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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牢房之中只余李德安哭泣的聲音。 許久,楚玄依舊面壁而坐,不曾回頭?;噬衔⑽⒉[起了眼,猛然拂袖,大步離去。韓忠看著皇上遠去的背影,沒有立刻跟上,卻是走到牢房的鐵欄邊,低聲對著牢房中的楚玄笑,“恭喜王爺,得償所愿?!?/br> 語罷,他追隨皇上而去。李德安卻是一臉驚慌,手腳并用地爬到牢房的鐵欄邊,顫聲問牢房里的楚玄道,“王爺,我去叫御醫(yī)—— “急什么,”楚玄抬手制止他,笑了一聲,“那杯酒不過是父皇的一個試探罷了?!?/br> 李德安一時怔住。 就如墨紫幽所言,皇上對自己的女子總是留有一絲心軟,他是不會親手殺子的。那杯酒不過是皇上在試探楚玄想要為蘇家翻案到底是為了他自身前程,希望為蘇家正名之后,他可因中宮嫡子的身份和天下人的同情穩(wěn)坐儲君,還是當(dāng)真的只為心中不平。 *** 蕭鏡之是寧國公世子,又是蕭貴妃的哥哥,身份尊貴。故而他在玉山別宮中所住的錦墨堂離長樂宮宮室群極近。 今夜梅園出事,仙池園提前宴散之后,蕭鏡之就獨自回了錦墨堂。因他只從寧國公府里帶了幾個隨從來,故而錦墨堂中伺候的都是蕭貴妃安排的宮人。他方進室中,就有宮女上前來伺候他更衣,又問他道,“世子要不要泡個湯再就寢?” “不,我不喜歡泡湯,以后這件事不必再問?!笔掔R之神色冷冷地平展雙臂由著宮女為自己寬衣解帶。更衣之后,他揮退所有宮人,在床上躺下想起今夜梅園中事卻又有些興奮得難以入眠。 他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直至屋中銅漏輕響,寅時過時,門上忽然響起幾聲輕叩,蘇見在門外笑問道,“我有好文章,你可有美酒佳肴?” 蕭鏡之先是一怔,又是一喜,立刻起身披衣前去開門,就見蘇見一身蓮青鶴氅立于門外笑看著他。他笑起來,“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今夜梅園里出事,我睡不著,想來同你聊聊?!碧K見笑答。 蕭鏡之立刻將他讓進屋中,又吩咐宮人準(zhǔn)備些酒食來,與他坐在室中榻上對飲。三盞酒過,蘇見忽然道,“那夜你說,你會有別的法子,果然所言不虛。” “今夜一過,此事便已落定。”蕭鏡之斟酒的手一頓,放下手中酒壺,伸手去握蘇見的手,道,“你莫在想著做傻事?!?/br> “那夜那封信,我交給了皇上?!碧K見卻是淡淡道。 蕭鏡之伸到一半的手一僵,又沉下臉緩緩收了回來,他冷冷盯著蘇見,“我分明看見你把信燒掉了?!?/br> “那不過是我早早按著刑部里存留的蘇家罪證偽造的而已?!碧K見淡淡道。 蕭鏡之頓時想起那天蘇見燒信時并未將信展開,所以信上字跡內(nèi)容根本無從確認(rèn)。他冷笑,“你怎知我會利用你?” “你與蘇暮言曾經(jīng)情同手足,你都下得了手,更何況是我?!碧K見抿唇一笑。 “倘若那天,我未對你心軟呢?”蕭鏡之又問。 “成王在等的就是你這一封信,你這一封信便是重審蘇家舊案的時機?!碧K見淡淡笑道,“以我一死換你出手,也是值得的?!?/br> “所以你那時是故意建議我再偽造一封蘇暮言的信用來陷害成王?為的便是今天?”蕭鏡之問,原本同樣的法子,他沒打算用第二次,全都是因為蘇見“提醒”了他。 “不錯?!焙芏嗍露际嵌嘧龆噱e,同樣的方法用的次數(shù)越多,破綻也就越多。蘇見笑道,“你將我的底細查了個底朝天,明明什么都沒查出來,卻也依舊對我防的很嚴(yán)密。還好,我總算是成功了一次?!?/br> 這般冷夜里,卻有鈍重的腳步聲向著錦墨堂而來,庭院里傳來宮人的驚呼之聲。 “想不到,想不到,我還是疏忽了你?!笔掔R之的臉色變了又變,他微微凝眸,眼中皆是冷意,“看樣子這錦墨堂,我是出不去了?!?/br> “雖然我們已有能證明那些所謂蘇暮言的信件全為作假的證據(jù),不過我還是有幾分好奇?!碧K見看著蕭鏡之道,“那些信件上的字跡確實與蘇暮言別無二致,替你們寫這些信的高人到底是誰?” “為你解惑也無妨?!碧K見今夜敢如此這般開誠布公,那便說明他們的計謀已經(jīng)敗露。蕭鏡之回答,“是我?!?/br> “是你?”蘇見一怔,又大笑起來,“難怪難怪,難怪那人找我來時會篤定我一定能引起你的注意。這世間想要模仿他人字跡模仿得別無二致必要下過苦功??捎姓l會無緣無故悄悄模仿自己摯友筆跡?” 蕭鏡之的臉上冷得如同蒙上了一層寒霜。 “果然人心皆有魔障,”蘇見起身下榻,向著室外走去,“只可惜你對他這一番心意最終卻成了你殺死他的利器?!?/br> “你和蘇家是什么關(guān)系?”蕭鏡之在他身后冷冷問。 “沒有關(guān)系?!碧K見駐足回頭。 “沒有關(guān)系?”蕭鏡之自是不信。 “當(dāng)年蘇閣老蒙冤而死,天下皆為之哀,”蘇見最后看蕭鏡之一眼,回轉(zhuǎn)頭向門外走去,“我不過是那不平之人中的一個罷了?!?/br> 蕭鏡之沉默凝視蘇見的背影,在蘇見剛剛邁出門時,他忽然緩緩笑了起來,“你以為你們這樣就贏了?蘇見,一切不過剛剛開始而已?!?/br> 蘇見皺了皺眉,沒有回頭,只是大步離去。獨留蕭鏡之枯坐在榻上凝視空無一人的室門許久,他陰冷冷地笑,“秦王啊秦王,果然還是你更高明?!?/br> 夜半的寒風(fēng)自室門襲入,卷起簾幕飄飄蕩蕩,冷冷寂寂。他那森冷的笑聲在這寒夜中聽來,令人不寒而栗。 *** 玉山別宮里一夜之間出了許多事,先是相王被害,皇上命人送其尸身回金陵城入殮,按欽天監(jiān)所測算時日,停棺三個月再葬入皇陵,卻未有替其大辦喪禮之意。成王因通知叛國被關(guān)入獄中,卻有人在深夜時看見皇上怒氣沖沖地從牢房里出來,猜測他與成王在牢房之中起了沖突??傻诙煳绾?,皇上卻又下旨將成王從別宮牢房移回霜鳴館。 李德安去接楚玄回霜鳴館時已是申末時分,楚玄走出牢房問他的第一句話便是,他問,“姬淵呢?” “姬班主昨夜便帶著芙蓉班的人走了?!崩畹掳不卮稹?/br> 一夜之間,那個備受皇上寵信的芙蓉班玉主姬淵突然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