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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皮膚上,如灑了一層晨霧。 有風從窗口吹進來,韓梅打了個冷戰(zhàn),忍不住地就往他臂彎里縮。 陳晨側(cè)過腦袋看她:“這么快又想要了?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原來是真的!” 韓梅氣得蹬他腿:“我是冷了!你快給我關(guān)窗去?!?/br> 他如愿以償?shù)丶づ?,然后再聽話地赤身下床,關(guān)上窗門,打開空調(diào)。 她心安理得享受男人的伺候,等他飛快地做完一切,再將自己摟坐在懷里。 韓梅這才有精力去觀察他的房子。市中心的物業(yè),兩百來平米的復式高層,裝修簡約舒適。 韓梅不禁感嘆:“你真是狡兔三窟??!不住云間區(qū)的小別墅了?” “那個不是用老頭的錢買的嘛?這兒是我自己的。” 罕有地聽他談及陳瑜,韓梅不說話了。 陳晨見她看著自己閉嘴聆聽,那些久壓在心中的話,也終于有了傾吐的欲望。 “別看他在人前彬彬有禮的樣,我爸對我,從來使的都是法西斯的那一套,為了逼我出國,什么損招都敢往我身上使!你簡直都想象不到!” 她腦中浮現(xiàn)花城交流團時,在餐廳包房外覷見的陳瑜掌摑陳晨的那一幕,還有給他吹頭發(fā)時發(fā)現(xiàn)的血痂。 陳晨的語焉不詳,已經(jīng)足夠韓梅想象出中間的驚心動魄。 她輕輕拽緊了他的手。 陳晨回握過去,話說得又輕又慢。 “他沒說出口,可我知道,他當年拼命把我往外攆,多少有點擔心自己晚節(jié)不保來著?!?/br> 政治這個東西,今天東風壓倒西風,不定明日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所幸時移世易,他陳瑜經(jīng)歷了起伏,身體好好壞壞的,看事情也不那么絕對了。 他想起了自己從美國辭職回來,陳瑜看著他的那副樣子。陳瑜當然是怒不可遏的??伤岚蛴擦?,先斬后奏,逼著陳瑜只能退而求其次。 陳瑜坐在書桌后揮了揮手,無奈讓步:“既然你硬要回來,那就給我進機關(guān)吧,你明天去找王秘書安排?!?/br> 他有的只是一句通知:“我回來可不是為了給你打下手的。我自己已經(jīng)找好出路了,打算自己執(zhí)業(yè)?!?/br> 陳瑜氣得隨手抓起東西就朝他身上砸:“老子現(xiàn)在是你敵人嗎,我指東你往西,你不氣死老子你不甘心是不是?” 看陳瑜扔個東西便氣喘吁吁的,需要撐在桌上的雙手來掩飾顫抖,他嘴角一扯卻沒能笑出來:“你個老糊涂,我要是人在外頭,你要是出了點什么事,還當文婧會給你好好收尸?” 陳晨看了韓梅一眼:“我原來覺得我爸很強大,我那些惡作劇,小伎倆,仿佛不過是孫猴子在如來手上撒的那泡尿,最多只能讓他恨一恨煩一煩,要是鬧狠了,五指山一壓下來,我一丁點兒都動彈不了?,F(xiàn)在才知道他其實也有勢力范圍和無能為力,只要我強大了,他再也cao縱不了我?!?/br> 他的整個青春期,甚至青年期,都為推翻父權(quán)而拼命抗爭,可沒想到,看著父權(quán)潰敗的感覺并沒有讓他覺得好受,甚至還有些兔死狐悲的意興闌珊。 韓梅抬頭看他,只見陳晨的視線定在了著虛空中的一處,瞳仁顏色很深,仿佛是暗室里的老菲林。 韓梅沒有經(jīng)歷其中的種種,但是她也有父母,她愿意用自己的感情去溫暖他。 她從被子底下伸手出來,感嘆地摸摸他的頭:“小弟弟是真長大了呢?!?/br> 陳晨愣了一陣,低下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直到她開始又臉紅了。 被子底下,她的手被抓著擱到了什么guntang發(fā)脹的東西上。他的呼吸變得濃重不穩(wěn),聲音中不知道為什么還有點幸災樂禍:“看!還真是被你說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不容易啊~~~終于讓陳老司順利地把車開上路了~~~小天使們抱一個~~~ 推薦好友的甜爆好文,速肥待宰,歡迎猛戳:-直到成了那小姑娘的男朋友,任平生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那么好追! ☆、看我說什么來著,咱們在一起,對國民生產(chǎn)總值也是一大貢獻 清晨的高速無比暢通,陳晨開車把韓梅送回大學城, 才又調(diào)轉(zhuǎn)車頭回市區(qū)上班。 韓梅有點心疼他, 下車時主動親了他的臉頰一口, 被樂呵呵地抓過去一通吻才被放行下車。 晨跑的學生還沒起來, 她拎著行李包,輕手輕腳地開鎖推門, 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誰知一放下東西, 就被人從后面摟住了肩膀:“喲,鶯鶯小姐回來啦?” 韓梅嚇了一跳,撫著胸轉(zhuǎn)頭, 見手拿口杯毛巾的黃寶兒咧開了嘴,桀桀大笑地露出了一口的牙膏沫。 韓梅怎么不知道西廂會情郎的典故,紅了臉問她:“你又知道?” 黃寶兒指著她的臉:“看你這縱欲過度的黑眼圈!還有這嬌艷欲滴的腫嘴唇!”她被韓梅瞪了一眼, 才笑著補充:“而且我剛刷牙時從窗口看見陳老師的車了!” 韓梅推她去換衣服:“行了大偵探, 你不是要跑步嗎?再晚太陽就出來了?!?/br> “別扯開話題,說吧, 你們打算怎么謝我這紅娘呢?” 韓梅好笑:“怎么你又是紅娘了?” 聽她一講, 韓梅才得知, 和羅工吃飯的事就是黃寶兒抖露出去的。 黃寶兒終于功成身退, 卻堅決表示只有美食能撫慰單身狗脆弱的心靈。 韓梅鬧不過她, 被催著給陳晨掛了電話。 陳晨欣然認宰,當即就讓秘書在黃寶兒慕名已久的會所定下晚飯,下班后又親自開車接送了二人過去。 誰知三人剛落座, 陳晨電話就響了。 他笑嘻嘻聊了兩句,捂著話筒問韓梅和黃寶兒:“不介意多一個人吧,有人專門要來請吃飯?!币姸藫u頭,才笑著跟電話那頭說:“你快點,咱可是餓著肚子等你呢。” “誰無端端地要來請吃飯?”女士結(jié)伴上洗手間的時間里,八卦簡直是必不可少。 “好像是喬尼呢。他也是咱學校畢業(yè)的,上次義賣會他也有來捐款捐物的?!?/br> “他也是富二代?” “是吧,好像在他爸爸家的公司當了個甩手掌柜?!?/br> “這人長什么樣?” 長怎么樣?“白胖?反正挺有福氣的?!?/br> 韓梅通過陳晨社交賬號上的關(guān)注好友找到了喬尼的主頁,他更新倒是勤的,發(fā)的照片不是耍帥的就是炫富的。 黃寶兒每得她一句答案,就從化妝包里多掏出一樣東西來,很快洗手臺上已經(jīng)擺滿了遮瑕膏,粉底液,眼線筆,唇膏,都是黃寶兒的相親裝備。 韓梅被胸中隱隱萌生的荒誕猜測嚇到了:“你突然化什么妝?” 黃寶兒面上都是隱秘的笑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