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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曾幫助西狼人私運糧食。蘇暮言在信中讓成王保持與西狼的聯(lián)系,一定要為蘇家人報仇!” 眾人聽到此處,全都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楚玄。劉長史繼續(xù)痛聲道,“我家王爺顧念兄弟情誼本正猶豫著該如何向皇上稟報,誰知成王狼子野心,居然會在今夜向皇上行兇!” 皇上冷看楚玄一眼,伸手接過那封信,越看臉色越沉。劉長史已得意洋洋地轉(zhuǎn)頭看向楚玄,指著相王心口的匕首那沾滿了血跡的柄,胸有成竹地道,“成王,這刀柄上血跡斑斑,行兇之人雙手必定沾了血跡,你敢不敢將你藏在身后的雙手亮出來!” 皇上將目光從那張泛黃的信上移向楚玄,冷冷逼視著他,眾人的目光也全都盯在楚玄身上,盯在他藏在身后攏著雙手的袖子上—— 攬月臺上,蕭貴妃以手掩口,看著梅園中情形喃喃道,“怎么會這樣!” “難道娘娘在聽從寧國公府的吩咐之前,從來不曾仔細想過到底為何?”墨紫幽淡淡道,“九年前在六濟山,娘娘就從未想過那一切當真就是場巧合?去年全祖清一案,娘娘當真相信是他自己起意指使人打傷的你?全祖清可一直都是寧國公府安插在宮中的人——” “你別說了!”蕭貴妃打斷道,“你要知道,這世間有些事不能深想,也不敢細想!”她轉(zhuǎn)頭看著墨紫幽在月色中越發(fā)清亮的眸子,道,“就如同我從來沒有問過,我生母到底是如何死的!” 寧國公夫人擅妒,故而寧國公膝下庶出子女只有她一人。而寧國公常年戌邊在外,他留在府中的妾室包括她的生母在內(nèi)都因一些不明不白的原因相繼死去,卻從未有人追究過。 也從來無人知曉,九年前她在六濟山上出事之后,一回寧國公府便被關入柴房,無人來看她一眼,問她一句。若非皇上后來居然納她入宮為妃,她大約便會是無聲無息死在寧國公府里的幽魂間的一個。 能兼具六藝成為金陵絕色第二的女子又怎會當真單純至此?只是她自小就品嘗過在夾縫間勉力求存的滋味,她一向都知道若要生存下去,有些事便不能深想,也不敢細想。她知道自己是懦弱的,就如同九年前她為了求存入宮為妃而沒有一死了之全了皇上和楚玄的顏面。 她所求其實一直很簡單,那便是簡簡單單地活著,不想牽涉太多,也不想知道太多。 “可有些事假裝不知道,假裝看不到,并不代表不曾發(fā)生過,不曾存在過?!蹦嫌拈L長地嘆了口氣,抬眼看向梅園,“娘娘,你想不想聽一個被掩埋了九年的故事?” 梅園里,楚玄掃了滿臉懷疑地盯著他的眾人一眼,似譏似嘲地笑了一聲,慢騰騰地將藏在背后的雙手舉至身前,朱紅色的廣袖滑落至肘間,那雙露出來的手干干凈凈,半點血跡也無。 “怎么可能!”劉長史臉色驟變,卻聽人群里有人輕輕笑了一聲,“你說雙手沾血,莫不是在說我?” 劉長史猛地轉(zhuǎn)頭,就見站在一旁的姬淵對著他舉起了雙手,展開五指亮在眾人面前。眾人一看,姬淵何止是雙手血跡斑斑,就連他那一雙白色袖子上都沾染著血色指印。只是先前眾人的注意力全被楚玄與劉長史所吸引,絲毫未留意到他,可是如今他卻自己跳了出來。 “哎呀,這般多的血,看得我好怕,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奔Y一臉苦惱地看著自己那染著鮮血的雙手抱怨道,“也不知方才是誰這般缺德趁著混亂時抓了我一把,把這血跡弄到了我的手上。”他緩緩步出人群,笑瞇瞇對劉長史道,“你方才的意思是,誰手中染了血,誰便是殺害相王的兇手?” 劉長史仰頭瞪著姬淵,一時無言。在場諸人心中皆是驚疑不定,姬淵與相王幾無往來,為何殺他?難道是姬淵想行刺皇上?可皇上是姬淵的最大靠山,無緣無故姬淵何必自毀長城?莫非是為了楚玄?可就算楚玄當真登基為帝,他能給的未必比皇上給姬淵的更多。 “怎么辦呢,皇上,”姬淵舉著那雙染著血跡的手含笑抬眼看向皇上,問,“看樣子今夜意圖軾君和謀殺相王這兩樁罪狀,我是一樣也逃不掉了。” 皇上看他一眼,冷冷道,“誰敢胡言亂語,杖斃!”若說楚玄想要軾君,他還信上幾分,但若說是姬淵,他可是半點都不信。況且今夜這出戲,他已瞧出了大概。 眾人心中皆驚,驚皇上居然這般維護姬淵,連質(zhì)問都不曾質(zhì)問一句。就見姬淵垂眸看著劉長史又笑,“既然我不是兇手,可你方才又一口咬定說手上沾著血跡的便是兇手,在場眾人間,手上染血的除了我,便只有你了?!?/br> 劉長史臉上血色登時褪盡,就見皇上一雙威嚴森冷的眸子已向他看來,“韓忠,抓起來好好審一審,問一問幕后主使是誰!” “皇上,冤枉啊——”劉長史猛地撲到皇上腳下,張口就想喊冤。 卻是被皇上一腳狠狠踹中心口,翻倒在地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皇上怒極反笑,“居然有膽子當著朕的面玩這種把戲,還敢殺了相王!韓忠,你可千萬莫要手下留情?!?/br> 劉長史聽見此言,渾身抖個不停,幽司的手段,他是聽說過的。 “是。”韓忠已冷笑著揮手招著侍衛(wèi)將劉長史拖了下去,他又看了相王的尸首一眼,有幾分小心翼翼地問皇上道,“皇上,你看這——” 皇上垂眼凝視著相王那慘然的臉,淡淡道,“是他傻,帶走吧?!?/br> “是。”韓忠便又招呼侍衛(wèi)將相王的尸首抬走。 在場眾人盡皆默然,這天下間的聰明人太多,看透今晚這一局的人也不少。今晚梅園里的這一切分明就是沖著楚玄來的,若無姬淵出來攪局,今夜謀殺相王這一罪狀楚玄怕是很難躲掉??杀患Y這么一攪和,這一場戲頓時就變得破綻百出,拙劣無比。但無論相王與劉長史各懷鬼胎也好,演技拙劣也罷,這些根本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皇上手中那封蘇暮言的舊信。若是那封舊信為真—— 人群之間,蕭鏡之看著正冷冷逼視著楚玄的皇上,唇角緩緩露出一絲笑意。有人攪局又如何?就算皇上看破了先前那一場戲又如何?對付楚玄,只需要這一封信便已足夠了。這是皇上已楚玄之間永遠過不去的鴻溝。 梅園里很靜,攬月臺上也很靜,十一月十五的寒風呼嘯襲來,吹得墨紫幽與蕭貴妃一身衣裙獵獵飛舞。這仲冬凜冽的寒風讓蕭貴妃忍不住伸手抱緊了自己的雙肩,冷得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