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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愿選擇黃連。她也擦了擦虛汗,尷尬地笑了兩聲,吃吧,黃連雖苦,還有甘草,可是和白宇對著干,估計剩下的比黃連還苦。人生總有不如意,笑著活下去啊。 等藥的空檔,她坐在椅子上,瞟了一眼白宇,立刻低頭。 “想問什么?”對方?jīng)]好氣地笑著,“說吧?!?/br>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只有白宇,她如是想著,自己什么都沒做,他就能和自己心意相通了,可以的。當然,那時她愚鈍,不明白自己的嬌羞作態(tài),成功引得白宇內(nèi)心愉悅。 “你和二jiejie一起的,她為何沒來?”這個問題,從見面時她就想問。種種原因,一直沒得空閑,如今總算是問出口了??梢舱沁@一聲,場面霎時尷尬起來,死一般的沉寂,白宇凝眉抿唇不發(fā)聲。 蘇櫻不知道白宇為何會突然這般緊張自己,那是因為她察言觀色的本事還不夠,可是顧允卻不同,他很清楚,白宇不提,自然是有道理的。 很顯然,菱州郡守府并不好去,從蘇柳返身而去的那一剎那,就注定了前路茫茫,生死未卜。所以,他才會投過去一個敬重的眼神,所以……白宇才會緊張?zhí)K櫻的安危。 可是那時,蘇櫻什么都不清楚,她心頭咯噔一跳,隱隱約約間有什么不好的預感,囁喏出聲:“二jiejie她,怎么了?” 白宇看著蘇櫻,將她摟入自己懷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br> 他沒有直面回答,就代表著,不是什么好兆頭,奈何聽到了安慰的人不愿多想,就這樣趴著睡著了。 蘇櫻蜷縮在白宇懷中,導致他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只為讓懷中人更舒服一些,顧允走過來,瞥了一眼,問道:“大梁的二帝姬情況如何?” “不太好。”這回答直白而無力,不太好是什么樣的程度?而又是什么樣的程度,讓刀尖舔血的白公子說一句不太好?可想而知,蘇柳的情況如何。 “說實話,”顧允心平氣和,卻是壓低了聲音,“于家的恩怨,你打算從菱州這件事開頭吧?!?/br> 白宇沒有回應(yīng),看了眼懷中睡得正熟的人,輕笑了一下。 顧允自然也不搭理他,自顧又道:“我不管你如何想,但是菱州的糧食,還有這里的百姓,絕不能因為無糧而鬧得活不下去。你想做什么,我不阻攔,但若菱州因為你的想法而出現(xiàn)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你就是千古罪人?!?/br> 顧允的語氣雖然低沉,但氣勢絕不低沉,千古罪人這頂帽子一旦扣下來,便是怎樣也顯得乏力。 “我知道,之后我會開粥棚放糧,”白宇將神色拉向遠處,輕聲說著,“這件事情,我會再考慮一番,于茗的事情,說到底,和整個菱州無關(guān)?!?/br> 顧允一聲冷哼:“你知道是最好的。還有,她……” 顧允說話間藥堂的伙計端來了熬好的湯藥,nongnong藥香撲鼻,讓人不覺皺了皺眉頭,白宇懷中的人也越發(fā)睡得不安穩(wěn)。 蘇櫻轉(zhuǎn)醒時,白宇正對著藥單辨識藥渣,又用了不少方法試藥。用他的話來說,這叫以防萬一,謹慎些沒什么不好。 她索性不再管,只是意味深長地向沒事人顧允投過去一眼。 往日里,顧允雖然算不得傾國傾城,但多少還有些姿色,如今額前彎月半歪,衣袍也褶皺不少,瞬間就少了分感覺。算起來,還是白宇的這張臉耐看,并且怎么看都好看。 “在想什么?”白宇收拾好手頭的工作,替蘇櫻擦了擦手心,“藥湯晾得差不多了,快些喝吧?!?/br> 蘇櫻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在想你?!?/br> 一語雙關(guān),很好,白宇一笑:“我有什么可想的?對了,因為本公子美。” …… 第25章 葉家 已經(jīng)兩日過去了, 蘇櫻的風寒好了不少。每日喝著黃連,她想拖一拖都不敢。那玩意兒實在太苦了,便是有一分精力, 她也會為此強撐出十分, 故而,此時的她活蹦亂跳地出現(xiàn)在白宇面前。 “唉, 你當心再著涼了,好歹披件斗篷啊?!卑子顭o奈地笑了笑, 手中搭著一件青綠色的斗篷, 那斗篷輕軟, 上面繡了琉金暗紋,邊上雜著毛絨絨的白兔子毛,摸起來很是舒適。 蘇櫻記得自己跟著白宇從大梁國都出來的時候, 是沒有準備一應(yīng)衣物的,現(xiàn)在憑空冒出來的衣服,還是讓她很開心的,況且, 如今身上穿的都換回了女裝,比破舊的小廝裝扮好太多了。 “走吧,我?guī)闳€地方?!卑子罴毿牡貙⒍放衽谒砩? 又好笑地捏起她頭上一枚掉落的櫻花瓣。 這樣的場面真的很美,風吹落滿地繁花,櫻花樹下,洋洋灑灑飄著粉紅的花瓣, 落在青色衣衫上。女子睜大了眼眸,抬頭對視著男子。 多想時間就靜止在這樣的畫面中,不再有紛繁復雜的朝堂爭斗,不再考慮那惱人的糧食危機,不再......什么都不去想,就和一個人靜靜立在這里,看春去春來,看夕陽在山,看這花瓣從肩頭滑落,落在手心,在風中去追逐,那樣,該有多好。 然而,美好的場面總會被打破,就在白宇忍不住伸出手去觸碰蘇櫻的臉頰時,顧允適時亂入,一時間氣氛全無。 他一來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畢竟打擾別人是一件十分不道德的事情,尷尬著說了兩聲:“嗯,那個,我們該出發(fā)了。” 蘇櫻揉了揉眼睛,問道:“去哪里?” “當然是去報仇了,”顧允撇了撇嘴,“敢欺負白公子的人,這世上大約還沒出生,于茗欺人太甚,他若是不還回來,才不正常呢?!?/br> 蘇櫻點頭,確實,他若不欺負回來,就不是白宇。不過腹黑如白宇,怎會挑這個時候呢。 她朝著顧允探過去,不覺莞爾,在這樣溫柔笑意的招呼下,顧允全盤托出:“你知道菱州權(quán)勢最大的人是誰嗎?” 蘇櫻一愣,忙搖了搖頭。 好吧,顧允覺得,有必要替她科普一下菱州的明暗兩派勢力。 菱州歸菱州郡守、郡尉、監(jiān)御史共同掌管,這是明面上的。實際上,菱州的土霸王才是菱州真正的經(jīng)濟命脈??梢韵胂?,本來兩分的勢力,一方被三人平攤,而另一方則是一人獨大,高下立見。 # “你是說葉家少主回來了?”蘇櫻眼睛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在白宇和顧允之間打量,終究是沒看到什么不同尋常之處。 “嗯,葉凌從外面回來了?!鳖櫾瘦p哼,“也不看看葉家是什么人,葉家的主意都敢打,于茗是不打算混了吧?!?/br> 白宇輕飄飄地掃來一眼,冷冷落下一句:“不是于茗?!?/br> 什么?不是于茗,那會是誰?顧允納悶,還未問出聲來,便聽見蘇櫻大叫起來,她顯然有些抑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