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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碧沖著凌坡擠眉弄眼,傳達(dá)著“你去通風(fēng)報信,找人來救我”的信息,不知道凌坡能否看懂。凌坡倒是個聰明的,知道自己進(jìn)不去,又見朱碧給他使眼色,于是立即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想要逃走。只是,夢澤如何能放他去報信?她反手一揮,一道黑氣直撲凌坡面門。凌坡躲閃不過,當(dāng)即被擊昏過去。 “哼,小小地仙,也妄想幫你逃脫?”夢澤冷哼,右手一抬,再一抓,凌坡便被拉進(jìn)了結(jié)界里,“既然他這么護(hù)著你,那么接下來愛神要經(jīng)歷的,不如就叫他一道陪同吧!” 夢澤雙手快速捏訣,結(jié)界之中憑空出現(xiàn)一個漩渦,黑色瘴氣從中不斷翻滾。漩渦中似有一股力量,想要將朱碧和凌坡吸入。朱碧凝結(jié)仙元抵抗,數(shù)十道紅線團(tuán)成團(tuán),將她和凌坡護(hù)在其中。但因他們身處夢澤的結(jié)界里,神力受限,夢澤的魔力卻大大加強(qiáng)!眼見著朱碧奮力反抗,夢澤更是怒火中燒。她祭出自己的長劍,幾個斬落之間,紅線紛紛掉落。朱碧失了屏障,還未能再次防御,便被吸入了深不見底的漩渦之中! 第五十五章 夢魘(1) 朱碧被吸入漩渦的時候,隱約聽到夢澤說:“這是我精心為你設(shè)計的夢魘,也讓你嘗嘗求之不得的滋味!失去所愛之人的苦,便讓你千倍百倍、一次一次地去體會……” 她尚未聽清后面的話,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轉(zhuǎn)得朱碧兩眼昏花,四肢發(fā)軟。落地的時候,朱碧沒能站穩(wěn),一屁股坐到地上,火辣辣地疼。凌坡更是凄慘,奔到一旁“哇哇”吐了起來,吐得臉色都發(fā)青。好一陣之后,他問:“仙上,我們這是被弄到什么地方了?” 朱碧努力讓自己清醒了些,開始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她和凌坡所處的地方有假山流水,回廊涼亭,看著像是個宮殿的后花園。再看頭頂天際,流云浮動,卻又離得不算遠(yuǎn),應(yīng)該是天界了。 于是朱碧說道:“我們應(yīng)該是在天界一處宮殿,卻不知是何人府上?”說著,她又仔細(xì)打量了片刻,“唔,總覺得這個地方有點眼熟……” 凌坡卻突然來了興致,興奮地大叫:“真的是天界嗎,我現(xiàn)在在天宮?哎呀呀,小仙還未能進(jìn)過天宮呢,這是第一次!唉,大小也算是個神仙,卻一直待在人界,沒有去過天界,說來真是慚愧呢!” 朱碧鄙夷地看著他,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本神不得不提醒你,如今這一切,應(yīng)該都是虛幻的?!?/br> “什么?”凌坡的表情霎時變得可憐巴巴的,“仙上的意思是,我們其實不在天界?” “不在?!敝毂痰恼Z氣特別篤定,她指著周遭的景物對凌坡解釋,“若我沒有猜錯,這里該是天界花神的行宮,難怪我剛剛覺得眼熟。但是,細(xì)細(xì)看來,又和實際的花月宮有差別,應(yīng)該是有人刻意布出來的。但因為不了解花月宮內(nèi)的具體格局,所以有了差距。夢神在天界的時候,專司布夢事宜,可以編織夢境。如今她成了魔,編織出來的,應(yīng)該就是魘了。剛剛我們是被吸入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中,如今所處的,怕就是一個魘……” 凌坡努力消化著朱碧說的話,試探著總結(jié):“仙上的意思是,我們所看到的這一切,其實是夢神編織出來的一個夢魘。我們?nèi)缃癖焕г谔摕o的夢魘之中,唯有咱倆是真實存在的?” 朱碧點點頭:“基本上,就是這樣?!?/br> 凌坡急了:“那您快快想想辦法,讓我們出去呀!若真如您所說,夢神入魔,編出來的都是魘,那可就是噩夢!既然是噩夢,肯定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 “我也很想出去啊……”朱碧的語氣頗為無奈,她不得不坦誠地對凌坡說,“這個夢魘既然是夢神精心設(shè)計想要困住我的,肯定不好破解。剛剛我就嘗試過了,卻發(fā)現(xiàn)入了這夢境,神力受到限制。本來,夢澤同我的實力不相上下,堪堪能打個平手。但她入魔之后,魔力大增,已經(jīng)凌駕于我之上了。如今我的法力,不過只剩了五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想要硬碰硬沖出去,是沒可能的?!?/br> “神力受限了嗎?”凌坡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道,“怎地小仙沒太覺得?” 朱碧揭露真相:“這里應(yīng)該是神力越強(qiáng),受到的限制就越多。”說著,她又忍不住打擊一下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凌坡,“憑你的仙力,就算一分不受限制,對夢神也構(gòu)不成絲毫威脅!既然如此,她又何須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凌坡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又不占理,只能生生別了回去。過了好半響,他才道:“那么,真的沒辦法出去了?小鏡兒回頭找不到小仙,可要著急的!”說著,他一臉沮喪,埋怨,“哎喲,小仙這是做的什么孽?。吭竞煤迷陟`山里做個土地仙,卻平白無故被卷入天神的恩怨中,小仙的命好苦啊……” 朱碧被他吵吵地腦袋都要炸了,急忙制止:“你安靜一會兒,我又沒說真的出不去了!” “那就是有辦法!”凌坡變臉?biāo)俣葮O快,剛才的愁云慘淡瞬間消失,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朱碧摸著下巴:“嗯,我們被卷進(jìn)來的時候,聽到夢神說,要我經(jīng)歷千百遍痛苦。想來,我們把這夢魘走上幾遭,直到她覺得滿意了,這個夢境就破了。” “千百遍的痛苦……”凌坡咀嚼著這句話,不禁心生寒意,他怯怯地問,“小仙是被無辜牽連的,應(yīng)該不會經(jīng)歷什么苦難吧?” 朱碧搖搖頭:“這個不好說。總之,咱倆原地討論,毫無結(jié)果,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吧。” 說罷,她拉起凌坡的衣袖,朝前走去。隱約間,聽到不遠(yuǎn)處有琴聲傳來。凌坡警覺地道:“仙上,前面有人!” 朱碧面色也頗為嚴(yán)肅,不知道接下來會面臨什么。他們順著琴聲走去,只見一清俊的男子正坐在涼亭內(nèi),專注的撫琴。黑色發(fā)絲隨風(fēng)飄揚(yáng),青色的衣擺獵獵飛舞。他的琴聲時而飄逸,時而憂愁,時而鏗鏘,時而灑脫。幾只鳳蝶圍著他飄飛,似是被琴音吸引,又似被他面容蠱惑,一時不忍飛去。 凌坡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脫口稱贊道:“世間竟有如此豐神俊朗之人!” 朱碧不被眼前美景迷惑,反而問他:“你們土地不是隸屬花界管轄嗎,怎地你竟連自己的主上都不識?” “他、他、他……”凌坡突然就結(jié)巴起來,“他是,花神?” “自然?!敝毂瘫е觳?,從容不迫地點點頭,還不忘品評,“六界之中除卻花神,還有誰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