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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八章 巨變(5) 月夏立即動身,趕回十三洲查看情況。留下思舉在藥王谷,好生照看著知淺和萸歸。 月夏不知道梓蕪那邊到底出了什么事,但隱約覺得大概是和天界脫不開干系。這知淺才剛剛決定放下仇怨,只盼著梓蕪一切安好。若真是云宿又動了什么手腳,后果簡直不堪設想!月夏一路疾馳,只想著能盡快趕回去,確保梓蕪萬無一失。只要在知淺清醒前,把所有事情解決完,才不會驚動她。 只是,這邊月夏剛離開不久,知淺竟然蘇醒過來。她只覺得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心里總像是有牽掛,放心不下,催促著她盡快清醒。醒來后,知淺只看到思舉守在身邊,月夏不見了蹤影,于是她虛弱地喚道:“風神……” 思舉也沒料到知淺這么快就醒過來了,急忙湊過去詢問:“愛神,你感覺如何?” 知淺想起身,奈何實在沒有力氣,只能放棄:“好像全身的靈力都消散了,一點都凝聚不起來。” 思舉安慰道:“不急。愛神這是耗費了太多神力生產(chǎn),一時半會還未恢復。之后只需多加調(diào)養(yǎng),很快就會好起來。” 知淺聽了,心下稍安。她又問:“孩子如何?” “他很好?!彼寂e微笑著回答,“萸歸長得很漂亮,也很健康。月神說,萸歸是他見過長得最好看的孩子。剛剛他睡了,煥芝師兄尋了個可靠的仙娥,將他帶到別處去了?!?/br> 知淺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這么說,大抵萸歸長得更像梓蕪些了。說起來,師兄去哪里了,怎地沒見到他?” “他……”思舉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把月夏緊急趕回十三洲的事情告訴知淺呢? 知淺敏銳地捕捉到了思舉的情緒變化。她本就有些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事情發(fā)生。畢竟圣靈石一直是由她的靈力催動,多少會有些感應。此刻又發(fā)現(xiàn)月夏不見了,思舉欲言又止,知淺心里一沉,立即問道:“難道是梓蕪出了什么事?” 思舉知道瞞不住她,只能實話回答:“我并不能確定,是不是花神出了事。只是你動了胎氣,昏厥未醒。月神為了保住你和萸歸母子平安,帶你來了藥王谷求醫(yī)。臨行前,他給了凌坡一截原身上的枝椏,讓凌坡好生看守花神,有事便通過那枝椏與他聯(lián)系。本來一直是相安無事,但不久前,月神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沁出了血珠,凌坡那邊音訊全無。月神怕有事情發(fā)生,便將你托付給我,自己匆匆趕回去了。” “音訊全無……”知淺聽完思舉的話,只覺得渾身發(fā)顫,涼意真逼心頭,“姻緣樹的枝椏,便是師兄原身所化。他的右手無緣無故受傷,怕是那枝椏被人損毀。放眼整個十三洲,絕無人膽敢動他的枝椏。莫不是,天界的人……” 思舉溫言安慰:“也許事情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月神已經(jīng)回去了,有什么事他都能應付得來?!?/br> “不行,我得立即回去看看!”知淺根本待不住了,一想到梓蕪有可能落入了云宿手中,知淺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我必須得親自確認梓蕪沒事……水鏡,天界瑤池有水鏡,云莞一直在用它追尋梓蕪的下落。我一直用自己的神力織成結(jié)界掩蓋梓蕪的氣息,怕只怕……” “怕只怕,你生產(chǎn)之時,靈力耗盡,結(jié)界失去了作用!”思舉瞬間明白了知淺的意思,也知道她為何如此擔心了,“可是你此時太過虛弱,僅存的靈力還不及平日的十分之一,如何與天界相抗衡?” 知淺看著思舉,道:“你一定有辦法迅速幫我恢復修為和神力,對不對?” “我……”面對知淺灼灼的目光,思舉眼神躲閃,“速成之法太過鋌而走險,對本體傷害莫大。愛神剛剛才因生產(chǎn)耗費了許多靈力,若是再用速成之法強行恢復,損傷太重,難保不會走火入魔,此法不成、不成!” “現(xiàn)在顧不得那些了!”知淺急道,“我費勁了心力,才找到梓蕪。落英花神為了梓蕪的魂魄重塑,不惜犧牲了自己的魂魄。白芷為了梓蕪,嘗盡了眾叛親離的滋味。那么多人,付出一切,只盼著梓蕪能重生。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破滅,我必須趕回去!” 說罷,知淺一把握住思舉的手,乞求地看著他:“風神,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考慮。但我真的顧不得了。求你了,幫我!” 第一百九十九章 新仇舊怨(1) 知淺一路如風馳電掣一般,朝著十三洲的方向疾馳而去。一路上,她不停地在心里默默祈禱,梓蕪千萬不能出事! 只是,才踏入她與梓蕪居住的小院,濃重的不祥之感就涌上心頭。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被踩踏得不成樣子,絲毫沒有了往日的生機勃勃??墒牵N下的一院花草,因為有梓蕪的仙澤庇佑,向來繁茂??吹窖矍暗木跋?,若是再想說梓蕪不會出事,簡直就是自欺欺人了。知淺的雙手隱在寬大的袖口之中,止不住地發(fā)顫。她踉踉蹌蹌地沖進屋內(nèi),只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攤血漬。日夜懸浮于半空中的圣靈石掉落在地上,失去了光芒,就如同一塊普通的石頭。而床榻上,早已空空如也。梓蕪不見了! 知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險些昏厥在地。她強撐著從屋內(nèi)出來,又立即去往月夏的洞府。只是,才走到月夏洞府門口,知淺就再也走不動了。 原本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如今看上去像極了修羅煉獄。地上、石柱上到處都是噴濺的血漬,紅紅的、粘稠的,讓人聞之欲嘔。十數(shù)具尸體倒在院子里,皆是傷痕累累,死狀慘烈。月夏擺在石臺上十分珍愛的一套青花茶具,也不知被什么打翻在地,碎成了齏粉。昔日里養(yǎng)著白胖天蠶的榆木架子也被推翻,橫七豎八,桑葉被撒的到處都是,天蠶卻沒了蹤影。本該一條條晾曬的紅線死死地纏繞在一處,那些結(jié)扣怕是很難再解開了。 望安蹲在門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粗獪\來了,他揚起滿是淚水和青紫於痕的臉,委屈地哭喊道:“愛神仙上,愛神仙上!” “望安……”知淺艱難地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嘶啞地嚇人,“望安,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天帝、是、是天帝!”望安抽泣,“他、他帶了好多人,說是要肅清余孽!” 知淺的心徹底寒涼,如同沉入了冰冷的湖底:“云宿,果然是他!” 月夏從正廳里走出來,懷中抱著一尊小小的石像。那是人界土地廟**奉的土地仙石像,正是凌坡的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