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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問她的傷勢如何。畢竟若說不知道蘇柳傷了腳筋,是不可能的。不宵是她,白宇也會報備。畢竟這樣的情況下,總得如實交代,可是女皇什么都沒問。 這大約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吧,蘇梅和蘇柳再受寵愛,也抵不過一把王位,一個江山。女皇關心的是她們受傷后能否為自己帶來利益,而不是她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甚至連一句請人看看的話都沒有說。 她立于墻頭,心中復雜,長裙飛舞,任風吹在臉頰,緩緩低下頭顱,沒再說話。 第30章 相約 “你會遭報應的, 我詛咒你,永遠,都得不到想要的。” 斷頭臺前, 于茗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響徹, 透過人群,傳到蘇櫻耳邊。她抬頭看向白宇, 又看了一眼正對著他叫喊的于茗,內心惆悵。 這是刑場, 女皇振臂一揮便判了三日后斬立決, 甚至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于茗。于郎君在宮中跪了三天三夜, 據(jù)說女皇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抬。 在白宇的解釋下,蘇櫻是清楚的,這件事情勢必要有一個人來承擔, 便是于郎君再怎么得寵,也不會左右了女皇的想法。 “別看?!卑子畈还芏系膹P罵聲,只是固執(zhí)地捂住了蘇櫻的眼睛。盡管如此,閘刀落下的剎那, 蘇櫻還是從縫隙中窺到了血色。 一時間,安靜了不少,只剩下圓滾滾的頭顱淌著鮮血, 怒目圓瞪,盯著白宇的方向,斷頭臺前圍觀的群眾,看了, 又散了。 那天,蘇櫻和白宇留在這里很久,久到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直到太陽落山,蘇櫻才緩過神來。這里,有一個人,有一個死人,之前還活蹦亂跳,如今......死了。 # 大梁的都城是一個忘性較大的城池,皇宮之中更甚。蘇櫻擱下手中的筆,看向來者。 “三帝姬,這是最新出的花樣子,想著拿來讓您挑一下,好做幾身夏裝?!毖矍暗呐僖荒樥~媚,她記得這是曾經(jīng)出言說她壞話,被她抓個正著的人,“您這身條好,做什么樣子的都好看,不過下官瞧著這幾件布匹正合適,就給您帶來了?!?/br> 蘇櫻隨手翻了翻,便道:“青綠色那件吧?!?/br> “帝姬,其實那件櫻粉色的布料,是從其他國家運來的?!?/br> “等等,”蘇櫻叫道,“還有那件紫色的?!?/br> 女官愣了愣神,撿起布匹,欲言又止。 蘇櫻抬頭,挑唇揚眉:“怎么,還有事?” 不說其他,就這神色和白宇學了個十足十,蘇櫻變了,這是對方的第一直覺,是的,她變了,變得讓人逐漸看不清楚。從前的三帝姬,是那個偷吃偷喝的小姑娘,如今,卻讓人莫名畏懼。 “沒......沒有了?!?/br> “收起你那些心思吧,”蘇櫻轉身,好笑道,“你以為我是個小心眼的人?” “下官不敢?!?/br> “安心做好你的事情吧,以后......”蘇櫻頓了頓,笑道,“以后別再亂嚼舌根了,不然,這后宮之中,并不缺一具白骨?!?/br> “是,下官謹遵教誨。” 待那女官退出去以后,她才喚了小七進來。自從小七假扮她開始,莫名地,就成了她的貼身侍衛(wèi),如今使喚起來,也越發(fā)得心應手。 “這封信你派人給顧公子送過去,”蘇櫻落下最后一筆,封了火漆,轉身將信封送過去,“還有,白宇在哪里?” 如若說前面的話算得上一本正經(jīng),那么后一句就成了羞澀,蘇櫻和白宇如何,從未在別人面前提起,可是此時此刻,烏云撥開,兩人之間也逐漸不再刻意避諱些什么。 蘇櫻從未見過這樣的小七,他的臉色泛紅,紅到了耳根上去,本著不能調戲美男的心理,她轉了眼神,聽他說道:“公子說,讓帝姬久等,今夜要給您一個驚喜?!?/br> # 夜色籠上,湖中央幾家燈火,意興闌珊。 蘇櫻跟在小七身后,緩緩從船艙內探出頭來,眼前燈火搖曳,滿池的蓮花燈,晃得人眼花繚亂。星星點點的燈火,將夜色照亮。 其實,在小七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內心是有一絲期待的,看到眼前的景色,說不感動是假的。不說滿池花燈,就算是往日里,也沒有人會為她做這些的,她心臟輕跳,轉身看向小七。 “你家公子說他什么時候來嗎?” 小七窘了窘,說道:“我家公子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br> “......” 拉下船簾,蘇櫻嘟了嘟嘴,真是,一點也不可愛。不久,她感覺到船身晃了晃。 小七在一旁小聲提示:“三帝姬,到了?!?/br> 眼前長亭鄰水而立,順著長亭走上去,是一處長竿,直通高樓深處。 “這是干什么?”蘇櫻掀開簾子便從人群中第一眼看到白宇,今日的他衣袖飄飄,輕笑著看向自己。一個男人,這樣的眼神看向一個女人,代表著什么,不必言說,“你來這里湊什么熱鬧?” 這里是大梁的碧落湖,每年這個時候,總會有一群男女來這里祈福以求生活和美平順,求愛情開花結果。這是大梁的習俗,據(jù)傳,爬到竿子的頂端,就可以向喜歡的人提出一個要求,而這要求,基本上都會被滿足。 蘇櫻以為像白宇這樣的人,是不會聽信這些的,誰知道,他不僅信了,儼然是有一副要爬竿的架勢。 白宇輕笑,微微斜了頭顱,顯然他今日的心情甚好:“我若是爬到了上面,你會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答應我一個要求?” 蘇櫻“噗嗤”一聲笑出來,不明白為何往日里正經(jīng)的白公子會有這樣一面,與想象中相距甚遠。 “你在說什么???” “你答應我嗎?”白宇不依不饒,“你答應我嗎?若我爬上了竿子,就答應我一件事情?!?/br> 這竿子甚高,直通高樓,即便底下是湖水,也讓不少人望而卻步,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說法,這么多年來,每年都會有人圍觀,真正肯去嘗試的卻是少數(shù),而嘗試成功的更是少數(shù)。 因為,在大梁,很少有男子習武,而女子肯為了一個男人而冒著生命危險爬竿子的更在少數(shù)。這湖,名為碧落,上窮碧落下黃泉,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故而,蘇櫻不相信,也不明白白宇這樣的人,為何選擇相信這樣幼稚的傳言,更何況,如若自己不答應,他又能如何?她搖了搖頭,撇了撇嘴道:“你若真的去爬竿,我便答應?!?/br> “好?!币粋€字,干脆利落,白宇一個轉身,向著竿上沖去。 不遠處傳來一陣驚呼:“快看,有人爬竿了?!?/br> 人總是好熱鬧的,一個人出聲,便立刻有人跟著附和道:“還是個男人,長得真好看?!?/br> “咦,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