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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娥胸前起伏,呼吸急促,瞳孔里的恨意支撐著她不能倒下、不能示弱,漲紅的面容還強撐著一口氣,讓她迫切的找到白子鳴尋求事情的真相。 可耳朵里的女音還在一直嘲諷著、叫囂道:“你找他有什么用?想讓他親口告訴你,你就是個蠢貨,因為沒有價值、無法繼續(xù)被人利用,就想擺脫你。可又因為你是個毒婦,他怕你泄露他的秘密,所以才算計你想讓你主動離開嗎?” 那聲音說出來的話又毒又狠,直戳胡娥要害,她不禁渾身顫抖,對著空氣聲色俱厲的咆哮。 “閉嘴,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沒有你說話的分兒?!焙鸩煌5卦诜块g走動,雙拳緊握,無比的憤怒。 看著胡娥被激怒的樣子,那女音仿佛更高興了,她大笑著:“咯咯……” 那笑聲笑的越發(fā)滲人古怪,笑的讓胡娥心里氣火冒三丈,可還沒等她繼續(xù)開口,就聽到那詭魅聲音響起:“那你猜猜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你真的確定那是你老公的,而不是那晚那個男人的?” “前后距離你懷孕,只差一個月,你真的以為白子鳴沒有辦法去醫(yī)院掉包化驗單嗎?” “你之前不愿意跟他離婚,可要是孩子生出來了,還鑒定不是他的孩子,你覺得你們還離不了婚嗎?jiejie,婚內出軌,可是要凈身出戶的,尤其你婚內出軌還跟jian夫生下孩子,你覺得你還會得到用我的血換來的財產嗎?”女聲陰冷詭譎的話回蕩在胡娥耳朵里,震得她鼓膜發(fā)痛。 她面如土色,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僵著身子喃聲道:“不可能,不是的,這是他的孩子,不是別人的?!?/br> “哈哈,你也有自欺欺人時候,咯咯,你也不想想要是真的是他的孩子,他會時不時用這肚子里的野種、雜種這樣的話來刺你嗎?真是可笑,哈哈,我的jiejie,你竟然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那聲音囂張又張狂的大笑著,絲毫不掩飾話里的惡意。 胡娥心里越來越冷,耳朵里的話漸漸滲入她的心里,浸入她的骨髓里,她開始回憶起丈夫平日的謾罵,動不動就懷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莫不是他真的早就知道了,甚至還造假了化驗單? 不,這不是真的,她不相信,胡娥拼命的搖頭。她死死咬住顫抖的牙關,眼淚嘩啦啦的流淌著,然后下意識捂著自己肚子。 這個孩子是她滿心期待的孩子,這么多年,她一直希望自己能擁有一個真真正正屬于她的孩子,若這個孩子真的不是丈夫的,那她該怎么辦?她和孩子將如何自處,胡娥身子顫抖著,她不敢想象那一日。 她的嘴唇被她咬出血來,她恨恨的對著空氣說:“閉嘴,你是個幻覺,你是假的,快滾出我的夢?!焙鹨琅f不相信這是真的,只能一而再再而三欺騙自己這只是場噩夢,噩夢醒了一切都會恢復之前的模樣。 “咯咯…還以為是夢?真是天真爛漫啊。不過你愚蠢惡毒的我也看不下去了,你生下來個野種,將來會親眼看著它被人唾罵,被人罵它是自己母親和jian夫生下來的孩子。它過著跟你一模一樣的罪惡人生,你把它生下來,它會恨你一輩子,恨你為什么要把他生下來。不信,你聽,它正在你的肚子里喊你呢,它告訴我,不要把它生下來,告訴我不要你這樣惡毒卑鄙無恥的母親,你聽啊?!?/br> “啊……不……”胡娥終于忍不住了,抱頭尖叫一聲,半跪在地上。那陰冷聲音一點一點鉆進她的耳朵里,嚇得她臉龐煞白,臉頰兩側不停滴著汗水,身子瑟瑟發(fā)抖,她嘴唇發(fā)紫顫抖的說:“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這樣的?!?/br>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抱著肚子嚎啕大哭。 可突然,跪在地上的胡娥感覺自己后背一涼,一股粘膩冰冷的氣息纏繞在她的背上,嚇得她立刻打了個寒顫,頓時感覺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了。 緊接著她聽到一聲平靜的呢喃聲:“jiejie,為什么對我沒有一點愧疚呢?”女聲不再是之前陰冷的冷嘲諷刺,語氣平淡、毫無波瀾,仿佛就是想問一句這樣的話。 可就是這樣熟悉的聲音,噎的胡娥半句話都回答不上來。漸漸,她抿著唇低著眉,半跪在地上沉默了,她想了很久,趴在自己身后的東西也并無其他動作,就那樣等待著她的答案。 胡娥張了張嘴,答案在自己心頭縈繞,可每當她打算要開口的時候,卻發(fā)現自己組織好的語言全忘了,一句也說不出口,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身后見胡娥久久不答話,氣息也陰冷下來,而她的聲音也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冰冷,一字一句幽冷的說了自己臨死前發(fā)出的一句話:“胡娥,你不是人!” 緊接著,后面又多添了一句:“你沒有心,我要你死!”剎那間,整個房間的氣息頓時陰郁、冰冷起來,空曠的房間也漸漸變得潮濕,房子里詭異的粘膩感死死跟在胡娥身上,仿佛到處都充滿了死寂,胡娥整個人驚恐的失聲尖叫。 胡英靈魂早已轉世,可怨恨留下來的殘念卻一直想要一個說法,但胡娥一直從未表現過后悔,殘念越來越恨,直到此刻,恨意飆升到極點,她死不瞑目,她要報仇,她要拉著這對賤人一起下地獄。 空中殘留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烈,一剎那間,胡娥也感覺到自己脖子仿佛被一只大手死死掐著,喘不過氣來。 “不……不要……”她瞪大著眼神,眼珠子死死凸出,表情顯得無比痛苦猙獰,她還發(fā)現了那只掐著自己脖子的手竟然是自己的,頓時,她開始揮舞著自己另一只受控的手想要撥開另一只不受她控制的手。 可不管怎樣,那只手死死掐著胡娥的脖子,讓她始終都拔不開,就在胡娥以為她快要被掐死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痛苦的喘息聲:“救命……” 瞬間,掐著她脖子的手松開了,那抹圍繞在她身上的古怪氣息也突然消失了,她雙手猛地放開自己,整個人弓著腰撐在地上,臉色煞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此刻,頭皮上濕膩的頭發(fā)也緊緊貼在自己臉上,看起來整個人猶如從河里爬出來水鬼狼狽不堪。 “咳咳……”胡娥急促的喘息著,她劇烈的咳嗽,想要吐出剛才吸進去的濁氣。 可剛才那痛苦的男音又出現了,頓時吸引了胡娥的注意。 胡娥漸漸緩過來了,她眨了眨眼,想甩出眼里酸澀的汗液亦或者淚水,但一直弄不出去,最后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