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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從帳內(nèi)出來,下巴胸前都有血跡,牟旋忙迎了上去:“齊先生怎么了?” 謝逸華目光涼涼在鐘離面上掃過:“沒什么,方才也不知道哪個沒腦子的喊了一嗓子,岔了內(nèi)息吐了口血,我需要靜養(yǎng)?!?/br> 鐘離老臉紅透,很想張口道歉,但是齊先生理都沒理她,跟著牟旋走了。她很是委屈:“……我方才也不知道啊?!?/br> 眾將士都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她,內(nèi)中呂明呂將軍跟她極熟,兩人并肩戰(zhàn)斗多年,就更是沒有顧忌了:“老鐘啊,你也該改改你的性子了!齊先生可差點被你害到?!?/br> 鐘離:“……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 謝逸華在緊鄰帥帳的隔壁帳中一日一夜未出,牟旋吩咐留下侍候她的護衛(wèi)們就一步?jīng)]挪。聽說鐘將軍吵的齊先生受了傷,這些人就更不敢進去了,只盼著她早點出來。其間一名護衛(wèi)還跑去詢問牟旋的意見。 牟旋正親自扇著蒲扇熬藥,齊先生離開帥帳之后,她們才發(fā)現(xiàn)燕云度枕邊留有一紙藥方,筆跡遒勁,頗見風骨,拿去給駱軍醫(yī)瞧,她竟然邊看邊撫膝贊妙。 “齊先生既然沒出來,你們就守在門口,不得打擾!”她還要忙著熬藥,跟轟蒼蠅似的將人轟走了。 燕云度過了一夜就醒了過來,整個面色都泛著鮮活的氣息,青黑之色大部分都已經(jīng)褪去,直喜的鐘離繞著他的榻打轉(zhuǎn),幾乎要感謝皇天菩薩:“少帥被救了過來真是我大烈幸事!” “救我的那人是誰?” 他再次醒過來,感覺到身體里的勃勃生機,便知道被砍暈之前的那人正是他的救命恩人。 錢方還向燕云度告狀,想要讓燕云度治謝逸華的不敬之罪,卻被錢圓訓了一頓:“小方你好不曉事,少帥去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多虧了齊先生,不說你我應該感激先生,便是整個南疆大營都應該感謝齊先生!” 鐘離害的謝逸華吐血,心有愧疚,也為她說好話:“齊先生醫(yī)術(shù)高妙,這次若不是請了她來,少將軍焉有命在。小錢方,你還是別找齊先生的不痛快了!”她又向燕云度介紹謝逸華:“救少將軍的名喚齊二,是滄浪崖的弟子,跟同門前去劍門關(guān)尋找解毒的藥材,結(jié)果被牟旋碰上就……請了回來?!碑斎徽埢貋淼姆绞接悬c強硬。 整個南疆大營現(xiàn)在基本都知道,齊先生是被牟護衛(wèi)用弩機挾持而來,只是自家人終歸要護短,總不能指責牟旋挾持的不對吧?眾人有致一同的在燕云度面前換了說辭。 呂明也為牟旋作證:“齊先生對少帥的威名早有耳聞,聽說中毒的是少帥,二話就說就讓同門先回滄浪崖,只身來救少帥了,真是可敬可佩的義士??!” 等到謝逸華閉門養(yǎng)傷一日夜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被南疆大營傳唱為“感少帥威名仗義來救”的義士了。守在門口的護衛(wèi)端來洗臉水讓她凈面,又捧來了衣服讓她換上,端了飯食。等她用畢,便恭恭敬敬說:“齊先生,我家少帥想請您過去說話!” 謝逸華再次踏進帥帳,繞過屏風,發(fā)現(xiàn)燕云度已經(jīng)能夠盤膝坐在榻上了,精神瞧著還不錯。 