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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和失望當中,已經(jīng)漸漸消磨殆盡。你剛剛問我是否會擔(dān)心他真的出事,我的答案是,不!” 云宿得到了答案,瞳孔劇烈一縮!其實,他心中早就料到天后會這樣說吧。 天后走上前,拍了拍云宿寬廣有力的臂膀:“我之所以選擇毒引,一是為了逼花神現(xiàn)出原身,取心頭蜜;二來,也想著真的能讓你父君吃些苦頭!就算劇毒解了,他仍舊要折損不少的神力,想恢復(fù)往昔的實力,是不可能的。勢力衰微的主君,會漸漸失去擁護。而你,宿兒,你的羽翼漸豐,就會有人像你靠攏。等到時機成熟之時,你父君就不得不將天帝之位拱手相讓了!若是他熬不過這一劫,殯天了。那么結(jié)果更加簡單,你會直接被推上天帝寶座。這也是個不錯的結(jié)局!” “母后……”若說聽了天后的言論,心里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但云宿似乎能理解她心中的悲憤,知道她為何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他回抱住天后,安慰,“母后放心,您為了我諸多籌謀,兒子定然不會讓您的用心良苦白費!” 天后撫摸著云宿的頭發(fā),過了片刻,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去你父君身邊,上演下一出戲碼了!” 于是云宿攙扶著“傷心欲絕”、“虛弱無力”的天后,來到天帝床前。一看到天帝無知無覺地躺在床榻上,天后的眼淚便“簌簌”直流:“陛下,陛下,是臣妾來了!求陛下您睜開眼睛,莫讓臣妾擔(dān)心?。 ?/br> 云宿也配合著她,不斷勸慰“母后別太傷心了,您必須要撐下去!” 天后淚眼婆娑地點頭,然后問道煥芝:“藥君,情況如何了,可有解決之法了?” 煥芝有些慚愧得搖頭:“毒引的毒性太過蠻橫霸道,六界之中,恐怕很難尋到解藥……” “藥君是說沒有辦法了嗎?”天后怒目圓瞪,斥責(zé),“難道要坐以待斃,看著天帝中毒身亡?” 思舉上前,解釋:“天后息怒,辦法不是沒有,只是可行性太低了!” 天后堅持:“只要有一絲希望,也要竭力去試試!” 第一百章 毒引(3) 梓蕪回到花月宮,換了一身便袍,靠在窗邊的小榻上閉目養(yǎng)神。月夏也跟著他們來了,正和朱碧在外間嘰嘰咕咕地說個不停。自天帝中毒,他們被送回各自宮宇,整個天界似乎都亂了套,梓蕪的心也是亂的。毒引、毒引,世間至毒之物。天帝中了毒引之毒,怕是兇多吉少了。 按理說,天帝無情地拋棄了娘親,讓她飽受情殤之苦。導(dǎo)致后來娘親避世不見,他們母子長久地分離。如今天帝出了事,梓蕪該高興才是??墒?,為何他的心里,酸澀腫脹,不是滋味? 或許,這就是可笑的血濃于水嗎?到底,遮遮掩掩之下,天帝仍是他的生父。雖然天帝自己根本不知道,但娘親和他心知肚明。 當年,天帝為了鞏固自己天界之主的位置,舍棄了落英,娶了龍族公主為妻。落英在妖鬼兩界征戰(zhàn)之時,已經(jīng)發(fā)覺自己有了身孕。她冒著極大的風(fēng)險,一邊設(shè)法保住孩子,一邊幫著天帝鎮(zhèn)壓敵軍。回天宮后,本想將這個好消息與天帝分享,卻被人棄若敝履。落英一怒之下離開天界,順帶將有孕之事,一并隱瞞。其實,她可以用有孕之事來要挾天帝,換回他的心。只是,落英不屑,她不會那么做! 回花界之后,為了不讓消息外露,落英設(shè)了結(jié)界,與天宮老死不相往來。她獨自躲在毓香宮十載,甚少出來。所以就連花界之中,除卻近身隨侍的兩名花仙,以及白芪的父親白松,無人知曉此事。落英產(chǎn)下原身為藍色鳳尾花的梓蕪之后,將他封印在一朵玉蘭之中,封住了他的生長。直到兩萬年后,落英才解除封印,對外宣稱梓蕪降世,原身紫玉蘭。所以,天帝根本不曾想到,梓蕪是他的骨血。 梓蕪回憶起往事,不禁唏噓。十萬年了,他們母子一直隱瞞這個秘密,梓蕪也認為自己恨極了天帝。可是真的當他出了意外,自己竟然會手足無措!關(guān)心則亂,梓蕪此刻竟一點也沒有發(fā)覺這件事十分蹊蹺。 正當梓蕪陷入沉思之時,云宿已經(jīng)來了花月宮。他徑直走進來,問朱碧:“我想求見花神,不知他現(xiàn)在何在?” 月夏和朱碧停止了嘀咕,面面相覷。如此敏感的時刻,他們實在不明白為何云宿偏偏要見梓蕪。只是,也不好不讓人家見吧。于是朱碧指了指內(nèi)殿,道:“他在里面休息?!?/br> 云宿說了一句“多謝”,便走進了內(nèi)殿。他一進去,就看見正在沉思的梓蕪。莫名的,云宿就覺得梓蕪的存在很礙眼。就像是一顆原本很耀眼的珠子,突然被放在了月光之下。所有人的目光更多地會被月光吸引,而珠子的光芒就黯淡了許多。即便有人注意到了珠子的光芒,也會覺得是被濯濯月華映襯出來的。梓蕪之于他,就是那道礙眼的月光!只要有他在,云宿就永無綻放之日! 不過,終究要再忍氣吞聲一陣。只有忍過了這一陣,才能將梓蕪徹底擊??!云宿穩(wěn)住心性,十分恭謹?shù)貙﹁魇徴f道:“云宿見過花神。冒昧來訪,還請花神見諒?!?/br> 梓蕪抬了抬眼,從軟榻上坐起身,淡淡地說道:“天帝中毒,戰(zhàn)神不在榻前隨侍,怎地來本神這里了?如此時刻,怕是不妥吧。” “云宿就是為了父君中毒一事而來!”云宿回道,“毒引的毒性,可謂藥石無靈,藥君都沒有法子!如今世間能救父君的,唯有花神一人了!” 自云宿步入內(nèi)殿,朱碧和月夏就躲在門外聽墻角。當聽到云宿說唯有梓蕪可以救天帝的時候,二人皆是一驚,皆是瞪圓了眼睛! “師兄,你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朱碧用口語問道。 月夏拼命搖頭,末了又用口語回她:“難道,花神還有隱藏的實力,就是精通醫(yī)術(shù)?” 兩人在外間不停猜測著,內(nèi)殿傳來了梓蕪的輕笑:“呵,戰(zhàn)神怕是找錯人了吧。本神能救治世間花草,卻救不得人,更何況是天帝?戰(zhàn)神還是莫要在此浪費時間了!” 云宿執(zhí)著道:“藥君說,歷代花神的花蕊中,有一味心頭蜜,可以解得了毒引的毒性!難道,花神自己還不知道嗎?” 梓蕪一愣,旋即說道:“藥君知道的,還真是多!只是,不知道藥君有沒有說過,心頭蜜對花神意味著什么?” “說過……”云宿點頭,“我知道,心頭蜜對花神來說,是關(guān)乎重大的珍寶。取出心頭蜜,對花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