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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死了,她在腦中想象,如果蘇柳死了,那么,于家會被懷疑,自己......也會被懷疑。好狠毒啊,這樣的計謀,連環(huán)計。 于家如果被捕,那么,人們會將矛頭轉(zhuǎn)向誰,不言而喻,皇位之爭,向來殘忍 ,作為剛剛嶄露頭角的帝姬,蘇櫻覺得自己一定會死很慘。她抬頭看向白宇的眼睛,果然看到了一絲擔(dān)憂。 他笑了笑:“你想到了,還不算笨。我甚至懷疑剛剛的事情,也是這個人在背后,只是目前為止還沒有證據(jù)。” 蘇櫻撇了嘴,嗔道:“什么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不笑,難道要哭嗎?” “......” 她抿了抿唇,站直,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什么都不做,等?!卑子羁聪蛩?,這一刻,眼神中的是嚴(yán)肅,“二帝姬的消息還沒傳過來,不過總會傳來的,在這之前,你要裝作沒事人一樣,騎馬射獵,但切記,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的安危?!?/br> 蘇櫻沒有問他為何知道了這些消息,以他的手段,想要知道這些不是難事,卻突然明白了他為何會緊張,因為,陰謀來襲,稍不留神,就是萬丈深淵。 # “陛下,您瞧,這些瓜果都是時令,正是香甜?!?/br> 蘇櫻遠(yuǎn)遠(yuǎn)就聽見了尖細(xì)的嗓音輕笑著,朝著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點了點頭,等待通報。 皇帳之中美男半裸著香肩拋著媚眼給女皇喂葡萄,于郎君坐在一旁滿臉鐵青,沈郎君則是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姿態(tài),至于林君主,此刻不知道去了哪里。 皇座下有美人妖嬈,蘇櫻抬眼避之,開玩笑,這是要長針眼的,她立刻道:“母皇,兒臣帶了些獵物給您,換一換口味也好?!?/br> “唔,你來了,”女皇隨意打眼過來,繼續(xù)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美男,笑道,“剛剛送來些瓜果,讓人給你裝些嘗嘗?!?/br> 蘇櫻站在旁側(cè),想說些什么,又沒出聲,看著美人妖嬈嫵媚,卻不好再出言,只能道:“謝母皇?!?/br> 女皇大約是犯了蘇櫻擾了她的興致,悠悠傳來一句:“怎么,還有事?” 正是空檔,門口一大人掀簾而入,道:“報,陛下,傳來消息,二帝姬歿了?!?/br> 盡管之前就知道這個消息,蘇櫻還是覺得心頭一顫,反觀女皇,不過皺了皺眉,問道:“情況如何?” 那大人見狀,似是吐了一口氣,也是,一個沒有用的帝姬,誰還會管她的死活,只是難免唏噓,最是無情帝王家,一個風(fēng)光一時的帝姬,到頭來也不過一個皺眉。 她抬了頭,將折子遞上去,又道:“聽說是二帝姬承受不住腿傷的事實,自己......” 一直不發(fā)聲的沈郎君終于出口,這一聲嚇破了不知多少美男的膽子:“胡說,別人我不清楚,但柳兒絕不會如此。” 他轉(zhuǎn)身看向女皇,滿眼諷刺,道:“陛下,你若還顧念我們之間的一點情分,就下令查清楚這件事,為柳兒討個公道,若是不樂意,就當(dāng)沒有這個女兒好了?!?/br> 女皇皺了眉頭,打量了一眼沈郎君,又看了一眼一臉幽怨的于郎君,最后將視線轉(zhuǎn)到了蘇櫻和那位大人身旁,斜眼挑過去:“既是如此,這件事就交給......” 說話間又有人來通傳:“陛下,白大人回來了,在門口等著呢?!?/br> “哈,他來了,快讓他進(jìn)來?!迸仕闪丝跉?,看向那位大人,道:“那這件事就交給白大人和你去處理吧?!?/br> “是?!?/br> 白宇走進(jìn)來的時候,仿若自帶光環(huán)引人注目,他已然換好了一身新衣,整個人去了塵土氣息,顯得神清氣爽。 “臣見過陛下,這是今年春夏的收入,”說話間他使了個眼色,便有人接受他手中的賬本,“和玉涼、衛(wèi)國都有短期的約定,和寧王也簽了合約,寧國臨海,物產(chǎn)豐富,這次互通,將為我大梁帶來淵源不斷的財富。目前只是初步合作,效益立見,若是之后開放大面積的通商,一定會有所廣益。” 比起一堆糟心事,國庫收入顯然能讓女皇開心,此時此刻,什么陰謀陽謀都成了無關(guān)緊要,女皇的臉上喜色易見,揮了揮手,讓一眾美男退去。 “你是說這些,都是打開商業(yè)貿(mào)易市場的純利潤?”女皇饒有興致地翻著賬本,蘇櫻抬頭,想著大約這世上沒人和錢過不去,之前沒有人提出商業(yè)貿(mào)易,不過是因為沒有人愿意打破傳了數(shù)百年的傳統(tǒng)而已?!凹仁侨绱耍遣环撂岣叨愂?,這樣豈不是賺得更多?” 白宇輕笑,拘禮:“陛下,臣覺得,目前我大梁和其他國家的來往還不夠,冒然提高關(guān)稅有失德行,其實就算關(guān)稅不高,只要貿(mào)易量大,也是有利于我們的財政積累,況且這樣,也有利于我們大梁的名聲。” “唔,也是這個道理,”女皇順手拿起一塊瓜果,笑道:“白愛卿辛苦,嘗嘗,這是新鮮的時令水果,這件事情不急,你先歇歇,之后再說?!?/br> 蘇櫻覺得,但凡自己母皇笑成這樣,準(zhǔn)沒有好事,果然,又聽她說道:“孤覺得,白大人辛苦,可有想過自己的婚事?!?/br> 女皇做起月老,真是一點都不像,雖說說這話的語氣也算是和氣,只是難免有些裝模作樣。 她早就知道了白宇不會答應(yīng),舊事重提不是別有目的,就是別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呢?蘇櫻想不明白,這些事情太惱人,她的腦袋顯然是不夠用的。 “這個,暫無?!?/br> 女皇不依不饒:“可是一個男人,無論他再怎么要強,終究是逃不過嫁人生子的啊?!?/br> 白宇抱拳回禮:“臣目前覺得,大梁的財物仍有許多問題,暫且無打算,況且,臣還年輕,婚事的話,但求緣分?!?/br> “如此,孤便放心了。”女皇打眼過來,笑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查吧?!?/br> 女皇一揮手,道:“爾等先下去吧,孤有話和白愛卿細(xì)說?!?/br> 蘇櫻知道女皇肯定是和他有什么秘密要商量,臨走時瞟了一眼,沒有說話,白宇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 皇帳內(nèi),氣氛霎時變得嚴(yán)肅起來。 女皇抿緊了唇,收起笑臉:“這件事情,全權(quán)交給你負(fù)責(zé),先去查,無論是誰,都不要打草驚蛇。孤倒是要看看,哪些人又在作妖?!?/br> 白宇握了拳,深吸一口氣,道:“稟陛下,臣覺得,這件事情,會不會和于家有關(guān)?” 女皇一聲冷哼:“于家?她們還沒那個膽子?!?/br> 她自然是清楚于家的底細(xì),只是,白宇卻并非一個不作為的人,盡管他清楚眼前的一切,矛頭雖是指向于家,也不過是個假象。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會加以利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秘。 “算了,不說這些了。”女皇再次笑起來,這笑容里,更多的卻是試探,“孤當(dāng)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