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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花神,就會去找他,然后再次消失于哥哥的視線之中。嫂嫂總不會去哥哥面前告發(fā)我吧?” “不會……”白芷急中生智,覺得此刻正是將神識放到云莞身上的絕好時機!于是她極盡溫柔地笑了,順勢拍了拍云莞的肩膀,腕上的神識便神不知鬼不覺地飄到了云莞的發(fā)間,自動深藏于發(fā)絲之中。 白芷見事情成了,才道:“殿下放心吧,我能明白深愛一個人的滋味,所以絕不會阻礙殿下去追求真愛的。想來,殿下若能和花神在一起,他也絕不會再對陛下構(gòu)成威脅。到那時,兩方都能各自安好,豈不是一件美事?” 云莞本以為白芷會借機要挾自己一番,沒想到她竟能這樣說,也是有點詫異。不過,既然白芷沒有存告發(fā)她的心思,云莞也就不再試探,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謝過嫂嫂能為我保密。不過,最近這段日子我要閉關(guān)探尋水鏡,無事不會出來。嫂嫂也不必過來了,免得撲個空?!?/br> “是?!卑总拼饝?yīng)著,“那殿下多注意身體。等到陛下回來,我會設(shè)法拖住他,盡量也不讓他過來打擾殿下的?!?/br> 白芷從瑤池之底出來,一路步行走回遂心殿。她無意地朝著天邊看了看,只見天際東南方一片赤紅,好似被火光照亮的一般。白芷心下疑惑,那個方向是花界的方向,也不知道現(xiàn)在戰(zhàn)況如何了? 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天,直到第二日傍晚,云宿才回遂心殿。他一身戎裝盔甲,身上還有血污,面色也是陰沉到了極致。 白芷聽聞他回來的消息,匆匆從內(nèi)殿出來相迎??匆娫扑捱@副樣子,她忍不住問:“殿下這是怎么了?” “還不是你那個好哥哥!”自打白芷得寵之后,云宿從未這樣陰鷲地和她說過話。此時,云宿是怒到了頂點,對著白芷也是語氣不善,“他果然很有本事啊,絲毫不肯投誠!最可惡的是,他用出云刀當著本君的面自刎,還一把荒火燒了整個花海,連個殘骸都沒給本君留下!” “什么……”白芷驚呼,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哥哥死了,還是以如此慘烈的方式,什么都不曾留下。風(fēng)神明明去了花界報信,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云宿看著白芷瞬間紅了眼眶,不禁冷哼:“怎么,阿芷是在為他難過嗎?” 白芷眼中有清淚落下,卻努力露出一個微笑。她并不否:“難過自然是有的,他畢竟是阿芷的哥哥。可是,阿芷更難過的是,陛下原本的計劃和謀略就這樣被打亂了,陛下一定很揪心、很憤怒!一想到這里,阿芷就會覺得心如刀絞!” 云宿一愣,隨即緩和了面色,伸手一撈,將白芷摟在懷里:“對不起,阿芷,剛剛是本君錯怪你了!其實,本君能明白你的感受,也不怪你傷心難過。怪只怪,白芪他太過執(zhí)拗,害得阿芷流淚!” “哥哥他,死有余辜……”白芷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能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她漠然地伏在云宿胸前,心里想著,總有一日,她要報了今日的血海深仇! 第一百三十二章 花神的蹤影(2) 入夜,云莞還在水鏡前面,不停地一次次去探究。淺灰色的神識在她發(fā)間浮動,云莞絲毫不曾察覺。只是莫名的,她覺得十分困倦了。雖說長時間催動水鏡需要耗費許多靈力,但從未有過如此疲憊的感覺。直到最后,云莞實在撐不住了,伏在石桌上昏昏沉沉地入睡。 絲帶般的神識自然地從云莞發(fā)間滑落,輕巧地落在地上,漸漸幻化成知淺的模樣。不過,這只是個幻象,透明虛幻。她走到水鏡面前,仔細端詳。水鏡便是一汪由青石盛著的池水,源源不絕地向外涌現(xiàn),如同六界中的其他泉眼一樣。不過,這里的祥瑞之氣的確旺盛,又預(yù)示著它的與眾不同?!爸獪\”學(xué)著云莞的樣子,輕聲念著口訣—— “鏡花水月,六界皆現(xiàn),開!” 話音剛落,水鏡向外冒出的水泡愈發(fā)多了起來,好似那小小一汪池水沸騰了起來。不多時,池水自動向兩側(cè)分開,中間漸漸變得像明鏡一般,光華剔透,期間飛速地閃過六界之景,蕓蕓眾生之像。神識附著在云莞發(fā)間時,看到云莞念完口訣,打開水鏡后,便將臉頰浸入其中?!爸獪\”并不曉得這是什么原理,也未見云莞拿出來過任何同梓蕪有關(guān)的事物。難道,這水鏡可以參透人心,直接照應(yīng)出心之所向? 遲疑了片刻,“知淺”還是學(xué)著云莞的樣子,探頭下去。池水微涼,即便只是一絲神識,亦可感覺到這里的靈力充沛。臉頰一接觸到水鏡,六界之景立時涌現(xiàn)上來。每一個生靈的景象,都像潮水一樣涌來,起起伏伏,又轉(zhuǎn)瞬即逝。 魔界重紫殿,知淺閉著眼睛,卻能“看到”自己的神識正在經(jīng)歷的一切。當眾生閃過之后,水鏡中的景象停留在人界帝都之中,知淺的心莫名地狂跳起來!云莞最終看到的,也是人界之景,卻總是匆匆閃過,讓她無法判斷到底是何處。而知淺的神力本就無比強大,她思念梓蕪的心也比云莞來的更加迫切。所以,知淺能看到的景象,比云莞更加直接。 人界帝都之內(nèi),有一座大宅子,看起來是個富貴人家。一個年輕的夫人大腹便便,神情痛苦,應(yīng)該是要臨盆了。幾個侍女打扮的女子扶著她,匆匆往屋內(nèi)走去,另有四五個粗使婆子,跟在后面端著銅盆和干凈帕子。知淺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切,心想,莫不是梓蕪的命魂鉆進了這婦人的肚子里,借由這凡人之軀降臨在世?可是,神仙明明沒有輪回,這個說法似乎行不通。但若這個即將誕生的孩子不是梓蕪,為何偏偏要她看到這一幕呢? 知淺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無法自拔。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她的思緒,將知淺再次拽回水鏡之像當中。一個老婦用明藍色的襁褓包著嬰兒,滿臉喜色地走到外間,立時有一高大的男子迎了上來。看著這一屋子人喜滋滋的模樣,想來這孩子應(yīng)該是個男孩兒了。知淺努力想要看清孩子的面容,卻總也看不到!正在她著急萬分的時候,一邊昏睡的云莞動了動,似乎是要醒了。 水鏡晃了晃,突然沒了任何影像。神識重又變回透明的絲帶模樣,只不過沒有再回到云莞發(fā)間,而是急速離開了瑤池之底。 云莞看著水鏡,突然間心聲莫名之感。剛才迷迷糊糊睡過去時,總覺得好像有人在這里,打開過水鏡??墒牵闹苊髅鬟B個人影都沒有,莫不是她出現(xiàn)了幻覺? 神識飄飛如風(fēng),無影無形,轉(zhuǎn)瞬飄到了遂心殿。云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