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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后面看不清,不過話里的嘲諷之意半點不減。 這些全都是朱明玉近來做的事,盡數(shù)落在她眼中,想來她已經(jīng)忍了好些日子了。 朱四丫一張胖臉都紅了,她擰著脖子爭辯:“可你也不能對他不聞不問??!”倒是不哭了。 “銀腰是在南疆大營里掛過號的俘虜,我跟燕少帥說好了只是借用,既然你沉迷美色無法自拔,再留他下來都快成禍害了,不如我明兒就送他離開!懇請師傅同意徒兒盡快送銀腰離開?!?/br> 韓青揚坐在上首深深的惋惜:“……真的要將銀腰送回去?”她早就想好了銀腰若是生個藍(lán)眼睛的小徒孫,不知道有多可愛。 但她知道三徒弟一向是性格堅毅,說到做到,她說了要送走便不是開玩笑。 “不要啊——”朱四丫撲過去將謝逸華抱了個滿懷,大熱的天被摟進(jìn)她滿是汗味的懷抱,謝逸華差點喘不上氣來,朱明玉卻已經(jīng)抱著她懺悔了起來:“三師姐,都是師妹的錯!我不該當(dāng)著你的面討好銀腰,刺了你的眼。銀腰可憐啊,你不能把他送回去!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背著你送東西就好了!” 謝逸華咬牙:“……朱四丫!你能不能改改你這一言不合就唱戲的毛病?”都引的朱明玉的老毛病都犯了,銀腰是當(dāng)真不能再留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十章 云生觀的管理很是奇特,觀主韓青揚除了教弟子讀書習(xí)武,其余瑣事一概推給了首徒殷如塵。而掌管刑堂的殷如塵除了要管觀中幾十號人的吃喝拉撒,房屋維修,對外事體,眾師妹弟讀書習(xí)武的進(jìn)益,日常還負(fù)責(zé)斷官司主持公道。 謝逸華與朱明玉兩人因為銀腰之事鬧將起來,捅到了韓青揚面前,他老人家存了私心,兩徒弟堅持己見,互不相讓,最后他開始和稀泥:“師傅覺得這件事情你們倆都沒錯。謝三兒既答應(yīng)了燕少帥就不能反悔?!痹谥烀饔裢祥L了調(diào)子叫師傅的同時,她又改變了立場:“但四丫也說的沒錯,真把銀腰送回南疆大營做俘虜,也有點可憐。” 朱明玉因為她這句話,竟連被師傅叫“四丫”都不計較了,恨不得腆著臉給韓青揚磕百八十個頭:“師傅你最是慈悲心善……” 謝逸華騰的轉(zhuǎn)身就要走,朱明玉得意的笑了起來:“三師姐,連師傅都同意了我的想法,覺得銀腰可憐,要將他留下來,你要去哪?” “我現(xiàn)在就把銀腰送走!”謝逸華果斷要往松濤閣去捉人。 朱明玉急了,扯住了韓青揚的袖子催促她:“師傅,你快把三師姐叫回來啊,她真的要將銀腰送走啊!她竟然對師傅的話也置若罔聞!” “……明年藏書樓跟飛鳶閣又要維修了?!表n青揚悠然一嘆,回答的文不對題,朱明玉卻秒懂了。 朱明玉想起銀腰對云生觀眾弟子們住宿情況有了初步的了解之后,還好奇的問過她一個問題:“怎么觀中除了謝三單獨住著,其余的弟子都是兩三個人一個院子,就連大師姐也跟二師姐一起???” 其實原因很簡單,自從謝逸華上山之后,這些年滄浪崖的大部分開銷都是她包攬了。 _——有錢的是大爺! 韓青揚自此對謝逸華的很多事情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有把她供起來的意思,總之是不肯嚴(yán)加費心管教。