了,”楚烈淡淡道,“可他還活著,咱們謊話說得溜了,別連自己也騙過去了。北疆大勝,他手上可還有二十萬大軍,云王也要回來了,金陵城守備卻只有兩萬。倘若我們當真對皇上下了手,豈非授他與柄,待至那時他與云王聯(lián)兵合圍金陵城,你爹可來不及從西南救我們。最后也終不過是為他做了嫁衣衫?!?/br> 所以他才讓墨越青拖延北疆糧草運送,便是希望楚玄在北疆兵敗,最好是損兵折將,元氣大傷。這樣他行事才能方便。否則縱然他控制了金陵城,若想政變登基,少不得會有人拼死出城去報信。到了那時,楚玄帶著二十萬大軍掉過頭來對付他,他可應對不了。 可沒想到楚玄那般大膽,直接就搶了朝廷的糧倉和武備,北疆戰(zhàn)事不僅勝了,還勝得極為漂亮。若非許瑞那個糊涂蛋弄錯了消息,只怕他還封不了金陵城。 楚烈又微微皺眉道,“再則,江夏侯與永城侯有把柄在我們手上,我不懼他們反水,可東鄉(xiāng)侯卻不好說。七皇子府的那個寡婦,還沒有找到么?” “沒有,連一點痕跡都查不出來。”蕭鏡之搖頭沉聲道。 “這就怪了,”楚烈面色微沉,“今天墨越青這事也處處透著蹊蹺,我總覺得有些心慌。你派人告訴江夏侯與永城侯,讓他們盯緊了各處,特別是徐家和英國公府。”他略一沉吟又道,“還有小墨府也盯住了?!?/br> 提起墨家二房,蕭鏡之頓時沉默了,這近一年來,他為了報復封夫人,不知派了多少批人對墨紫幽姐弟兩下手,可那二人身邊竟是隱藏著不少高手,他沒有一次能得手的,倒是讓他不敢小看他們了。 “另外——”楚烈沉聲道,“讓他們留意著東鄉(xiāng)侯的動靜。” 東鄉(xiāng)侯沒點把柄捏在他手上,他終是不能完全放心。 “我知道了?!笔掔R之回答。 “還有,我知道你舍不得蘇狀元,但這把火無論是為了寧國公府,還是為了我,都得燒。”楚烈最后道,“別忘記你自己說過的話,成大業(yè)者,該舍得時當舍得——” 蕭鏡之沉默片刻,猛地站起身,竟是一聲招呼也不打就大步出了楚烈的書房。楚烈看著他那似是壓抑著怒氣,急急離去的背影,似譏似嘲地笑了一聲。 蕭鏡之行色匆匆回了寧國公府,方進門就有下人前來稟報說墨云天來求見過他兩次,但因他不在又回去了。蕭鏡之只淡淡“嗯”了一聲,便不再多問,他知道墨云天為何找他,自是為了墨越青之事,然而他此時無心管這件事。再則墨越青也不是說救就能救的,他這個表弟小有才華,但實在不夠機靈,眼光也欠缺些,難怪在朝堂上混得始終不如蘇見和蕭望之。 他一路徑直回了自己的書房,在書房做隔斷的紫檀木博古架上取下了一只岫玉雕成的酒壺,那酒壺蓮花為壁,蓮葉為柄,壺蓋上還有一對雕功精細的鴛鴦。他用手輕輕摩挲這壺蓋上的鴛鴦,竟是就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