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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道:“既是如此,可以告訴我,白家公子為何會對大梁的三帝姬格外優(yōu)待?不要說什么身份地位的事情,我雖然不算聰穎,也絕非愚蠢,什么樣的感情,多少還是能察覺到的?!?/br> “如若說我喜歡你,你大約是不信的吧?”白宇苦笑,“可是,這就是事實,我有我的苦衷,不能告訴你原因,可是,小櫻啊,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拼盡全力,護你一個周全。” 蘇櫻嘆了一口氣:“可我......注定娶不了你了。于私,你是白家嫡子,白大人一定不會準許你嫁我這樣一個沒有用的帝姬,于公,你是大梁的治粟內(nèi)史,以后前途無量,便是做了丞相,也不是沒有可能,母皇絕對不會讓我,斷了你的官路?!?/br> 許久,她終于抬起頭看向白宇,問道:“所以,答應我好嗎?以后,無論如何,不要騙我,這樣,你說的話,我便全信了?!?/br> 白宇垂眸,半晌,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小櫻,我喜歡你。” # 夕陽的余暉灑落,點點透進屋子,蘇櫻坐在破舊的桌前倒了一杯茶水遞給白宇,淺笑道:“你回來了,可有什么收獲?” 巫山族的人雖說長得有些兇神惡煞,算下來,對待他們還算不錯,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還是可以活動的,這屋子雖說破舊,但是當?shù)氐淖迦司幼〉奈葑?,也算不得多好?/br> 而白宇這副好樣貌,走到哪里都是受歡迎的,成功以男色騙過守門人,在不遠處轉(zhuǎn)了一圈回來。 “算不得收獲,只是聽到了件有趣的事情?!彼庀峦馀?,緩緩捏起茶杯,分明是一杯普通的清茶,也被喝出了佳釀的感覺,蘇櫻不得不再次感慨,果然一切還得看臉,“菱州無糧,巫山族家家糧倉裝不下,你說,這是為何?” 蘇櫻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隨口冒出來一句:“菱州災荒是源于巫山族的打劫?” “噗”白宇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又道:“你當菱州郡尉是吃白飯的?” 蘇櫻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嘆了口氣:“那總不能......” “小櫻,你要記得,眼睛看到的,永遠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關(guān)于菱州和巫山族的事情,確實疑點重重,還有待調(diào)查?!卑子顚χZ氣誠懇,“若想成長,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去經(jīng)歷的,哪怕這個過程會讓你心痛,哪怕,你會遇到許多彎路,可是......人都是這么一步步走來的?!?/br> # “喬姑娘。” 蘇櫻聞聲抬頭,見之前那紅衣女子奪門而入,她依舊一身紅裝,半薄的輕紗罩著,帶著些妖嬈氣息。見她不屑地冷哼一句:“你就是大梁白家的公子,新任的治粟內(nèi)史?” “正是在下。”白宇回頭,簡單地行了個禮,坦坦蕩蕩,任那女子打量。 “我是喬笙,巫山族的左護法?!眴腆纤α藗€顏色給白宇,又道,“我們巫山族和你們大梁的那些臭規(guī)矩不一樣,不在乎男女,只在乎實力,顯然,你的實力還不錯,我們大公子有請你去前廳一坐?!?/br> 白宇淺笑:“在下也正有此意?!?/br> “那我呢?”蘇櫻抬頭,感覺自己從頭到尾被忽視得徹徹底底,終于忍不住發(fā)聲。 “一個不諳世事的丫頭片子?哼,”喬笙一句冷哼,隨后又看了眼白宇,“你若想去,跟在白公子后面好了,免得他還要擔心你的安危,今日的交談也不能盡興。” # 與此同時,蘇柳帝姬一行已經(jīng)繞過山路走至菱州。她們大約還不清楚這邊的狀況,又因著秘密出行,便尋了家客棧住下。 今日的她身穿一件雪蘭緞長裙,緩緩踏下馬車,身后簇擁著許多人,像極了貴家小姐的做派。 蘇柳出聲,順帶遞出了一塊金子:“店家,幫我們把馬喂了,準備幾間上房和酒菜,順帶準備幾桶熱水。” 按理說,蘇柳帝姬出手,絕對不會寒酸,誰知道,店家為難地道:“姑娘大概有所不知,您這些錢,若是之前的菱州,確實夠你們一行人大吃大喝半個月有余,可是如今......” 蘇柳還未出口,便聽身邊的一位大人出聲怒斥:“如今什么?一錠金元寶,還使喚不動你們一個小破店,居然想要獅子大開口?!?/br> 其實,這確實算是奇怪的,一錠金子在大梁意味著什么,那是很多人一輩子都碰不到的東西,可是如今,這店家卻是支支吾吾。 蘇柳使了個臉色,那大人不情不愿,又掏出了一錠金子。 蘇柳語氣溫和:“店家此話怎講?” “姑娘有所不知,菱州缺糧,人人皆知,可這并不代表菱州真的無糧?!钡昙覈@了口氣,“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菱州的糧價一直在往上升,現(xiàn)在,說是米比金子還貴,也不算太過夸張了......真是一言難盡?!?/br> 蘇柳回眸,問道:“店家,此話怎講?” 店家提起這件事又是一聲長嘆:“不知道有多久了,去年的糧價一降再降,甚至有時候連成本都收不回來,我倒還好,當時覺得奇怪,囤了不少。有些老百姓覺得還能再降一降,都沒有買太多,誰知道去年秋收鬧了點小災,突然間,就宣布菱州無糧了。” 蘇柳和身邊的大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這件事情太不尋常了。糧價關(guān)乎著一個國家的經(jīng)濟命脈,跌跌漲漲這樣大幅度,怎么會是件小事呢? “那,你們當?shù)氐目な卮笕藳]有管這件事嗎?”蘇柳說著拿眼瞥了下身邊的人。算起來,菱州郡守是真的沒有稟報這件事,印象中菱州一直都是富饒魚米鄉(xiāng),若不是白宇提起來,女皇也不知道菱州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亂子。 “姑娘,你怎么這樣天真,民不與官斗,郡守大人只要交的了任務(wù),誰還管我們這些老百姓如何?”店家嘆了口氣,“唉,有些話,你一個外地人,我是不能說的,但是,且記住,千萬別惹什么麻煩?!?/br> “這話……” “罷了,罷了,我去給姑娘準備些飯菜,一路上,應該餓了吧?”店家佝僂著背,拖著腿遠去,顯然,他并不想多說。 # 望著老者的背影,蘇柳陷入了沉思。窗外,閑花飄灑下來,落在木質(zhì)的窗頭,空中淅淅瀝瀝落下來雨星,蘇柳被涼意驚醒,轉(zhuǎn)過頭來問道:“白大人他們有消息了嗎?” “暫無,隊伍龐大,剩下的多是老弱,拖延了進度也是難免,還請帝姬放寬心?!迸詡?cè)的大人行了一禮。 蘇柳將視線轉(zhuǎn)回來,嘆道:“既是如此,便不等他們了,菱州的事情,拖不得,你回頭派幾個人留在這里,作為接應?!?/br> “帝姬,一切已經(jīng)準備妥當,您打算何時出發(fā)?”旁側(cè)的人欲言又止,“菱州郡守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