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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的聲音。 她的心開始往下沉,在聽到了程舟的話后,叫人開了門。 程舟進來,將手里的捧花往伴娘手上一扔,對蘇遇晴說道,“他在等你,跟我來。” 一屋子的客人全把程舟當成新郎了,這怎么又冒出來一個他,他是誰? “這不是程家那孩子嗎,不是徐家的啊?!敝車腥苏J出了程舟,“這不是新郎,新郎呢?” “新郎要給新娘一個驚喜。”程舟笑了笑,對客人們說道。 “這也太浪漫了,什么驚喜啊?”客人忍不住好奇。 蘇遇晴滿臉疑惑地看了程舟一眼,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暖暖的笑意。 他一向最穩(wěn)妥可靠,他說的話,她信。 “伴郎還沒結婚吧?!迸赃呌信⒆痈`竊私語,“沒結婚的才能當伴郎的?!?/br> “伴郎,你電話號碼是多少呀?”有膽子大的女孩嬉笑著問道。 “我先看見的,是我的?!睅讉€女孩開始搶伴郎。 “我電話號碼是……”趙川話還沒說完呢,就被打斷了?!皼]問你,問另一個伴郎的?!?/br> 趙川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深深的惡意,他看了程舟一眼,個高了不起啊,長得帥了不起啊,為女人花錢了不起啊。 然后他拿出了手機,拍了程舟一張被眾女孩圍攻的照片。為他自己也為他那可憐的被鎖進后備箱的南哥報仇。 因為真新郎在為新娘準備浪漫,沒來現(xiàn)場,給岳父岳母敬茶的環(huán)節(jié)就往后推了。早生貴子湯也沒喝,蘇家保姆提著個保溫壺跟上去了。 窩在后備箱里的新郎在一陣安靜之后,聽到了一陣嘈雜聲。 然后他聽見一個女人尖利粗暴的聲音,“徐痞子呢,那混蛋到底在哪呢?” 這個堪比縣城街邊兩元店大喇叭音效的聲音,徐淮南是聽過的。 蘇青蛙唄,上回還發(fā)語音文件罵他,說什么,一包瓜子一包糖嘎嘣嘎嘣cao哭你。 徐淮南頓時感到雞兒一緊。 程舟和趙川可把他給害慘了! 蘇遇晴也不是沒說話,只是她聲音小,柔柔軟軟的,很容易就被周圍的嘈雜聲淹沒了。 兩個伴郎坐在主婚車前排開車,新娘和兩個伴娘坐在后排座位上。新郎躺在后備箱里。 車隊往婚禮會場開去。 半個小時之后,到達目的地。 程舟出來拉開后座車門,將新娘扶了下來。 婚禮會場的主題是浪漫一生,路兩邊是最新鮮的紅色玫瑰花做成的花柱,地上草坪如茵。黑色鏤空雕花大門高而寬闊,粉藍白三色氣球被扎成一束一束的,飄在會場上空。 進門院子里有樂隊在演奏,愛情主題的音樂,浪漫而舒緩。 蘇遇晴拉了拉程舟的胳膊問道,“小舟哥哥,他在哪?” “等著,馬上就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婚禮好熱鬧。 這回是真要見上了。 徐少,保重! ☆、第 11 章 新娘和兩個伴娘去化妝間補妝,程舟帶著趙川到主婚車后面,打開了后備箱門。 “南哥,沒缺氧吧?”趙川往徐淮南鼻子前面探了探。 “滾蛋,死不了?!毙旎茨蠚獾氐闪说沙讨?,這個罪大惡極的幕后主謀,以及趙川這個從犯。 程舟和趙川一起把徐淮南從后備箱里拖出來,押到了新郎休息室。 “換上吧。”程舟拿出早準備好的一套新郎禮服扔給徐淮南。 他一向最心細。 徐淮南緊了緊身上的sao藍色印花襯衫,沒好氣道,“不換。” “南哥,咱塊換上吧。”趙川都替他南哥急的快要哭出來了,還不敢把新娘就是小仙女的事說出來。 最后還是程舟和趙川一起硬摁著徐淮南,把他身上的夏威夷小馬仔風格的衣服脫下來,換上的新郎正裝。 “南哥,你內(nèi)褲是桃紅色的啊?!壁w川捂著嘴,想笑又不敢笑出來,肩膀一聳一聳的。 “怎么,你有意見?”徐淮南整理了一下褲腰帶說道,“這不是桃紅,是櫻粉色,是戀愛的顏色?!?/br> 因為這是他見到他的小仙女兒第一面的時候,她口紅的顏色啊。 “這么神奇,那回頭我也買幾件這個顏色的,這叫什么粉?”趙川說著扯了扯徐淮南的褲子,往里面看了看說道,“櫻粉色。” “滾蛋,不許你穿這個顏色?!毙旎茨侠蘸醚澭鼛?,十分認真嚴肅地警告趙川道,“你可以買桃紅色,但就是不能買櫻粉色。” 這是他的小仙女的口紅顏色,別人不許的。 “還沒完了是吧,趕緊的吧,時間差不多了?!背讨圩テ鹱郎系囊话鸭t木梳子,在徐淮南頭上胡亂梳了兩下子,拽著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小舟哥哥,咱要不要弄點鎮(zhèn)靜劑給南哥打一針?”趙川一邊幫忙拖人一邊說道,“我怕南哥一會看到新娘子太激動,可別昏過去了?!?/br> 程舟冷眼看了徐淮南一眼說道,“就算是昏死過去,那也是他自己作死?!?/br> “你們這是逼良為娼!”徐淮南使勁甩開胳膊上的手說道。 “南哥,南哥,你先別激動,一會去看看新娘子,沒準看一眼就喜歡地要命要命要cao要cao的呢。”趙川心里那個急啊。 他看了看滿臉鎮(zhèn)定的程舟,心說這位哥可真是個干大事的家伙。有性生活的人就是厲害。 “看什么看,不看?!毙旎茨闲攀牡┑┑?,“本少要是多看她一眼,今晚直播裸奔。” 程舟轉(zhuǎn)頭,勾起唇角笑了笑,“川兒記下來,今晚徐大少爺直播裸奔?!?/br> 趙川雖然同情他南哥,但更想看他裸奔啊哈哈哈哈哈哈,于是使勁地點了點頭。 三個人說著,穿過了走廊,再往前就是婚禮會場大廳了。 “小舟哥哥,會場怎么除了新娘一個人都沒有?”趙川探頭往里面去看了看說到,“你叫人清的?” 聽趙川這話的意思,這門后面莫非是個屠宰場,還除了蘇青蛙一個人都沒有。 徐淮南正要開溜,被程舟一把拽了過來,拖著領口就往會場門里面推。 徐淮南被猛地推進門里,正要罵程舟,“我cao……” 然后徐淮南的腦子就炸了。 他看見了十米以外的女人。那一瞬間,整個世界突然靜止了。 他再也聽不見旁的什么聲音,沒有樂隊的演奏聲,沒有身后的嘈雜聲,只有如雷搗鼓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像踩著最絢麗的舞步,牽動著他渾身每一個細胞,奪去了他所有的思維。 她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潔白婚紗中,燈光照在上面,泛著瑩動的光,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熱血沸騰的女人站在一片圣潔中間,如夢似幻。 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初見她時的美好。 他第一次見著她的時候,隔著門縫,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