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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低。此事,不能再多說了,好在其他人沒有聽到,只有梓蕪和月夏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他們?nèi)诵睦锒济靼?,此時唯有身為雙神之女的知淺,才有足夠的能力去封印無念。可是,他們?nèi)魏我粋€都不會讓知淺去冒這個風(fēng)險(xiǎn)。 “我們單獨(dú)哪一個,都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封印無念?!辫魇徑K究是下定了決心,要將知淺牢牢護(hù)住。一條路走不通,便找另外的法子,“但是,合我們幾人靈力與修為,也不是沒有可能成功?!?/br> 第二百六十三章 殤歌(3) 梓蕪的目光掃過月夏和思舉,然后又道:“傳聞,合三個上神之力,便可形成扭轉(zhuǎn)乾坤之勢?;蛟S,轉(zhuǎn)機(jī)就在我們身上。只是……” 只是,此舉無異于放棄自己所有修為和神力,數(shù)萬載清修付出的努力將全部搭進(jìn)去。散盡修為也是極其傷害本體的事,雖然性命可保無虞,但日后再想修行有所進(jìn)益,怕是很難。莫說是上神之位了,就連上仙的力量也達(dá)不到。 月夏聽后,倒是一臉無所謂:“無妨。不過是一身修為,能換得滅世之力被壓制,也是值得的。就算真的一點(diǎn)神力都不剩,還有朱兒保護(hù)我,任誰也不敢輕易將我欺負(fù)了去。我呀,也樂得卸下這一身羈絆,日后就做個逍遙散仙,也是不錯?!?/br> “月神說的對,既然有轉(zhuǎn)機(jī),我自會盡力?!彼寂e微笑,能護(hù)住知淺,也能護(hù)住天下蒼生,算是一舉兩得,他絕不會猶豫。 擎冉卻打斷了思舉的話:“不妥。天帝身為天界之主,身上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巨大。若你當(dāng)真修為盡失,那天界勢必要重新?lián)穸ㄌ斓廴诉x?!闭f著,他看向梓蕪,詢問,“花神的意思,是指必須要三位上神合力,還是說換成其他堪比上神的人,也是可以?” 梓蕪皺了皺眉,似乎明白了擎冉的意思:“法力堪比上神之人,自然也是可以。畢竟,封印之事需要的是力量。只要足夠強(qiáng)大,無論是神是魔,皆是一樣?!?/br> “那就好!”擎冉朗聲一笑,“本君雖不是上神,但自認(rèn)法力也同上神差不了多少。不如,這三人之位就給我一個,如何?” 思舉按住擎冉的肩膀,搖頭苦笑:“魔君剛才還勸說,不讓我去做此事,你自己又有何不同?魔君也是一界之主,特別魔族更是崇尚武力。魔君要是沒了修為,根本不可能再在王座上待下去。你我二人,又有多少分別?” 擎冉不甚在意地一揮手:“魔君這個位子,我坐得足夠久,也該換換人了。我魔族尚有不少年輕一輩,能力出眾,適合坐上這個位置。天帝不同,天界好容易才盼來一個明主,不能輕易換人。更何況,如今六界皆以天界為尊,不能出現(xiàn)任何紕漏!” 月夏有些無奈地插言:“你們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倒真讓我聽出來些惺惺相惜的意味了。不過魔君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水神辭世,師父云游不知所蹤,幕天被囚思過,天界還能現(xiàn)世的上神,也就剩我們?nèi)齻€了。若是我們?nèi)巳啃逓樯⒈M,萬一天界有什么事,誰來擔(dān)負(fù)?所以,能留下一個,自然還是要留的。” 既然眾人都這么說,思舉也沒法繼續(xù)堅(jiān)持。