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2
做樣子,這會兒徹底不管不顧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怎么可以跟你爸這么說話?”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你還一直說話,不能一個人安靜如雞嗎?”沈澤冷哼一聲。 沈澤越發(fā)厭惡對方這幅白蓮花的模樣,鳩占鵲巢也就罷了,反正他媽不要了,愛怎么占怎么占爸,但鳩占鵲巢,還想占鵲的孩子,這是不是有點臉大了。 沈澤萬分不客氣的話滲入沈成輝耳朵里,他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了,再加上當(dāng)李珍蓮將手捂在自己肚子上,委委屈屈的看著他,頓時就激起了沈成輝的怒氣。 “澤澤,你怎么和你阿姨說話的,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了證了,現(xiàn)在她確實是你的繼母,有什么不對?你跟我說話不客氣也就算了,你現(xiàn)在連對人的基本禮貌都不懂了嗎?” “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難道你媽現(xiàn)在就是這么教你的?你怎么變成這個鬼樣子了?”沈成輝訓(xùn)斥著兒子,緊接著最后一句話沖著沈澤,又透著一絲深深的失望。 這一番話,句句戳進(jìn)沈澤的骨頭里,父親臉上的失望仿佛是扇了沈澤一巴掌一樣,讓他臉上血色盡失,沈澤雙拳緊握,牙關(guān)緊緊咬著。 空氣寂靜、冷漠,寒風(fēng)越來越凜冽,幾人的心也越來越?jīng)?。沈成輝話音剛落,就有些后悔了,他最后說的那些話太傷人了,他還從來沒對沈澤說過這樣的話。 沈澤一句話不說,但那漠然虛無的表情已經(jīng)讓沈成輝心里發(fā)慌了,他一瞬間想張口道歉。 卻咋下一刻,就聽到一旁冷冷淡淡的女音接腔說。 “爸爸以前教哥哥要做個負(fù)責(zé)人的人,對家庭負(fù)責(zé),對妻子負(fù)責(zé),對孩子負(fù)責(zé),對社會負(fù)責(zé)。爸爸以前教哥哥要做個人,做人做的事,不做不對的事,但做了要改正。爸爸以前教了哥哥很多,可唯獨沒教給哥哥怎么對待一個一直說謊的人?!?/br> “那個人對家庭說謊、對子女說謊、對身邊人說謊,爸爸,你現(xiàn)在能教教哥哥,他怎么對待那個人才算正確?” “還有爸爸也沒有教過哥哥,要接受一個陌生人對他指手畫腳?爸爸,你沒教過哥哥的有很多,還要我繼續(xù)說嗎?” …… 女孩子清澈如泉水的聲音響徹在這個小圈子里,她的話冷冷淡淡,卻擲地有聲,仿佛一把重錘死死砸在沈成輝心上,他嘴唇哆嗦了一下。 “音音,爸爸剛才說那話不是有意的?”緊接著,他看向?qū)γ娴膬鹤樱劾锿钢蚯螅骸皾蓾?,都是爸剛才說錯話了,爸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沈音平靜的問,“這位阿姨本來就是我們的陌生人,我們憑什么接受她的教誨?我和哥哥有自己的母親,爸爸也覺得我們必須接受她?可我們接不接受又有什么用,你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是嗎?甚至……” 沈音視線落在女人的肚子上,那明亮黑幽幽的目光嚇得女人頓時抱著肚子后退了一步:“甚至對方已經(jīng)有了爸爸新的孩子,她完全可以教誨自己的孩子,對哥哥說教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dāng)?!?/br> 沈音一番話不卑不亢,聲音不高不低,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不帶半點偏見,卻越發(fā)讓沈成輝感到了難受,他心中異常憋屈。 “音音,澤澤,我……”他吞吐著聲音。 “爸爸,你不用說了,我和哥哥是不會參加你們的婚禮的。我們不去參加你們婚禮不是討厭你的新婚妻子,因為她對于我和哥哥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已?!?/br> 她嗓子微頓了頓,又繼續(xù)說:“不愿意去參加爸爸你的婚禮,是因為你曾經(jīng)對這個家并不負(fù)責(zé),給家里帶來了巨大的傷痛,我們沒辦法陪著你一起狂歡,卻忘記曾經(jīng)的傷口。如果可以,希望爸爸不要在帶你的新婚妻子在來探望我們兄妹了?!?/br> 沈音算是把自己心里所有的話都說了,感情這事她不懂,但責(zé)任兩個字她卻懂。 看到沈音越是平淡的臉色,沈成輝越是心痛。一雙兒女,一個神色冷冽,根本完全無視他,一個平靜看著他,仿佛眼里什么都沒有。他想起了曾經(jīng)一家人的美好時光,李愛茹在家里做飯,兒子陪他下棋,女兒坐在沙發(fā)上吃零食看動畫片。倏忽間,沈成輝心底突然仿佛被蟄了一下,只覺得異常心底難過。 緊接著,他顫聲開口。 “音音,澤澤……”他面容激動,眼眶含淚,上前一步,想擁抱兄妹倆,卻被沈澤伸手止住。 “爸,你有話說話,可別動手,音音她還是個孩子。”沈澤以為沈成輝居然喪心病狂的想要對沈音出手,連忙護(hù)著meimei,憤怒的看著父親。 沈成輝被兒子跟防狼一樣的動作給噎了一下,連忙說:“我什么時候要動手了?” “那你想干嘛?” 沈成輝當(dāng)然說不出口,他怎么好意思說自己被女兒的話感動了,回憶起了從前,想要擁抱兩人,頓時臉色僵住。 半響,沈成輝嘆了口氣,連忙說:“是我對不住你和你meimei。” 緊接著,又看了眼身邊的女人,又將視線落在兒子身上,終究還是偏向兒子多點:“剛才你李阿姨確實過分了,我回去會跟她好好談?wù)劦?,以后不會讓她管你們兩個的。再怎么說我是你們父親,怎么都不會害你們的?!?/br> 沈澤:“呵呵。” 沈音:“……”兩兄妹一個表情冷漠,一個表情平靜,誰也不曾把沈成輝的話放在心里。 沈成輝自打嘴巴,把剛才怎么訓(xùn)斥沈澤的話忘得一干二凈。 沈澤眼神冷淡:“爸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們,以后就別來打擾我和音音了,我們真的很累!”沈澤看著男人的眼有著顯而易見的失望,他疲憊的說。 每次只要一有空閑的時候,沈澤就會想起四分五裂的家,他暴躁,卻無法在mama面前訴說;他痛苦,卻還要在meimei面前做榜樣;他難過,看著父親離婚還不到幾個月,又迅速組建了一個新的家庭。而他和meimei,即將成為別人眼里的那個外人,沈澤這段時間感覺無比的累。 可當(dāng)今天父親對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徹底心冷了。那僵硬的身子,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滲入骨髓的寒意,席卷他的全身,讓他不在對父親留有一絲期望和留戀,他曾經(jīng)偉岸、高大、英武的父親終究還是在他心里消失了。 沈成輝臉色一白,看著兒子這副模樣,心里越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