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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牙俐齒,壞得很!” “是,我不是好人?!敝獪\無所謂地聳聳肩,“既然燈靈大人覺得我很壞,還是別同我一道離開了。不如,我將你還給如來,你便能繼續(xù)在這圣潔莊嚴之地清修了。燈靈意下如何?” “不不不,不不不!”長生臉色大變,一臉驚懼,連帶著小麥色的肌膚都透白了幾分,“小娘子莫說笑,我可不要再留在佛界了。每日里我被擺在佛龕前,被迫一遍遍聽著冗長的經(jīng)文。你都不曉得,那感覺簡直比拿著刀子在我俊俏的臉上劃來劃去,還要難受!” 說著,他諂媚地湊近知淺身邊,碰了碰知淺的手肘:“喂,小娘子,你其實也舍不得我被困在這里的,對不對?” 知淺沒搭理他,只是翻了翻白眼。 長生癟癟嘴,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道:“人家還以為,你忘了答應過我的事。小娘子,你怎么來得這樣晚?我每日都在期盼著,你能盡早來解救我……” 這一句,長生真真是帶著委屈和憂愁的思緒,說的讓人心頭微微泛酸。 知淺收起玩笑的心態(tài),面色流露出一絲愧疚。她看著長生,真誠地說:“長生,對不住啊。因為這期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所以耽擱了來解救你。一直拖了這么久,真的很抱歉?!?/br> “你那位頂好看頂好看的小相公,他可大好了?”長生眨了眨眼,問道。 “嗯,已經(jīng)大好了。”知淺微笑著點點頭,“難得你還能惦記著他?!?/br> 長生狡黠一笑:“自然記得。他長得那樣好看,我當然惦念得很!咦,怎么這次你獨自一人留在佛界,好看的小相公沒陪你來嗎?” “他應該快要回來了……” 兩人正說著,廂房的門被推開,梓蕪出現(xiàn)在門口??吹介L生,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隨即又看到了桌上擺放著的黃銅燈,心里就明白了。 于是,梓蕪道:“這位便是長生燈靈吧?” 見梓蕪認得自己,長生臉上的抑郁和委屈之色瞬間一掃而空,一雙細長的眉眼都明亮了幾分:“哇,你認得我,你當真認得我?” 梓蕪不知為何長生表現(xiàn)得如此激動,只能點點頭:“來佛界前,知淺就說要履行同燈靈之間的承諾,像如來求情,換燈靈自由。剛剛見桌上擺著一盞燈,大概就能猜出來了?!闭f著,梓蕪朝長生一拱手,“一直未能當面謝過燈靈的結魂之恩,希望現(xiàn)在道謝還不算太失禮?!?/br> 長生擺擺手,一雙眼睛簡直不舍得從梓蕪臉上挪開。上次長生在十三洲為梓蕪結魂之時,梓蕪還是昏迷不醒的凡人陌玉。雖說容貌、身量無一絲差別,但梓蕪身為上神,氣度容姿要比做凡人時,更加出眾。他不禁發(fā)出“嘖嘖”的感嘆之聲:“難怪你家娘子費盡心力,甚至不惜與如來那老家伙為敵,也要設法令你重生?;ㄉ竦拇_是好風姿,幸虧我當日救了你,不然連我自己都要后悔的!” 梓蕪聽慣了夸贊之詞,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倒是知淺見他面有疲憊之色,忍不住問:“魔界的情況如何了,你可有受傷?” “我很好,別擔心。”梓蕪拍了拍知淺的肩膀,示意她一切安好,“月神也去了魔界,有他助陣,自然勝算極大。叛軍暫時被擊退,短時間內(nèi)興不起多大的風浪?!?/br> “師兄也去幫忙了!”知淺沒料到月夏會去,畢竟他與擎冉并無多大交情。不過轉念一想,月夏大概是因為她在魔界住過五百年的緣故,心里記著擎冉的照料之情,才出手相幫。這么想著,知淺心里有一股暖流淌過,溫暖了四肢百骸,“我當真沒料到,他也會去……” 梓蕪的聲音透著難得的溫暖:“月神也是想多多幫襯著些,讓你心中輕松些?!?/br> 知淺點點頭,她如何不懂月夏的苦心。無論是梓蕪、月夏還是思舉,他們都在盡自己所能,控制著局勢,讓六界不至于被無念掌控。這樣,知淺心里的負罪感就會減輕,便不會總想著自己肩負的命數(shù)。 他們尚且不知,知淺已經(jīng)看到了末世之境。 心里有很多話,想同梓蕪講,卻又礙于長生也在。于是知淺白了長生一眼,不客氣地道:“喂,長生,我們夫妻小別初聚,有許多體己話要講。你在此處有些多余,要不還是先避一避吧。” “誒?”長生擺出個心痛的表情,不甘心地反駁,“本燈靈很安靜的同時,還可以做個聾子。你們倆該怎么相處便怎么相處就是,權當我是空氣不行嗎?” “不行!”知淺絲毫不給長生機會,威脅道,“你若是不肯乖乖聽我的話,我便立時將你送回去,任憑你怎么哀求,我絕不會再搭理你!” 第二百五十一章 抉擇(2) 最終,長生還是乖乖地鉆進了黃銅燈里,不敢出來。知淺滿意地捧著燈,將他嚴嚴實實地鎖進角落的柜子里,又在外面設了個結界,這才放心。 “好了,終于安靜了!”知淺滿意地拍了拍手,朝著梓蕪投射過去一個大大的笑臉。 梓蕪見她一臉孩子氣,寵溺地笑了笑,捏了捏知淺細嫩的臉蛋兒,搖頭:“你呀,耍起小心思來的時候,眼里就透著一股誰都趕不上的精明勁兒!” 知淺的眼睛笑得彎彎的,拉著梓蕪的手臂晃了晃,問:“梓蕪,你這是在夸我呢,還是在損我?” “看你自己怎么想吧?!辫魇彌]有正面回答,只是帶了幾分戲謔的意味說道,“怕是,長生燈靈當真要好好思考一下,到底是該隨你離開,還是繼續(xù)待在佛界的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知淺伸手摟住梓蕪的脖子。因為梓蕪高出她許多,知淺需要踮起腳尖,才能用雙臂將他圈起來。兩人的鼻尖碰在一起,格外親昵。雖然只是分開了幾天,但知淺覺得,自己真的太想他了。此刻,她的目光一下也不愿從梓蕪身上挪開。 梓蕪察覺到知淺突如其來的依賴和親近,有點詫異。她從不會刻意撒嬌或是纏著自己,今日倒的確有點反常了。梓蕪任由知淺圈著,問她:“這兩天發(fā)生什么了嗎?” “沒……”知淺曉得梓蕪異乎尋常地聰慧,總能從很多小細節(jié)中發(fā)現(xiàn)問題。她不想讓梓蕪知道末世之境的事,于是敷衍,“你不過就走了幾天,能發(fā)生什么?!?/br> 她不肯多說,梓蕪就不再追問。知淺怕梓蕪察覺出什么異樣,立即換了話題:“唔,聽聞這一次,修竹同你一道去了魔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