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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明白?,幊厮R那邊,我自會借機(jī)去混淆視聽,不叫云宿和云莞發(fā)現(xiàn)主上蹤跡。” 月夏踮起腳探了探竹林邊緣,又道:“仙子心中有數(shù),那么接下來該如何去做,自然不用本神再贅言。本神就愿意同仙子這樣的聰明人說話,不費腦子?!?/br> 白芷輕聲笑了笑:“我哪里是什么聰明人,如今能做的,無非是個眼線和幌子。若是連這些用處都沒了,那就真沒什么存在的意義了。倒是仙上,分內(nèi)的事情本就不少了,還要照料一種花界遺孤,平日里定然十分辛苦吃力。白芷常常身不由己,幫不上忙,只能在此拜一拜仙上,略表感激之心!” 說罷,白芷屈膝,就要朝著月夏跪拜。月夏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嗔道:“仙子行這般虛禮做什么?好歹我同花界也算是有些關(guān)系的,幫個忙不算什么。那云宿欺人太甚,我本就看不慣,自然要與為難之際搭一把手。再者說,十三洲地勢廣袤,卻人煙稀少,素日里清冷了些。我又喜愛熱鬧,自花界眾仙去了,十三洲才有些生機(jī)?;ń绫娤啥记诳斓睾埽谖夷抢锸裁椿钣嫸寄軒鸵r著,幾乎不用我再動手了。等到花神歸來,振興花界,再將眾仙接走的時候,怕是我都舍不得了!” 白芷福了福身:“花界皆是有情有義之人,仙上大恩,花界永世不會忘懷!” 月夏并不在意是否有人承他的情,他不過做些自己順心的事情罷了。看了看天色,月夏說道:“出來也有陣子時間了,本神不便與仙子待得太久。盯著你的那些眼線,怕是過一會兒就要進(jìn)來了吧。如今的天宮啊,總讓人渾身不自在,順眼的小輩也沒幾個,無趣、無趣地很!唉,本神這便回去了。” “仙上慢走?!卑总埔仓溃约涸摶厝チ?。今日屬于她的片刻自由,已經(jīng)用完。她與月夏道了別,各自離開。 回到遂心殿,泉兒張羅著準(zhǔn)備晚膳。云宿還未過來,白芷難得能清凈一會。她獨自一人去了書房,取出一副放在筒子里,不甚起眼的畫作。打開來看,畫紙上竟是一樹待放的寒梅,栩栩如生。這畫還是曾經(jīng)梓蕪親手臨摹的,贈給了白芷。白芷來天宮的時候,畫軸并不在她身邊。還是思舉去花界的時候,白芪托他帶過來的。 記得梓蕪剛剛出事的時候,這畫中的梅花也凋零了。如今再打開來看,樹杈之間重又長出了新的骨朵。一粒粒,圓潤飽滿,其中包裹的,是無盡的希望。白芷心想,這便是因為梓蕪正在逐漸恢復(fù)吧。等到他全盛歸來的那一日,這畫中的梅花,自會盛放地美不勝收。 真希望,她能等到花開的那一日。 第一百六十三章 情敵(1) 知淺和陌玉在魔界待了半月有余,每日里廝守在一起,日子像是蜜里調(diào)油,羨煞旁人。就連驛館的老板,偶爾也在打算盤的空余,感嘆一聲,這一對男女的確是般配地很,就像是天定的,分都分不開。 只不過,讓老板想不到的是,今日驛館里來了位不速之客。大將軍家的阿耶納小姐,竟然來了店里,跟他討一個活計。 阿耶納在魔界甚是出名。她出身高貴,長得十分美艷妖嬈,還有一身好本領(lǐng),時常隨其父親征戰(zhàn)四方。鄴城之中傾慕阿耶納的魔族男子,簡直要從將軍府一直排隊排出城外去??墒俏灏倌昵?,天界的花神帶著一個不知名的女子前來求取圣靈石。對決之中,花神贏了魔君,贏得了魔族的尊重,還贏走了阿耶納的一顆心。自那時候開始,阿耶納便如瘋魔了一般,揚(yáng)言除了花神,誰都不嫁。大將軍沒了辦法,又實在寵愛這個女兒,便親自去求了魔君,希望魔君牽線促成好事。魔君也的確幫了這個忙,對花神說明了阿耶納的心意。只是,那花神一口拒絕,放著這么個大美人不要,偏生鐘情于和他同來的女子。那一次,阿耶納著實傷了心,一蹶不振。大將軍可著了急,千挑萬選給她定下了一門鼎好的婚事,只等著阿耶納能將心放在別處,成就另一段佳話。誰承想,阿耶納抵死不從,大鬧一場,好好的一門親事也就泡了湯。后來,大將軍也不再插手,任由她終日想著花神,不管不問了。 只是后來花神遭遇了大劫,生死不明。消息傳到魔界,阿耶納悲痛不已,險些隨了花神去了。還是魔君親自出手相救,才撿回她一條性命。自那之后,阿耶納性情大變,終日里少言寡語,白衣素服,甚少再出現(xiàn)在公眾視線里。魔都之中,沒了阿耶納的身影,就如同從未有過這個人。 所以,今日阿耶納突然出現(xiàn)在驛館,還執(zhí)意要求在店里找份差事,著實讓老板嚇了一跳! “哎喲喂,我的大小姐,您這是打的什么主意,竟然放下身段來小的這里,還、還要討個工作?”驛館老板哪里敢應(yīng)承阿耶納的要求,陪著笑臉一路點頭哈腰地跟隨著,只盼著早些將這姑奶奶送走。 阿耶納卻堅持著不走:“老板無需為難,我只是想借老板的寶地,見一見故人,了卻些心愿。不過,他們可能不太想見我,我只得主動一些,還望老板成全?!?/br> 老板聽后,滿頭冒汗:“小姐、小姐放過小人吧!這若是讓大將軍知道了您在我這里做工,還不得將小店都拆了去?小姐若真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小的們配合便是,您真的不用親自動手?!?/br> 他說著說著,表情愈發(fā)苦楚。自己這處小廟,可供不起這尊大佛。老板泫然欲泣,身子一滑幾乎要跪倒在地了。 阿耶納倒是十分體貼,她伸手扶住老板,細(xì)聲細(xì)氣地安慰:“老板不用擔(dān)心,是我自己愿意來的,家中斷然不會尋您的麻煩。老板只管給我安排一個活計就好,我會安分守己地做事,絕不給老板惹麻煩?!?/br> 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驛館老板實在推脫不得。美人面帶憂愁之色,更是讓人不忍拒絕。他認(rèn)命地說道:“小姐身嬌rou貴,粗重的活自然做不得。不如,您就幫小的算算賬,謄寫謄寫賬本子,如何?” 阿耶納立時笑靨如花:“只要老板不嫌棄我愚笨就好,我會好好做事的,真是多謝您了!” “不過,小人多嘴想問一句,小姐來此到底是為了見誰,可是近來住過來的兩位?”老板到底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八卦了起來。 阿耶納抬了抬眼,沒有說話。 驛管老板到底在鄴城做生意時日久了,心思細(xì),見識也廣。直覺告訴他,上房里住著的兩位絕非普通之輩。特別是那個公子,總是遮著臉,必然是有故事的。于是他壓低了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