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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叫你梅梅了?!彼脵C改口:“那你也別叫我郝先生了,多見外,叫俺豬吧,我朋友都是這么稱呼我的?!?/br> “叫您……豬?這不大好吧?”韓梅表情尷尬又怪異,很快便自作聰明地:“哦!這是您的乳名吧!” 誰知對方臉色漲紅,良久才憋出了一句:“……俺豬……是英文名?!?/br> …… 韓梅愣了好久才把那嘎縣口音和Andrew給聯(lián)系了起來,她執(zhí)起了餐牌,郁悶地將腦袋躲到后面。 正是尷尬的間隙,韓梅的頭頂飄來了一片烏云,將餐牌上的光也給她遮去了。 她疑惑著一抬首,被眼前的身影給大嚇了一跳。 陳晨正一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站在旁邊與她對視:“好巧啊,韓老師?!?/br> 巧你妹??!韓梅霎時間如臨大敵。 狀況外的郝晉江左看看右看看,鬧不清這是什么狀況,愣愣地問韓梅:“怎么,熟人嗎?” 韓梅收起慌張,勉強應(yīng)對:“嗯,我同事?!?/br> “哦,你好!”郝晉江站起身,忙掏出卡片跟陳晨寒暄。 陳晨接過來,捏在手里正反面地看了看,面上似笑非笑地,還瞥了韓梅一眼:“呵,軟件工程師”。 陳晨主動地伸手,郝晉江抬手一接,兩人久久握住,兩雙對視,耗得郝晉江面上的笑意都開始變僵了。 郝晉江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試探著提醒陳晨:“陳老師,您是,自己一個人?” 他原本的意思是想提醒陳晨識相離開,誰知陳晨厚著臉皮地直接便把客套話當(dāng)成了邀約:“是呀,一個人。都說相請不如偶遇,咱索性一起坐得了?!?/br> 陳晨說完,也不等郝晉江答應(yīng),拖開韓梅旁邊的椅子,便徑直坐了下來。 韓梅目瞪口呆。 郝晉江也是瞠目結(jié)舌。 他被尷尬地晾在了一邊,想坐下,又不甘心,想反口,又不好意思,起身坐下往復(fù)兩三次,才忍不住說了:“陳老師,真不好意思,那個,其實吧,我們倆,在相親!” 陳晨重重地“哦?”了一聲。 韓梅額角一跳,心中突然浮起不好的預(yù)感。 郝晉江摸著后腦勺,憨厚地低頭微笑。 陳晨輕輕一笑,拿起盤子上疊好的餐巾,“嚯”地一手揚開,斯文地鋪在了自己翹起的二郎腿上。 “相吧,”他說:“剛好我也挺了解韓老師的?她到時哪兒說不清楚的,說不定我還可以幫著補充一下?!?/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吧,你們期待的對決~ ☆、我良心發(fā)現(xiàn),后悔壞了你的姻緣,正要拿自己賠你呢 “相吧!”他說:“剛好我也挺了解韓老師的,到時她有哪里說不清楚的, 我還可以幫著補充一下?!?/br> 韓梅聽得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郝晉江也是目瞪口呆。 他只恨自己臉皮薄, 實在張不開那張趕人的嘴, 最后只好悻悻地坐下。 陳晨已經(jīng)想好了, 要是再被趕,就直接坐到一步外的那張空桌去, 以隨時插話?,F(xiàn)在是連后招也省了, 他高高興興地就把服務(wù)員招過來點菜。 好好的相看變成了三人行, 其他兩人的臉上都不大好看。 