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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已經(jīng)被遺忘在角落里,尋不到蹤跡一般。 她點了點頭,開始整理衣裝,隨口提到:“今日上朝,便和諸位愛卿提起昨夜說的那件事吧?!?/br> 她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回音,抬頭向他看去,就見白宇注視著自己,她聽見白宇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小櫻,你還是先去了再說吧,這些天忙著登基,你還沒有上過朝堂,不明白,那里,是一個怎樣的地方?!?/br> 她一咕嚕從榻上爬起來,收拾好了衣裝,又就著白宇遞來的腰帶系上。這是她以帝王的身份,出現(xiàn)在大梁朝堂,不同于往日那個躲在角落里默默無聞的小帝姬一般。 往日,她總是抬頭看向自己的母皇,她那樣威儀,那個皇位那樣令人壓抑,而今日,她是坐在高堂之上的女王,只是對于前路,依舊不知何去何從。說不害怕,是假的,可是,這條路,沒有人能夠替她走下去,她總是要面對的。 蘇櫻看著白宇,忽而笑了,她那時,并不清楚白宇為何出此言,直到朝堂之上,才不禁撫額。 第44章 爭斗 金殿之上威儀, 蘇櫻抿緊了唇,看著底下黑壓壓的人群,這些人大多是當朝元老, 也是白宇口中的老女人。如今坐上皇位, 她才真正覺得頭痛,從未想過她們會這般頑固, 亦或者,她們只在自己面前頑固。 “陛下, 臣有句話, 不知當講不當講。”一官員身穿紅袍, 腳配黑靴,光瞧著打扮便知地位不低,她聲音洪亮, 昂頭挺胸地看向蘇櫻,又道,“陛下初登帝位,經(jīng)驗不足, 臣可以理解,但若一個帝王將手中的權(quán)力任意揮霍,將會引來天下民怨?!?/br> 蘇櫻在內(nèi)心翻了一個白眼, 有些話你明知不當講,還說出來,分明就是無視王權(quán)。況且,這一番話將矛盾引至民怨, 就嚴重了。但她能如何,做一個親臣的好帝王,她笑了笑,說道:“此話怎講?” “陛下下令入朝為官者不分男女?”那官員冷笑一聲,“可是我祖宗百年基業(yè),傳下來的規(guī)矩并非無道理,陛下如此輕易下決定,不是濫用權(quán)力又是什么?” 又有一言官并步上來,說道:“這些算什么,愚以為陛下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將于郎君和公子蘇橋置之不理。要清楚,縱虎歸山,就是給自己埋下最大的隱患。” “陛下,臣以為,您所做的決定有欠考慮,顏氏便是護駕有功,按照品級,也不該......” 眾臣你一言,我一語,全數(shù)是在吐槽這位帝王的錯處,蘇櫻望著底下,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身為一個空降而來的帝王,對于這些老狐貍,顯然她道行不夠,這是一場戰(zhàn)爭,一場心和心的較量。 這些世家貴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歸結(jié)到底,不過一聲利益。身處弱勢,她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示弱。 蘇櫻不動聲色地看向白宇,見他朝自己輕笑了一下,撇了撇嘴。他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在早上提醒自己,可是此刻的白宇,安靜到不同尋常,仿若不存在一般。 她擺了擺手,道:“愛卿所言,孤會慎重考慮?!?/br> 眾臣異口同聲道:“還望陛下顧念社稷。” “說到社稷,”蘇櫻話音一轉(zhuǎn),看向林晴,“之前大梁國都受損頗重,林少主對此,有何看法?” 蘇櫻將話頭遞到林晴嘴邊,她若是不懂得如何去接,才是辜負了蘇櫻的一片心思,只見她踱步而出,對著蘇櫻恭敬地行了一禮,道:“臣以為,當務之急,該是安撫民心,眾位大人為官年限不亞于在下,如何不明白‘民心不安,無以安國’的道理呢?” 她這話一出,原本還在紛擾的大殿,立刻安靜下來,民心重要,在場皆知,她們看向自己的女皇陛下,突然間有些明白她為何會讓林晴出場了。 身處尷尬地位的林家,雖然未曾因為那場戰(zhàn)爭而失勢,但若論實力,到底不比當初。眾人在回神的時候,不免大量一眼女皇陛下,也清楚,若不能占據(jù)主導地位,這場爭奪戰(zhàn),只會越發(fā)沒有話語權(quán)。 但是此時此刻,她們清楚,既然提到了這個話題,就說明女皇有話要說,只能低頭道:“臣惶恐?!?/br> 惶不惶恐蘇櫻不清楚,但她清楚,林晴的威懾力起到了效果,她冷了神色,道:“于家之前能屯兵二十萬,造成今日大梁國都凋敝,難保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于家?!?/br> 很好,眾臣終于低下了頭,她繼續(xù)說道:“今大梁國都出現(xiàn)的問題,各位大人可有發(fā)覺?” 發(fā)覺什么?她們最近一門心思地想著如何給新帝一個下馬威,自然不會察覺到異樣,而蘇櫻頭疼地翻了幾天賬本,心中明白,大梁國都的百姓并不安樂。 “糧多少一旦,布多少一匹,各位大人可去街上做過調(diào)查?”蘇櫻眉眼一挑,怒火自來,“物價翻倍,我大梁何時遇到這樣的狀況?” “臣惶恐?!?/br> 蘇櫻忽而變了臉色,微笑看向眾人:“孤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眾位愛卿事務繁忙,顧及不到也是難免。” “這......陛下英明。” 不知為何,林晴忽然覺得這個女皇,和一個人的神色那般相似,只見她繼續(xù)笑道:“朝廷之中官員空缺不少,諸位也清楚,在其位謀其事,治粟內(nèi)史之位,需要找一個人來替補,各位愛卿,可有想法?” 蘇櫻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宇的頭方才抬了抬,這個女帝,終于有了一點女帝的模樣。旁人不清楚,他如何能不知,蘇櫻拋出的這個話題,本就是一枚隱形的炸彈。 之前先皇在世,治粟內(nèi)史這個位置不是好當?shù)模K櫻身為新帝,有許多顧及不到的地方,這就是一個撈油水的地方,各個世家當然是想著辦法送人,而這樣一來,引發(fā)的矛盾便很直觀了。 一大人欲言又止,看了眼白宇終是止住聲音:“臣以為......” 蘇櫻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這位大臣,是世家之外,旁觀者清自是沒錯,她看出來自己的用意,才會向白宇的方向打量過去,可是很明顯,對方樂見其成,她只能暗道自己多嘴。 # 林剎間,蘇櫻在小道中踱步,天氣有些悶熱,眼瞧著要下雨,她心情也算不得好,踢了腳眼前的石子,那石子不多不少,正巧滾在了專程而來的顧允面前。 算起來,她和顧允也有好一段日子沒有見面了,如今相見,卻是為了另一樁事。蘇櫻轉(zhuǎn)身,尋了處地方坐下,對著顧允問道:“事情查得如何?” “長帝姬的手中,原本握有的人馬,加上先皇手中的兵力,斷不至于會有此慘敗跡象,我在查訪中發(fā)現(xiàn),這些人手是空數(shù)?!鳖櫾蔬f了紙條過來,“以當時的情況看來,那場戰(zhàn)爭可謂艱難,人手不足,便是有通天本領(lǐng),也不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