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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手,面色大喜。說到底,他對知淺強(qiáng)大的力量十分忌憚。若是知淺守著梓蕪,他還真不敢輕舉妄動。云宿的腦子轉(zhuǎn)的也快,很快察覺出端倪。知淺既然找到了梓蕪,必然會費(fèi)盡心思地保護(hù)他。前些日子梓蕪的氣息絲毫蹤影也無,甚至連水鏡都無法察覺,定然是知淺那邪神用了什么邪術(shù),將其完完全全地隱藏。但今夜梓蕪的氣息突然毫無遮掩地被發(fā)現(xiàn),知淺也不在他身邊,十有八九是出了什么事。 云莞也想到了這一層,她看著云宿的表情一點(diǎn)點(diǎn)發(fā)生變化,料定云宿已然捕捉到此事的關(guān)鍵點(diǎn),便道:“哥哥,你不覺得,眼下是我們最好的時機(jī)嗎?” “不錯?!痹扑尬⑽⒉[起眼睛,遮蓋住其中的寒芒和殺氣,“莞兒,你我的夙愿,不出意外,便能在今夜達(dá)成了!呵呵,果然是天不負(fù)我,終于給了我機(jī)會,能夠一雪前恥!” 云莞的手也因激動而微顫,不能自已。不過,看著云宿可怖又貪婪的眼神,云莞忍不住問道:“哥哥,你答應(yīng)過我,等你以花神作為籌碼,了結(jié)了那個邪神,就會讓我?guī)еh(yuǎn)走高飛。這些年,我潛心留在瑤池,苦苦鉆研水鏡奧義,為的就是這一日。哥哥,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云宿聞言,慢慢睜開眼睛。他看著云莞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卻是冰冷的:“我的meimei,哥哥怎么會騙你呢?等到事情都結(jié)束了,我自會如你所愿。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兄妹最該關(guān)心的,該是母后慘死的血海深仇,不是嗎?” 他的冷笑,讓云莞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五百年,云宿變得愈發(fā)喜怒無常。是啊,他期盼了那么久的天帝寶座,終于坐上了,卻因?yàn)橹獪\和梓蕪的存在,坐的不安穩(wěn)、不磊落。這大概是云宿心頭上的一根刺,深深扎進(jìn)他的血rou,讓他痛苦不堪。如今,終于要將這根刺拔去了,這突如其來的狂喜,怕是也能令他瘋癲! 云莞也比以前聰明多了。她知道,此刻最好的舉措,就是安靜乖巧,不要再多提和梓蕪以后的事情。等到大仇得報(bào),云宿心情大好之時,她再適時地提出,效果應(yīng)該要比此刻好上許多。 云宿已經(jīng)按捺不住殺戮之心了。他在寢殿內(nèi)來回踱步,心里不斷籌劃著如何用梓蕪要挾知淺的事情。半盞茶功夫之后,他終于停下了腳步,取出腰間一枚令牌。那還是他作為戰(zhàn)神時就擁有的令牌,可調(diào)令天界十萬天兵天將。云宿緊握令牌,自身靈力傳到令牌之上,那令牌便散發(fā)出森森寒光。 下一刻,借由這軍令的力量,云宿的聲音在天兵營上空回響:“眾將士聽令,立即于南天門集結(jié),隨本君擒拿逆賊,片刻不得耽擱!” 第一百九十六章 巨變(3) 等到云宿發(fā)號完施令后,白芷只覺得手腳冰冷,不知何時已是冷汗涔涔。不久之后,天兵天將迅速在南天門聚集,云宿也換上了甲胄戰(zhàn)袍,整裝待發(fā)。 “莞兒,你先回避一下吧?!痹扑薮┐魍旰螅瑢χ戚刚f道,“我?guī)ьI(lǐng)天兵前去十三洲,你先暫且回瑤池等候。等到我將花神擒來,你再現(xiàn)身也不遲?!?