韓梅隨手翻到首頁廚師推薦的餐牌,目光才在墨魚天使面上停留,就聽見身邊的人一聲輕笑:“哦, 你還記得白沙灣那一次,咱們倆現(xiàn)釣現(xiàn)做的墨魚意面嗎?” 韓梅面色一僵。那段張狂旖旎的過往,順著記憶和味蕾, 穿過時光隧道, 瞬間涌回到腦中,叫她慌張又尷尬。 “不記得了!”韓梅羞紅了臉, 矢口否認(rèn), 一下就把餐牌合上了。 記得廚師推薦上就兩款餐, 她隨手就把餐牌遞還給服務(wù)生:“我就要另一款好了?!?/br> 陳晨已再次出聲攔阻:“吃什么芒果?你不怕過敏?” 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小心點了個芒果糯米飯。 她有次芒果吃多了, 睡到半夜渾身發(fā)癢癢, 讓陳晨陪著看完了急診,才知道自己對芒果過敏,便自始都不敢貪嘴了。 可此刻面對郝晉江那疑惑的目光, 她是硬著頭皮也要讓服務(wù)生去下單的:“我想你應(yīng)該是記錯人了?!?/br> 陳晨斜眼乜她,臨要把菜牌還給服務(wù)生時,才不聲不響地偷偷塞了張便簽紙到服務(wù)生手里。 郝韓兩人聊著笑著,點餐很快便被送到。 陳晨還推了推自己那盤墨魚天使面,問她:“要不給你換?” 韓梅當(dāng)然是拒絕了。 眾目睽睽之下,韓梅也不好不吃,想著吃個一兩口的應(yīng)該沒問題,只芒果只碰了下唇,主攻都在倒上了椰汁的糯米飯上。 郝晉江笑著清了清喉嚨,問:“那個,梅梅,你平常都有什么興趣愛好?” 韓梅輕輕擦了擦嘴角,欣喜對方是個難得靠譜的相親對象,起碼他沒把戶口工資掛在嘴邊,首先在乎的是志趣相投。 陳晨卻冷笑出聲:“她哪有這東西。一早上8點到校,9點上班,一整天下來開會,做文件,給學(xué)生咨詢,就是下了班,每周三晚要趕班車去本部上夜課,不定連晚飯都帶到車上吃的,剩下的幾晚要是有點什么團學(xué)聯(lián)活動她肯定得去,好不容易盼來個雙休,又接了個成教班的活?逢周六日都去教半天課,連搞對象的時間都夠嗆,哪還有時間搞愛好?” 這下不僅郝晉江,就是韓梅本人,都聽得目瞪口呆,她完全沒想到陳晨對自己的日程如此了如指掌。 韓梅正要反駁,郝晉江卻忽然指了指她的臉:“梅梅,你臉好紅啊?!?/br> 韓梅她羞忿地?fù)狭藫先?,心想,這人站哪邊的呀,怎么拆她臺呢? 她抓完臉,覺得手臂也有點癢,正要伸手,被陳晨鉗制住了臉扭過來,拇指輕輕碰了碰唇:“唇也腫了?!?/br> 陳晨招來服務(wù)生,后者小跑著就拿來了剛買來抗敏藥。 韓梅還沒回過神呢,陳晨已經(jīng)敲出了兩片,放到了她的掌心:“看你瞎鬧騰,快吃藥!” 她心下也知道害怕了,一語不發(fā)地就著他手里的水吞了藥。 郝晉江只是實誠,他又不傻,看著兩人互動,再怎么也看出這倆人的關(guān)系來了。 男女間的事,嘴上怎么否認(rèn),舉手投足間的小默契總是騙不了人的。哪有普通同事連飲食宜忌都門兒清的,那不是騙鬼嗎? 他心中轉(zhuǎn)怒,連對韓梅的稱呼也轉(zhuǎn)變過來了:“韓老師,你給我句實話,你和這位……不只是同事吧?” 陳晨歡喜地看著終于醒悟郝晉江:“我還是她男朋友!” 韓梅被這話嚇了一跳,緊張地想澄清自己:“前的!” “什么前的?我答應(yīng)分手了嗎?!?/br> “還需要答應(yīng)嗎?明明是你自己一走了之!” “那你呢,你對我何曾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