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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也是本君的子民,只要他們能夠洗心革面,歸順天界,本君自不會與他們?yōu)殡y。至于花神嗎,他可是逆賊,待遇便和旁人不同了。” 知淺強自忍住怒氣,又問:“如何不同?” 云宿冷笑:“萬能神知道的,本君可是千辛萬苦,才找到這擾我天界安寧的逆賊。您當(dāng)真是好計謀,將他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若不是今日突然瑤池水鏡突然勘破了結(jié)界,本君當(dāng)真覺得,再也難尋這逆賊影蹤了?!?/br> “云宿,廢話少說,梓蕪究竟在何處?”知淺的聲音抬高了幾分,怒意幾乎就要克制不住。 只是云宿一點都沒察覺到風(fēng)雨欲來的壓迫感,仍然不斷激怒知淺:“這么多年,你把花神藏起來,從不像我透漏他的蹤跡。如今我把他藏起來,你又來質(zhì)問我,我為何要乖乖答話呢?” “好、好、好!”知淺聽罷,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已然是怒到極致。她的眼眸閃著耀眼的金色,殺意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來,“云宿,你應(yīng)該知曉我的手段,也知曉我的心腸不怎么柔軟。當(dāng)年你誣陷梓蕪,又趁他虛弱之時,對他處以酷刑,致使梓蕪數(shù)萬載修為毀于一旦,險些消失于天地之間。那時我說過,在找到梓蕪前,會每隔三百年來血洗一次天宮,讓你這天帝做不安穩(wěn)。而我也的確這么做過一次。不過后來,我找到了梓蕪??粗惶焯旎謴?fù),我也漸漸放下了心中仇怨。本想著,就放你一馬,不再來天界大開殺戒了。沒想到,你這么按捺不住,竟自己找上門來。我算著日子,離第二個三百年還有些時日。但是,你偏偏要我把它提前嗎?若真是如此,那我今日便如你所愿!” “嗬,你的本性果真是噬殺無情,哪里同‘神’這個稱謂沾邊了?”云宿哂笑,“我才是天界之主,為何要將天界的命運交到你的手里?是,你說的不錯,我這個天帝是做的不安慰,這九天諸神臣服于我的并不多。這都是因為你,弄得天界人心惶惶!我不能忍受,不能忍受好不容易得到了這個位置,偏偏還要受制于人!沒錯,你,萬能神,比我強大不知多少倍??赡怯帜茉趺礃幽?,我能找到你的軟肋啊。我一樣可以控制你,要挾你,讓你不得不聽我擺布。你可以去殿外,大開殺戒,隨你殺多少都無所謂。你也可以殺了我,讓我灰飛煙滅。只不過,你最在意的那個人,你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我若是死了,他也一樣會消失!” “云宿!”這個不知好歹的人,竟然敢用梓蕪的性命作為要挾。知淺的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生生將云宿燒毀! 月夏死死地拉住知淺的衣袖,生怕她盛怒之下會做出不理智的舉動:“朱兒,此刻我們尚未找到花神,必須按兵不動。若是沖動妄為,只怕花神會有閃失?!?/br> 第二百零二章 新仇舊怨(3) 即便怒氣席卷,快要變成滔天怒火將人撕裂,知淺的頭腦仍然還是清醒的。她知道,月夏的話說的沒錯。云宿在她面前,雖然此刻只有七成功力,但知淺也可以將他碎尸萬段。然后,她還可以將這怒火發(fā)泄到天界的許多人身上,可以讓這一派祥和的天宮變成阿鼻地獄。但是,這又有什么意義呢?云宿到現(xiàn)在也沒透漏過一絲一毫梓蕪的下落,他心思那么深,肯定做好了完全的打算。若她真的一時沖動這么做了,怕是梓蕪當(dāng)真會煙消云散。 忍得一時,再做打算。 于是知淺開口問云宿:“你希望我怎么做?” 云宿滿意地看著她妥協(xié),然后慢悠悠地說道:“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不過是想讓你再次消失罷了。你知道的,只要你還存在一天,我這天帝的位置就坐不安穩(wěn)。而你若是不在了,天界就不會再有威脅。久而久之,眾仙就會把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不愉快都忘掉,甘心臣服于我。你本來就不該蘇醒的不是嗎,一直做個渾渾噩噩的小神仙,難道不好嗎?你那么希望花神活過來,那就用你自己的命去換呀。一命償一命,怎么算都不虧!” 原來,云宿心里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哪怕她承諾不再與天界為難,哪怕她與梓蕪就此歸隱,不問世事,他們?nèi)允窃扑薜男慕Y(jié),解不開,忘不掉。想到這里,知淺忍不住笑了:“哦,這么聽來,的確是不怎么虧本的買賣。可是,你確定將來梓蕪醒過來,不會為我報仇嗎?等他來找你報仇的那一日,就不是你的威脅了嗎?” “你這話什么意思?”云宿皺起眉頭,一臉的怒意。 “若是正大光明的各憑本事,你會是梓蕪的對手嗎?”知淺笑得格外燦爛,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自己的輕蔑之意,“你若不是因為懼怕梓蕪的強大,何至于誣陷他,千方百計地算計他?你若是覺得自己能與他一搏,為何不堂堂正正去競爭。在你心里,不過是因為你畏懼他。這種畏懼見不得光,所以讓你不擇手段?!?/br> 云宿一下子憋紅了臉,仿佛被知淺說中了心事??墒球湴寥缢?,又怎么可能承認(rèn)。云宿抬高了聲音,吼道:“你胡說些什么,我才不會把他放在心上!” “你看,你連直面自己的恐懼都做不到,又如何戰(zhàn)勝他?”知淺毫不留情地戳著云宿的痛處,“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云宿,若我猜得不錯,即便我愿意為了梓蕪而當(dāng)場自裁,你也不會放過他的。從始至終,你對他的恨,甚至超出了對我的,不是嗎?” “我……” “可是你有什么資格去恨他?”知淺的語氣愈發(fā)咄咄逼人,“你自小長在幕天身邊,有他親自教輔。你是天界的儲君,又是高高在上的戰(zhàn)神。你的父君和母后,替你開創(chuàng)了無限光明的前途,一切都是唾手可得??墒氰魇從?,他自小就沒有父親,沒有享受過一天父愛。落英花神早早地將花界交給他,他還要擔(dān)負(fù)起一整個花界的重任。你不過得知了他的身世,就把他當(dāng)做你的敵人??墒窃扑蓿魇徦麖奈聪脒^和你競爭。你的父君,你的天帝寶座,他一樣都沒打算去和你爭和你搶!但是你多么可笑,自導(dǎo)自演地把自己置身于一場權(quán)利的爭奪之中。然后你親手葬送了自己的父君和母后,又親手讓你的寶座變得岌岌可危。云宿,雖然梓蕪經(jīng)歷了太多不公平的磨難,但是,你才是更讓人覺得可憐的那一個!” “夠了!”云宿徹底被知淺激怒。他的心魔,他所執(zhí)拗沉溺的一切,都被知淺生生挖掘出來。他從不敢面對的這些事實,如今被知淺赤*裸裸地擺在面前。云宿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暴走,他精心偽裝的假面即將被撕裂。 可是知淺卻變得那樣平靜,與曾經(jīng)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