/br> 云莞自知拗不過云宿的意思,只能應(yīng)了:“那我便繼續(xù)回去觀察水鏡,若有任何異動,就設(shè)法告知哥哥?!?/br> 云宿點(diǎn)點(diǎn)頭,命云莞隱了身,小心翼翼地離開。云莞走后,云宿召了泉兒進(jìn)來,又囑咐白芷:“你有身孕,切莫多動,好好在遂心殿休息,等著我回來。泉兒,好好照看天妃?!?/br> 他話說的體貼,其實(shí)也是在提防白芷,這是變相禁足。說到底,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云宿仍然對白芷心存疑慮。 泉兒得了命令,立即應(yīng)著:“奴婢記下了,一定會好生照顧娘娘的?!?/br> 白芷勉強(qiáng)露出一個微笑,終究什么話也沒說,安靜順從。 待到云宿離開了,白芷腳下一軟,再也站不住了。她呆坐在椅子上,已然不知如何是好。去送信是不可能了,就算她此刻能出的去,也不可能快過云宿,搶先一步到達(dá)十三洲。這段時日,她與知淺之間幾乎是斷了聯(lián)系。除非知淺主動來找她,她是很難知道那邊的情況的。如今,怕是只能祈求神尊和主上一切安好了。 泉兒去端了一碗甜湯,放在白芷面前,笑道:“咱們陛下這是有急事,走得這樣匆忙。娘娘大半夜的被吵醒,又折騰了這許久,肯定累壞了。奴婢特意讓膳房給您做了一碗甜湯,溫溫甜甜的,喝了之后有助睡眠?!?/br> “我沒有胃口?!卑总茢[了擺手,并沒有打算喝湯的意思,“你端走吧,這味道無端端讓人膩煩?!?/br> “怎么會呢?”泉兒又將湯碗往白芷面前推了幾分,話中有話,“娘娘多少吃一些吧,您就是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腹中的小皇子考慮啊。或者,娘娘是因?yàn)樾木w不寧,所以才吃不下去的?” 白芷不悅地皺眉:“你此話何意?” 泉兒嘻嘻一笑,道:“奴婢哪敢有什么意思。只不過,奴婢聽說,若是心里不舒坦的時候,莫不如吃些甜食,也好緩和一下……” “放肆!”白芷大怒,拂袖一揮,便將那盛滿甜湯的白玉碗掃到了地上。伴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響,瑩白的碗碎裂成數(shù)瓣。湯水灑的到處都是,地面上一片狼藉。 白芷一改往日里的平和之態(tài),滿面冷笑地注目著泉兒,道:“嗬,你的膽子真是愈發(fā)大了,當(dāng)著本宮的面兒,也敢拿些別有用心的話語來搪塞?泉兒,你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地位?” 泉兒一驚,這才意識到剛剛的舉動太過了,激怒了白芷。雖說她是天帝的心腹,可是白芷現(xiàn)如今圣寵不衰,又懷有子嗣。若她在天帝面前說上幾句,也有自己受的,何況,天帝的心腹也不止她一個!念及此處,泉兒不禁有些怕了。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道:“娘娘息怒,是奴婢說錯話了!” 白芷并不讓她起身,只是問:“泉兒,我來天宮也有五百年了。你覺得,我對這里的規(guī)矩,了解多少?” 泉兒不知她為何這么問,只覺得背后發(fā)涼:“奴、奴婢不知……” “那么我告訴你,我呀,已經(jīng)將這天宮里的規(guī)矩,掌握地差不多了?!卑总莆⑽⒏┫律碜樱⒅獌旱难劬Γf道,“特別是有一條天規(guī),我記得很是清楚。那便是,凡仙娥仙侍以下犯上者,觸怒尊者,當(dāng)打入六界輪回,永不入仙籍。泉兒啊,你可聽說過這一條?” 泉兒終于明白白芷的含義,嚇得癱軟在地,連連叩頭:“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泉兒、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