她坐到榻沿,伸手去抓燕云度的腕子,旁邊站著的牟旋鐘離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錢方甚至還喊出聲:“你快放手!” 誰都知道燕少帥最討厭與人接觸,說話可以,但動手動腳的后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被他扔出去。 但今日燕云度卻態(tài)度平和,也許是連身上都被她看到了,也就不再乎被她上來就拉著手腕了。 “聒噪!”謝逸華干脆吐出倆字,手指壓著他腕上動脈,好一會兒才說:“燕少帥體魄強健,較之常人恢復要快上許多,開的湯藥還是要按時服用,涂朱果也不能斷了,余毒清了之后就能如常行走,若要恢復如常,只恐要十來日?!?/br> 帳內(nèi)眾將士連連向她道謝,她聲音里卻并沒有露出多少喜意,只淡淡道:“燕少帥中的是一種南疆奇毒,如果不是運氣夠好,遇上在下跟師妹前去劍門關(guān)采藥,恐怕早就沒命了。既然對方這么想讓燕少帥去死,似乎南疆大營不辦一場喪事,也對不住對方的煞費苦心!” 三天之后,南疆大營掛白,燕字帥旗下降,全營致哀,鐘離甚至還從附近山上的寺廟請了僧人念經(jīng),為亡者超度。 謝逸華袖手坐在帥帳內(nèi)議事處,透過撩起來的帳簾看著南疆大營眾將士作戲做作套,竟然還有人哭靈,唇角微揚,竟是露出一點笑意。 燕云度就坐在帥案之后,親眼看著“自己的葬禮”不緊不慢的進行著,牟旋甚至還帶領(lǐng)一幫護衛(wèi)擁著城內(nèi)請來的風水先生,前去城外尋風水寶地,也覺得這一切有點荒謬。 ——他到底是抽的什么風,竟然當真同意了齊二的提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我在玩單機,留言好少。另外放存稿箱定時……就沒辦法自動發(fā)微博更新通知啦! 第四章 南疆大營邊境線很長,駐扎的夷狄部落很多。而夷狄之中最強的便是黑白夷狄。白狄喜穿白衣,族中無論女男皆高鼻白膚,以出美男子而聞名。白狄喜住白屋,墻壁刷的雪白,繪著各種動植物,比如有的人家墻壁上繪著耕牛,有的人家還繪著一叢叢的蘑菇,不一而足。 白狄能歌善舞,英勇善戰(zhàn),原來也是大烈王朝的附屬國,只是二十年前族中出了一名頗有野心的女子,名喚白玉鳳,起先在南疆邊境小打小鬧,不愿意再向大烈稱臣。沒過幾年便自立為王,將一干白狄零散部落都收歸麾下,竟結(jié)成了一股頑強的力量,時常sao擾大烈邊境,如頑癬般存在于南疆邊境。 黑狄喜穿黑衣,連族中男女也喜歡以特制的顏料抹黑了臉,連牙齒也要涂黑,在山野之地夜宿,在林間奔走如履平地,剿殺不盡,很是令人頭疼。 除了黑白夷狄,還有不少人口面積都小的部族便在大烈與白狄之間的夾縫之中生存,左搖右擺,時而向大烈投誠,等被白玉鳳派人去“照拂”之后,便又投入了白狄的懷抱,實在有些令人頭疼。 “……她們就沒考慮過別的出路?聯(lián)手大烈將白狄給滅了?”謝逸華聽聞南疆的白狄與黑狄之事,對小部族的評價便不太高。 “大烈跟白狄打了多少年仗,且白玉鳳為了鞏固權(quán)利,還同撒撒族聯(lián)姻。撒撒族兵強馬壯,只是土地與大烈不曾接壤,不然恐怕也是戰(zhàn)火不休?!蹦残龓е⒂^營里抓回來的俘虜,好讓遠方的客人見識一下白狄美人與黑狄的區(qū)別,還好心建議:“齊先生救了我家少帥,不如挑兩個白狄男子去服侍?” 謝逸華:“……還是算了。”她沒有隨便收男人的習慣。 牟旋還當她客氣推讓,加之錢方在她耳邊念叨了無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