要是這事兒攤到朱明玉頭上,她定然樂的做夢都要笑醒,每日可著勁兒撒歡,早晚課隨便敷衍敷衍就算了。 但謝逸華是個奇怪的人,在沒人嚴(yán)格要求她必須完成的情況下,韓青揚布置給所有弟子練晚課的時間如果是一個時辰,她就練兩個時辰。如果別的弟子要交二十張大字,她就主動寫夠四十張……簡直是個神經(jīng)??! 她剛來的時候除了讀書練功,說話都不多,但是隨著她的實力突飛猛進(jìn),在滄浪崖獲得了年輕小師妹們的一致“尊敬”,主要還是在晨晚課之時對師妹們一對一教學(xué)取得了顯著的成果,但凡跟著她特訓(xùn)三個月的師妹無不進(jìn)步神速,她的性格也漸次開朗了起來。 “師傅,您不能見死不救!”朱明玉拖長了哭腔,再次感受了一番被惡勢力打倒的悲哀。之前是屈服在謝逸華的暴力之下,這一次恐怕要屈服在萬惡的金錢之下。 韓青揚給胖徒弟出主意:“……要不,你去找殷如塵主持公道?!”斷官司這種事情她實在不太擅長,被徒弟們一吵就心軟頭疼,很容易感情用事,失了客觀公正。 她對大徒弟還是寄于厚望的。 朱明玉拯救銀腰的心志比當(dāng)初捍衛(wèi)自己在觀中的排位還要堅定,她踏進(jìn)殷如塵院中的時候,身后跟著一大票嘻嘻哈哈瞧熱鬧的師妹們。 郭嘉敏那個熊孩子半道上還給她出了個餿主意:“四師姐,你娶了銀腰,不就名正言順將人留下了嗎?”嫁齡之期的少男想問題總是容易聯(lián)系到自身。 朱明玉險險從通往殷如塵住處的石梯上激動的滾下來——要是她瘦個四十斤,說不定真敢這么干! 殷如塵住著的院子建在滄浪崖凸出的一座山上,三面皆臨著峭壁,唯有一道窄窄的石梯通向院中,名喚臨淵閣。朱明玉初初上山學(xué)藝,同殷如塵跟二師姐一起住,上來的時候是被殷如塵拖著閉著眼睛爬上來的,半夜睡在臨淵閣的床上,總擔(dān)心連床都是懸空的,說不定半夜吹來一股歪風(fēng),就能將整個臨淵閣的院子都給卷走,太不安全了! 只住了一個晚上,她就換了個更接地氣的院子。 朱明玉這些年功夫有長進(jìn),但抖著一身肥rou再次踏進(jìn)臨淵閣,還是有幾分膽顫心驚,不知道這是因為殷如塵積威甚重,還是臨淵閣地利之危對她造成了長久的心理陰影。 殷如塵習(xí)慣了每次都被師傅推出來頂鍋,聽清楚了朱明玉的來意,在一眾師妹們唯恐天下不亂的眼神里前往松濤閣主持銀腰的去留問題。 一大幫人簇?fù)碇笕鐗m踏進(jìn)松濤閣的院子之時,謝逸華正站在西廂房門口,盯著銀腰收拾東西,還有點不耐煩:“朱明玉哭哭啼啼要將你留在滄浪崖,銀腰你不會是對她下了蠱吧?” 銀腰到底忍不住刺了她一句:“……也就只有你眼瞎,看不見我的美貌!” 他在撒撒族中追求者眾,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迷戀他的金發(fā)跟藍(lán)眼睛,來云生觀之后只收獲了朱明玉一個迷妹,算起來也很是失敗了。 “原來……你是以自戀讓朱四丫對你死心塌地的??!”謝逸華抱劍站在西廂房門口,打量著銀腰短暫居留過的這間屋子,這才多少功夫,竟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正在收拾東西的銀腰:“……” 他也是開始收拾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身無長物住進(jìn)來,要離開才發(fā)現(xiàn)添了很多東西。 窗前多了一張梳妝臺,上面堆滿了零零