此番便暫定合梓蕪、月夏和擎冉之力,去封印無念。不過無念行蹤詭異,還需將他引出來,徹底困住才行。 “不如,就從妖界和妖王身上下手,引出無念?!辫魇徴f出自己的想法,“舒羅如今是無念最大的幫手,我們?nèi)魧⑺P除,等于拔除一個巨大助力,勢必會讓無念現(xiàn)身?!?/br> 思舉冷笑:“不錯,就算不為了引出無念,單就水神的血海深仇,也該他舒羅償還了!” 思舉為人溫和,甚少如此冷言冷語,可見他對舒羅已然恨之入骨。 梓蕪一雙漂亮的眼眸里,漸漸泛起殺氣。他冷笑一聲,道:“妖界橫行多日,肆無忌憚地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磥?,是時候讓他們收斂收斂了。不然,舒羅還以為,這六界全是他妖王一人的!” 不日之后,四界聯(lián)軍由梓蕪親自統(tǒng)率,直逼妖界大營,欲同妖族開戰(zhàn)。舒羅性子愈發(fā)乖張自傲,完全不將聯(lián)軍防在眼里。自從歸順于無念,踏平了鬼界之后,舒羅漸漸覺得自己是不可戰(zhàn)勝的。再者說,他還有無念作為強(qiáng)大的后盾,就算對方再強(qiáng),也無法拿他怎樣。殊不知,他的死期已經(jīng)到來。 梓蕪身披戰(zhàn)甲,騎著白色天馬,威風(fēng)凜凜。梓蕪身后,數(shù)萬大軍嚴(yán)陣以待,只等將妖族徹底鏟除。天邊不時傳來滾滾雷聲,烏云厚重且壓抑。不遠(yuǎn)處傳來陣陣奔跑之聲,舒羅率領(lǐng)一眾妖獸出現(xiàn)。兩軍對陣,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舒羅一雙泛著血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梓蕪。他不時撫摸一下胯下妖狼的鬃毛,笑容jian佞狂妄:“嗬,本王還道是哪一個有如此膽識,敢于前來一戰(zhàn),原來竟然是花神啊!花神不好好做你的第一美人,偏偏要舞刀弄劍,就不怕刮花了自己這張漂亮的臉蛋嘛?” 梓蕪的唇角勾起一個冷淡的笑意:“妖王無需勞心記掛本神的事,還是多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吧。畢竟,若是連性命都沒了,一切都是空談?!?/br> 舒羅聞言,瞬間冷了臉:“花神這是什么意思,本王怎地聽不明白?” “你心里自然已經(jīng)明白了?!辫魇徍敛豢蜌獾卮链┦媪_,笑容邪魅炫目,透著輕蔑和無視,“妖王此刻在本神眼里,已經(jīng)同死人沒有區(qū)別了?!?/br> “休要猖狂!”舒羅徹底被激怒,握緊了自己的法器狼牙棒,“本王這就要了你的命,看看你還能不能牙尖嘴利!” 梓蕪手里赫然出現(xiàn)一柄藍(lán)色利劍,他舉劍直指舒羅:“放馬過來吧?!?/br> 舒羅咆哮著,驅(qū)使妖狼朝著梓蕪狂奔過來。他身后的妖兵也發(fā)出陣陣嘶吼,一同發(fā)起進(jìn)攻。梓蕪處亂不驚,只揚(yáng)起右手,又利落地一揮,大軍得令,立即迎了上去。廝殺展開,冰刃相接之聲不絕。場面嘈雜,所有人都卯足了勁打斗。唯有梓蕪騎在馬上,巋然不動,臉色沉靜如水,眼中毫無波瀾。 舒羅cao縱妖狼急速奔跑,甩開周身之人,殺出一條路來。他看著梓蕪,眼中幾乎噴出火來,只想立刻將梓蕪撕碎。越來越近,舒羅距離梓蕪只剩幾步之遙。他猛然從妖狼的脊背上站起,獠牙畢現(xiàn),雙手化作利爪,兇狠猙獰地朝著梓蕪飛撲過去! 白皙修長的脖頸就在眼前,青色的筋脈若隱若現(xiàn),舒羅甚至可以聞到血液的鮮美氣息。馬上,他就可以毀掉眼前這個近乎完美的上神,食其rou,飲其血,以此來增漲自己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