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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柔聲道:“若說辦法,也不是沒有。只要在天帝發(fā)現(xiàn)此事之前,你能將香神與花神之間的紅線斬斷,這樁本不該存在的姻緣,便算是了了。” 原來不是沒有辦法啊,這可就放心了! 朱碧聞言,噌地一下甩開月夏,一臉殺氣蒸騰、壯志凌云就要向紅線堆里沖去:“如此,我現(xiàn)下便將那紅線斬開!” “哎呀,你怎地如此急躁?”月夏一把拉住她,直搖頭,“這天神之間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了斷?這線是剪不斷的,除非你親自去那二人的腳踝上取下來。云莞殿下有意與花神結(jié)百年之好,定然將她那條紅線保護地很好。若想解開她那一根,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只能從花神那邊下手。如此,小朱兒你需得往花界走一遭,趁著花神還未傾心香神之前,將他那一根紅線解下來才是!” “什么?要我去花界?”聽了月夏一番話,朱碧立即哭喪著臉,眼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天知道,她才不過起身半個時辰,怎地打擊卻一個接一個,絡(luò)繹不絕,且每個的份量都不亞于晴天霹靂! 她是著實不愿去花界的!這一來一回耽誤修行不說,花界那位花神就不是個好惹的主!那一位,是開天辟地以來第一位男花神,一張皮囊長得卻是空前絕后的美麗。以至于使得云莞公主不過在群仙宴上遠遠地一瞥,便深陷對他的愛戀之中不能自拔!聽聞但凡美人兒,都是有些脾性的。而這位冠絕六界,天上地下無人能出其右的花神,性子更是古怪孤僻地很。要她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見習期小神,去那個冷面閻王的地盤,解下他腳踝的紅線,怎么想都不會是個容易的差事! “師兄……”朱碧眨眨眼,打算醞釀下一滴眼淚來攻陷月夏,嘴里還不忘叨叨,“想你我二人十幾萬載情誼,光禿禿、寂寥廖的洪荒十三洲上,我們相依為命,我們攜手共進,我們……” 豈料一襲感言尚未說完,月夏拂袖轉(zhuǎn)身,竟不再看她!白衣的男子只留了個飄逸的背影,和夾帶幾絲清冷的聲音:“這次不能事事都依你,既然是你闖下的禍,就要自己去解決。距離紅線牽下已有幾個時辰了,朱兒你還是快快趕往花界吧,免得夜長夢多!” 從洪荒相識以來,朱碧還是第一次見到月夏如此決絕!知他心意難改,朱碧也只好認命:“如此,朱碧這就收拾一下,動身去花界。我不在的時日,就要勞煩師兄親自牽線了?!?/br> 第三章 天大的簍子我來捅(3) 說罷,朱碧突然覺得自己無比可憐,又深明大義!瞥一眼菱花銅鏡中的影子,形容憔悴,發(fā)髻凌亂,當真是凄凄慘慘戚戚?;蛟S去花界之前,應(yīng)該梳洗打扮一下才是。雖然是有求于人,但也不能太過落拓,免得日后淪為花界的笑柄。這么想著,朱碧一步一步邁出情絲殿,朝著浣溪池走去。 她前腳剛剛邁出,月夏便轉(zhuǎn)過了頭。他望著我離去的身影長長地嘆氣:“朱兒,一定要斬斷這紅線。師兄不是唬你,若不能成功,后果怕是不堪設(shè)想……” 只是朱碧形色太過匆匆,并未曾聽到月夏的話,更無從明白他話中深深的無奈和擔憂。 一路疾馳奔向浣溪池,草草地梳洗了一番,好歹將一頭凌亂的頭發(fā)捋弄整齊了。再回情絲殿,月夏已經(jīng)離開不知幾許。朱碧簡單拾掇了幾件換洗衣裳,打了個寒酸的小包袱,再與那一團團圓滾滾的小紅線們依依惜別一番,終于還是打算動身了。 出了月神府,朱碧伸手捏訣招了一朵灰溜溜的云彩,一步踏上便往花界的方向飛去。只是剛行至南天門附近,因宿醉而引發(fā)的后遺癥——頭痛,使得她又是一陣頭暈?zāi)垦?。結(jié)果腳下不穩(wěn),一個踉蹌便從云頭跌落下來。奈何她去花界的心情是那般迫切,駕云而行已然有些超速,這一跌可非同小可! 這一下,可真是丟人丟到南天門了!在馬上就要摔下去的時候,朱碧心念電轉(zhuǎn),除了想著要攥緊手里的小包袱(里面是愛神大人全部的家當),還能想著自己即將給月神府丟大人了。也不曉得自己是仰著摔下去的,還是趴著摔下去的。若是趴著摔倒,這一張俏臉可該如何是好?算了,事已至此,已經(jīng)來不及讓她在空中做個大回旋了。也許摔得鼻青臉腫,到了花界一副凄慘像,花神見了同情心大發(fā),事情變得容易了也說不定。 就在朱碧馬上要摔倒在地之時,一雙玉白無暇的手及時伸了過來。一陣微風拂過,她便被扶了起來,避免了以臉著地的慘劇。 面前站著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臉淺笑盈盈、藍衣飄飛的風神思舉。他俊美無儔的臉上寫滿了關(guān)切,一手拉了朱碧的胳膊,聲音溫柔繾綣,更似春風拂面:“愛神可曾傷到?” 幾個仙子紅著臉從風神身側(cè)經(jīng)過,走過去之后還不時回眸相望,踽踽私語幾句。果然,如風神這般溫潤俊秀的男子,尤其還是個毫無架子的上神,會輕而易舉地博得女神仙們的歡心。記得一甲子之前,有個好事的星君曾在天庭開賭,賭天上地下精靈仙子是愛妖冶冷漠的花神多一點,還是愛溫和清俊的風神多一點。那一次賭博堪稱空前絕后,好多神仙都參加了。朱碧沒閑著,也用幾團紅線賭風神勝,結(jié)果風神卻因幾票之差惜敗花神。那時月夏很是不服氣,幾日都賭氣不言語。因為他覺得沒有將他也拉去與那二人相比,簡直是一場毫無意義的選美。 因為不想過于招搖,樹敵太多,也不想被無聊之人八卦了去,朱碧不動聲色地撥開風神的手,禮數(shù)周全地道:“仙上有禮。小神無事,一切安好,勞煩仙上掛念?!?/br> 風神依舊微笑著,收回了手。他看朱碧舉著包袱,又問:“愛神這是有事要出趟遠門嗎?” “正是?!敝毂涛⑽⒌痛怪^,一副謙卑的樣子,“小神因一點公差,需得去花界走上一遭。仙上事務(wù)繁多,小神便不叨擾了。今日之事,多謝仙上出手相助?!?/br> “花界……”風神細細地咀嚼著這兩個字,突然眸色一凜,“既然愛神有事在身,本神便不多留了。只不過花界那一位向來避世,本神估摸著,愛神這一遭,怕是要走上些時候。” 辭了風神,朱碧又踏上云彩繼續(xù)她的花界之旅。有了剛剛的教訓,她也不敢再飛得太快,一路倒還算四平八穩(wěn)。終于到了花界,朱碧打了個響指,遣散了那朵云彩,換為步行像那百花深處走去。 花界在劃分上雖屬天界一隅,但花花草草需土地供養(yǎng),吸收地氣,所以花界其實隱匿在大陸之上。據(jù)傳說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