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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跟老彭請假,到家了給我發(fā)個短信吧?!?/br> 陳晨還不忘安慰她:“我算著時間呢,肯定不會錯過周末旅行的?!?/br> 韓梅這么相信著,她等了一整個下午,都沒接到報平安的短信。 她還想著是不是飛機(jī)晚點。等坐班車回到大學(xué)城,又跑到陳晨家,她的心頭才漸漸開始被不安籠罩。 站在門廊處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她從沒覺得屋子有這么空曠過。 習(xí)慣了兩個人的日子,她把碗端到客廳的小茶幾上,就著電視屏幕里的熱鬧下飯,還是覺得世界安靜得不可思議。 韓梅洗好澡,在床的左邊滾到右邊,又往復(fù)回來,第一次知道這床有這么大。 她掏出手機(jī),寂寞地看著屏幕上跳動的電子時鐘,安慰自己:說不定他一路奔波,下飛機(jī)就和家人先完飯去了,肯定是忙完了才有空找她。她幾番懷疑是不是手機(jī)沒電,每次聽到短信通知鈴,屏幕照亮的都只是她失望的眼睛。 等她終于耐不住,主動給他打過去,卻響斷了都沒人接。 因為陳晨的突然失聯(lián),韓梅接下去幾天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不安像吹氣球一樣,悄悄將她的思緒填滿。 她不敢錯過任何一個陌生來電,手機(jī)不敢放包里。要是開會時迫不得已擱了靜音,還一直在桌子底下攥著,隔一陣往下瞄一眼,被一起坐的朱老師瞪了幾次,都厚著臉皮裝沒看見。 她心煩意亂,嘴角都急出了燎泡。 如此熬到第三天,都半夜時分了,她才終于從一通陌生號碼的來電里聽到陳晨的聲音,以為是sao擾電話不想接的,幸虧沒錯過了。 腦子里緊繃的弦驟然一松,她的煩躁氣苦,混雜著分揀不開的憂心和思念,頓時爆炸開來。 她不可遏制地沖口而出:“你這幾天到底干嘛去了!我多擔(dān)心你知道嗎?!” 陳晨好像還很享受她的焦急:“嘿嘿,這么緊張我?。俊?/br> 韓梅心中突然涌上一股無力感,她自覺地把自己想成是被烽火戲弄的諸侯,忍不住滿心的失望:“你是真的聽不出我的擔(dān)心嗎?還是很高興看我笑話?” 陳晨尷尬地收了笑意,躊躇了好一陣,才開口解釋:“我這邊有點事,真不是故意不給你電話?!?/br> 她的神經(jīng)被擔(dān)心刺痛,因而敏感極了。 她好多次看過在玩游戲的學(xué)生,卻騙女友正在圖書館用功。 她鬧不清陳晨只是又一個不愛被查行蹤的男生而已,還是真的碰上了迫不得已??伤才?,怕自己問太多反倒會惹他煩。 所幸陳晨高興地宣布自己正在回來火車上了。 “你不是不愛坐火車嗎?”韓梅又一次驚詫不已。 “怎么了?我的女友這么身體力行地堅持節(jié)儉,我就不能學(xué)學(xué)她?” 他還指天發(fā)誓,說往后一定堅持早請示晚匯報。 好不容易聯(lián)系上,她不愿意糾纏在不愉快的事情上,馬上抓緊時間,跟他講了馬上要截止的網(wǎng)申名單。 陳晨:“……你看吧,你說哪個好我就投哪個。” “肯定得你自己喜歡?。 ?/br> “去哪兒還不是賺錢養(yǎng)家???你看著幫我填得了?!?/br> 說的好聽,還不是又讓她幫忙弄?她氣還沒消呢:“就會指示我做事情,當(dāng)我是你書童???” “什么書童,當(dāng)然是小秘啊。否則怎么說老板都容易和秘書有一腿。” 這大言不慚地,把她都給氣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韓梅就聽見床頭的手機(jī)在響。 她摸索著把手機(jī)摁通了,耳邊傳來笑意滿滿的叫起聲:“早上好,親愛的,現(xiàn)在是北京時間五點二十三分,您的叫醒時間已到,預(yù)祝你和男友旅途愉快!” 韓梅被他語調(diào)里的快樂渲染,背景聲里模糊的到達(dá)廣播和凌亂的行李碰撞聲讓她愕然又高興:“你到了?” 陳晨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必須趕上?。∥以谀险镜饶?,咱們匯合之后,再坐地鐵去寶楊碼頭和大伙碰頭?!?/br> 韓梅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飛快地收拾好自己,她扛了自己和陳晨兩人的行李,卻還覺得力氣滿滿,仿佛走路都收不住步子。 下了公車換地鐵,上扶手電梯時,想到那頭就是他,忍不住多跨了幾步,就為了早一刻跑上月臺。 周末的早晨已經(jīng)人潮洶涌,她掃視周圍,眼睛搜索到陳晨的身影,她的心才陡然安定下來。 她把背上的登山包往上攥了攥緊,美滋滋地朝他張開的雙臂奔跑過去。 經(jīng)歷著短暫卻熬人的分離,兩人終于抱在了一起。 他的氣息像是覆蓋到身上的羽翼,帶著體溫的心跳聲從相貼的肌膚傳遞過來,巨大的歸屬感讓她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 陳晨見她一腦門的汗還笑咪咪地,趕緊把包接了過去,摩挲著她手臂上被勒出來的紅痕:“才去個兩三天,怎么還帶兩個包?” “有一個是給你的!” 陳晨打開一看,他的日用品甚至游戲機(jī)都有了。 韓梅肚子咕嚕一叫,抬頭問陳晨:“說好的早點呢?” 陳晨稍頓,指了指自己:“coffee, tea or me” 韓梅做苦苦思索狀:“……哪個都來點?” 兩人在車站附近的星巴克點了咖啡和茶點,韓梅拿著托盤過來。 她還以為他身上什么都沒帶,誰知陳晨變魔術(shù)一樣從連衣帽里挖出一小包點心來,獻(xiàn)寶一樣托到她面前:“來吧,說好的早點?!?/br> 韓梅看著包裝袋上“蓮香居老婆餅”的字樣,心中忍不住甜蜜又好笑。 “說好的免費早點?!标惓恐噶酥缸约旱哪橆a:“不給點運費嗎?” 真不害羞! 韓梅一指摁在他的笑窩上:“行,給你點贊?!?/br> ☆、他眼里一閃而過的笑意,像是孩子藏在舌底的糖果,散發(fā)著讓人 兩人飯畢,匆匆乘坐地鐵到達(dá)碼頭附近, 說好了要前后腳過去, 韓梅就先一步出了站。 甫上地面, 她就發(fā)現(xiàn)水泥地面上星星點點的深色印痕。雨粉零星地落在皮膚上, 讓人一開始還以為是海風(fēng)帶來的濕意。 等跑到候船室,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了。 大家的熱情似乎完全沒有被天雨影響。 籃球隊的幾個隊員她上次已經(jīng)認(rèn)得了。 幾個生面孔, 除開隊長王大個兒的女友肖雯、光頭的表哥大蘇、還有三個穿著背心熱褲的外校女孩, 此刻正圍著喬尼說話。 等韓梅一一和大家打完招呼, 陳晨后腳也進(jìn)來了。 當(dāng)他的視線觸及其中一個熱褲女孩,臉色卻奇怪地變得難看了起來。 韓梅心下奇怪,卻也不便細(xì)問。 陳晨說自己是最遲到的, 主動攬了買船票的活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